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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珍珠港——血泪与弹痕的明珠

夕阳斜林,碧浪沙滩。如果没有战争,这里的一切都像童话般美好。而一场灾难让本该单纯的美丽景色承载了过于厚重的寄托,我们多希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它依旧是那个风景如画、浪漫温馨的宁静海湾。

夕阳斜映着椰子树,松软的沙滩一片金黄,碧蓝的海水微微荡漾着,星条旗在旗杆上柔和地迎风飘扬。这是好莱坞大片为我们呈现出的一个美丽的珍珠港,和它的名字一样,如一颗珍珠在夏威夷的小岛间熠熠发光,男女主人公在浪漫的环境里享受爱情,如果没有战争,一切都像童话般美好。

单听珍珠港美丽的名字,没有人会想到战争。它位于夏威夷瓦胡岛南岸,因水域内盛产珍珠而得名。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洽谈室了它的重要军事地位——这也筑就了它尽人皆知的悲惨命运,二战时,珍珠港成了美军太平洋舰队总部所在地。

于是便有了那震惊世界的一幕。1941年12月7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点燃整个海港的时候,一切似乎都还风平浪静。没有进入战争状态的大兵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当地的姑娘小伙们在椰子树下品味爱的甜蜜,保卫他们的舰艇在海面上逡巡着,显示出美国气派的骄傲。灾难来的毫无防备,逃无可逃。日军战机铺天盖地而来,疯狂的轰炸打碎了所有的童话,美军根本来不及抵抗,美丽的港口瞬间陷入了一片硝烟火海,乍现的曙光迷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受挫的罗斯福总统终于下决心与日本开战。美国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开始了他的太平洋战争之路。而珍珠港从此也成为二战的一个标志性地点,只是在更多的人心中,珍珠港是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疤,是一场灾难永恒的象征。至今它还在唤起一代代美国人的爱国之情,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游客,成了夏威夷第二大旅游胜地。

今日的珍珠港仍然是美军重要的军事基地,散发着浓浓的军事气息,吸取了惨痛教训的美国人比谁都懂得防御与警惕的重要性。所以不要试图在这里挑战美国大兵的耐心,那严密的警戒线让一般的游客只能望洋兴叹。但搭建在海面上的战争纪念馆却慷慨地对所有来访者都敞开了怀抱。这个平台型的建筑由雪花石膏板搭建而成,通体雪白。战争虽然摧毁了建筑,但却无法击垮人们心中的信念,正是这种信念支撑着他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站在纪念堂中向海底望去,隐隐能看到“亚利桑那”号战舰的影子。当年这艘被击沉的战舰带着1000多名士兵沉入海底,静静地蛰伏了几十年。在海面上还可以看到它锈迹斑斑的炮台。战舰的旗杆经过修复,紧贴海面上的纪念堂矗立着。一面星条旗赫然飘扬在旗杆顶端,昭告世人,这里是美国人战斗过的地方。

这样的纪念方式看上去很独特。如同一个别致的水上墓园,追念者与牺牲者在同一片海面上交叠着。在海滩上望去,湛蓝的海面上浮着雪白的建筑,美不胜收,五彩斑斓的热带鱼类成群结队地游过——在它们眼里亚利桑那号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是它们永远的伙伴——谁愿意把这祥和的景色和一场灾难联系起来?

清凉的海风已经吹散了战争的硝烟,起伏的波浪也扑灭了燃烧的战火,悸动的灵魂在此得到了安息。可谁又知道下一次的灾难会降临在哪里?人类的纷争永无止境,而战争中永远没有赢家,如同当年的美国和日本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什么时候人们才能停止制造珍珠港这种战争标志,而不是仅仅沉溺于事后的缅怀与凭吊?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确实能感受到诸多历史沉淀的质感,但是,我们宁愿它从来没有这样令世人瞩目过,宁愿它只是当年的那个平静而美丽的小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