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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罗马 昨日的荣耀

在罗马,吸引你眼球的建筑杰作数不胜数,游客在这个城市里莫不是伸长脖子四处眺望,遏制不住眼神的冲动,好奇心与感叹声交替显现。那是满足的感叹声,在这个突出力量与智慧的古都中,掠过的每一眼都只是传承的冰山一角,只有静下心来细细体会,才有机会浅尝古人遗留的傲人智慧与艺术结晶。

古谚有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那是多长时间呢?2500余年的时间,长还是短?亚平宁山下,台伯河冲刷了千年,淤泥堆积而成了丘陵平原,肥沃而充满生机。在这片沃土上,繁育出令世人眩目的历史和文化。

它流传千年,经久不息,而其流传的理由必定非凡。19世纪德国法学家耶林曾经说过,罗马人曾3次征服世界,第一次用刀箭棍棒令世人屈服,建立了一个弘大的罗马帝国;第二次是基督教的传播使罗马声名大噪,令世人称奇;第三次用法律规范世人的举止,举世皆闻罗马法。

每个城市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历史的知情者也许深埋于地下,也许傲立在风雨中。追寻历史的踪迹,往往会使一些默默无闻的见证者“一举成名天下知”。拥有古迹遗址的城市不计其数,罗马却是最独特的一个。因为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市区的中心遗留和保存着大面积历史遗迹和待发掘区的首都之城。它也成为后人了解罗马文化的艺术宝库和文化名城。

罗马的新旧城区密切融合,浑然天成。古城遗址居于城市的北边,仿佛一座大型的露天历史博物馆,帝国元老院、凯旋门、纪功柱、万神殿和大竞技场等古迹错落有致地排列其中,静待八方来客的参观、品评和凭吊。新城于20世纪20~50年代在南边建成。这里,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与北方的古城遥相呼应,呈现出古典现代合二为一的独特景观。

作为历朝古都,绽放傲然光彩的城市——罗马,母狼哺育的祖先在这里繁衍生息。勇往直前的力量与气概,一脉传承至今,孕育了果敢刚直的罗马精神。这点在古罗马斗兽场上得到鲜明的印证。古罗马角斗士更是斗兽场上绝对的主角。

大斗兽场是罗马皇帝驱赶数万名俘虏用了11年的时间一砖一瓦垒起来的,它呈圆形,正中央是竞技场,四周环绕着层层看台,看台下面建有疏散通道以及囚禁角斗士和野兽的阴暗囚室,共占地20000平方米,倘若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整栋建筑呈椭圆形,如同一个大贝壳躺在地上,看台又似壳内的条条螺旋形纹路。遥想当年,不知有多少勇士在此洒下鲜血,事隔千年,一股血腥气还若有似无地飘散在空气中。站在这里仰望苍穹,似乎能够感受到滴滴鲜血所汇聚的强大力量,它们自天幕缓慢地传来,为人类注入一剂强心针,激发了斗志和勇气。鲜血和死亡,我们最不愿意看到和想到的东西,这时却变得理所当然,没有人会想要去逃避,惨烈的竞技场面会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从脊背中生出股股寒意,禁不住会打个哆嗦。可还是不能抵挡那致命的诱惑,如同不敢看恐怖片的孩子一样,会从指缝里偷瞟一眼满足强烈的好奇心。好奇心过后,却又不得不惊叹于罗马瑰丽的建筑风格。这又要归功于罗马第二种征服世界的方式。其中的杰出代表为富丽堂皇的圣彼得大教堂。

在圣洁、肃穆的教堂里净化心灵,所有的一切都成为多余,只要默默地静坐和聆听。那来自天际的声音,会灌进你的脑海中,敲醒你沉睡的心灵。灵长之气如点点繁星,弥散于缭绕的烟雾里。地处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是天主教给予世人的礼物。这座文艺复兴时期遗留的硕果,由于使徒圣彼得被埋葬于此,圣彼得大教堂已成为罗马天主教信仰者心中的圣地。作为圣地,它自然要有可堪匹配的规模和气势,这是基督教世界里建筑面积最大的教堂,约2.3万平方米,超大的容量惊人,可同时容纳6万人。罗马式和巴洛克式建筑风格带给教堂繁复的装饰变化,如风姿绰约的古典美人随风起舞,飘动的裙裾迷乱了凡人的双眼和心智,娇媚却不妖娆,自有一股凛然而不可侵犯之气,可亲近却不能亵玩,即使在参拜时偶尔的出神都会被认为是冒犯了它的神圣。顶礼膜拜若报之以最大的虔诚,必会获得心灵永久的安宁。

心灵的平静自然源于内心,有时也要借助外界的帮衬。在一个法度严明、秩序井然的社会,心中的躁动或许会停息片刻。是谁给予了人类如此的规范和秩序?罗马当居首功。罗马法是罗马人对世界的一项伟大贡献,法典中所体现的人人平等、公平公正的法律理念具有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永恒价值,令人信服。由此衍生的法律体系,令无数国家受益匪浅。法典如一面照妖镜,又似一把正义之剑,令世间的丑陋和罪恶无处遁形;利刃高悬,随时待命以申张正义。走在罗马,满目的视觉享受暂且抛在一边,一份精神永恒的价值,却是最大的荣耀。

巨石、废墟、遗址,罗马的关键词;冷硬、荒芜、苍凉,罗马的形容词。天空若是蔚蓝的颜色,罗马呈现出塞外的广阔悲壮风貌;天空的颜色若是黯淡的,峡谷盆地的阴暗地貌也会陡然浮出水面。是谁拨动了天空的帷幕,散射出时强时弱的能量和光线,使罗马不时地变幻着色彩,容揽了人们的目光。

在罗马,吸引你眼球的建筑杰作数不胜数,游客在这个城市里莫不是伸长脖子四处眺望,遏制不住眼神的冲动,好奇心与感叹声交替显现。那是满足的感叹声,在这个突出力量与智慧的古都中,掠过的每一眼都只是传承的冰山一角,只有静下心来细细体会,才有机会浅尝古人遗留的傲人智慧与艺术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