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阵 迷失于历史的尘埃
几十块巍峨的环形巨石列阵而立,粗糙的石体冰冷而不规整。千万年来,环形巨石兀然挺立,不知年月,不知日夜,唯有对天耳语。太多的东西在我们理解之外。
在历史的名义下,任何事情都是允许的,不论沉思抑或遐想。置身于英国伦敦西南辽远的索尔兹伯里平原之上,原始气息包围着你,几十块巍峨的环形巨石列阵而立,粗糙的石体冰冷而不规整。千万年来,环形巨石兀然挺立,不知年月,不知日夜,唯有对天耳语。人在此,疑问重重,只有历史地沉重。太多的东西在我们理解之外。
巨石阵在古代英语中为“高悬在天上的石头”,神秘诡异。关于它,有太多的推测,不论外星人的指示物抑或王室墓地,无一得到证实。越来越多的猜想,更增添了巨石阵的神秘。而古老的特鲁伊特信徒坚信,巨石阵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神殿,而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唤醒深藏于我们精神内与大自然力量之间的某种联系。
学者孜孜不倦的探究着,他们认为巨石阵是英国史前遗址,英伦文明发祥于此。公元前3100年左右,巨石阵动工。千年的时间不过堆砌了两个圆圈、56个土坛。公元前2100~前1900年,巨石林立,石楣横卧,基本成形。而后的500年时间,人们不厌其烦地排列着巨石的位置,寻找着新的意义。石柱重达数十吨,最高约6米,厚重的石楣将石柱彼此相连,宛若长廊,东部巨大的石拱门藏匿着未知秘密。夏至之日,太阳会在石拱门升向高空。石阵内5座门状石塔,向心圆排列,圈起了无数的神秘。
以当时之人力物力,为何要费尽千年修造此阵呢?为了追寻太阳的脚步?为了祭奠先祖的英魂?还是因为某种宗教仪式?此事无解。当无从探究时,不得不去相信传说。传说索尔兹伯里平原上原本有一群善良的巨人愉快的生活着,歌舞升平,悠然自得。一天,当他们再次牵手一起舞动时,不知何故,全体瞬间石化,成为了永恒的舞者。英国人一度很相信这一传说,他们认为与其过度的挖掘巨石的来历,不如退而保留它的光芒。
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打扰巨石阵的宁静,凯尔特人离开,特鲁伊特信徒到来……周而复始,巨石阵交叠着历史的沉重。巨石阵如果是迷失于历史的尘埃,人类不过是历史尘埃中匆忙的过客,也许我们创造了它们,但是历史抛弃的是渺小的人类。
天人合一,与巨石阵的意义,只是和它为伴的蓝天和千年的岁月。
帕特农神庙 灿烂阳光照耀的白昼
帕特农神庙,思维跳跃处是你不老的传说,目光流转处是你斑驳的身影,古希腊文明精华的浸润,愈久愈醇。
雅典,这个海水与阳光塑造的古老城邦,岛屿上随意一块石头都有上寻千年的故事。2500年岁月斑驳,幻化了风沙,却无法消蚀帕特农神庙曾经极致的美丽。帕特农神庙,思维跳跃处是你不老的传说,目光流转处是你斑驳的身影,古希腊文明精华的浸润,愈久愈醇。
帕特农神庙独处雅典卫城一隅,是雅典卫城守护神雅典娜的神庙。相传海神波塞冬和智慧女神雅典娜都为卫城的奢华所倾倒,争相做雅典卫城的守护神。雅典子民请来宙斯裁定:谁能给予雅典人一样有用的东西,谁就得到这座城邦。波塞冬手执三叉戟,唤来战马嘶鸣;雅典娜长矛轻挥,生出橄榄树苍翠繁茂。雅典人选择了雅典娜,从此雅典满眼橄榄枝,寓意和平安定。
雅典人对“高雅奢华”有着病态的崇尚,鼎盛时期修筑的帕特农神庙就是极致的体现。神庙完全由洁白的石块装点而成,大气磅礴,“辉煌中恬静”,处处按照黄金分割比例建造。长70米,宽30米的空间里,46根多利亚列柱直耸云霄,白色大理石柱身布满凹槽,冰凉高贵,弧形柱头幽美圆润,“当微风吹过廊柱,就仿佛欢快的手指正弹奏一架竖琴”。中楣92块连环浮雕美丽秀雅,笔笔生辉,那强劲的肌肉、飘扬的战袍,悲欢离合的眼神,似乎灵魂在舞动。
帕特农神庙中雅典娜神像的被劫和失踪一直令雅典人无法释怀。据记载,雅典娜塑像身高约12米,宝石镶嵌的眼睛明亮闪烁;象牙雕刻的手臂柔和迷人;黄金铸成的战袍铠甲华贵威严,可惜现在不知流落何处。
帕特农神庙就像希腊悲剧中的主角,在不可知的命运支配下历经沧桑。几次的洗劫和焚毁,庙顶坍塌,雕像荡然无存,浮雕剥蚀严重,但是当你走近卫城,遥望山顶的帕特农神庙时,呼吸都无法继续。拾阶而上,震撼依然扑面而来,却如恩格斯所言,帕特农神庙如“灿烂阳光照耀的白昼”。尽管2500年的奢华如今只余残垣断壁乱石嶙峋,单单那几根残存的大理石列柱擎天而立,简约线条彰显了不凡的气质,往昔盛况依稀可辨。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站在平静的天空下抚摸斑驳的石柱,湛蓝的爱琴海无边无际,一些耿耿于怀的往事就在此刻淡去,这是神的感召。
智慧女神雅典雅一定会永远佑护雅典,佑护帕特农神庙。
罗马竞技场 罗马千年的回响
每个民族在灵魂深处都有自己的价值标准。对于罗马人来说,罗马竞技场有着无上的地位,一个王朝的鼎盛,一段历史的沉寂,一段岁月的回响,一座古迹的荒芜。
曾有箴言说:“但使竞技场巍然立于世,罗马亦将如是。若有一日,竞技场轰然倾颓,岂但罗马——这世界亦复如是。”罗马竞技场已然是罗马的象征。想当年罗马帝国,横跨三大洲,雄霸天下,而如今只有罗马竞技场荒烟蔓草,两千多年风霜洗礼,高耸的围墙只余残垣断壁,醇化着历史的意蕴。
这是一位迟暮的英雄,在历史的起起落落间,它承载了时境的变迁。久远的过去,这里每日血雨腥风,无数的奴隶、战俘被迫自相残杀或者与兽搏斗,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坐壁上观的征服者原始而又野蛮的快感。从公元80~523年,死亡无时不在,甚至曾经有5000头猛兽与3000名奴隶战俘同时场上“角斗”,厮杀持续了100天。无怪乎有人说,只要你在角斗台上随意抓起一把泥土,轻轻一捏,掌间就会留下斑斑血迹。“感谢上帝,它成了废墟”,驻足在角斗场空旷之地,四周风声猎猎,任谁的心情都只有沉重。
时空的光影中,罗马竞技场有些破败但仍不失雄伟壮观的气势。空中俯瞰,只剩下大半个骨架的罗马竞技场螺旋而上,充满了强劲的生命力。它的建筑设计并不落后于现代的美学观点,直到今天,任何一个现代化体育场都或多或少的沿袭着它的风格。罗马竞技场曲拱起伏,外部围墙高达57米,全由大理石堆砌而成。四层结构设计完美和谐,每层80个圆拱都由优雅的罗马柱支撑,使观众在雄伟的建筑中不会感到空旷,直接而具体。二三层的拱门洞内立有人物雕像,栩栩如生,使竞技场凝重又不失空灵,虽已斑驳,更有味道。它同时可容纳5万名观众,而80个出入口保证了出入畅通。科学性和艺术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狄更斯曾这样赞誉罗马竞技场:“这是人们可以想象的最具震撼力的、最庄严的、最隆重的、最恢宏的、最崇高的形象……”。罗马竞技场,见证了历史的荣耀与野蛮。
每个民族在灵魂深处都有自己的价值标准。对于罗马人来说,罗马竞技场有着无上的地位,一个王朝的鼎盛,一段历史的沉寂,一段岁月的回响,一座古迹的荒芜。罗马竞技场,你内心会畏惧触摸它的冰凉,它,只能用来遥望。
哈德良长城·罗马帝国曾经的荣耀
哈德良长城逶迤于泰恩河北岸的高地,长达128千米,横贯大不列颠岛,完全由石头和泥土建成,4.5米高,用料75万立方米,对于实力雄厚的罗马帝国来说,也是一个惊人的工程。
提到罗马帝国,总会想到刀光剑影,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国其实也曾保守的防护自己的边境。公元122年,罗马皇帝哈德良下令修筑一道屏障,在英国泰恩河谷,抵御“蛮荒之地”的异邦人(凯尔特人)。此时的罗马帝国雄跨三大洲,偏在这里无法向前推进,拉锯战持续数十年。这道屏障后命名为哈德良长城。
哈德良长城逶迤于泰恩河北岸的高地,长达128千米,横贯大不列颠岛,完全由石头和泥土建成,4.5米高,用料75万立方米,对于实力雄厚的罗马帝国来说,也是一个惊人的工程。长城每隔不远建有塔楼和城堡,驻军守卫。
哈德良长城并没能阻止野蛮人的进攻,但是带给这片土地繁荣兴盛,长城两侧出现了小城镇,两边居民通过长城进行交易。西罗马帝国灭亡,哈德良长城不再有任何意义。
千年的风雨,哈德良长城已经破败不堪,古老的城墙依稀有些罗马帝国曾经的荣耀,只是岁月无情,只能缅怀。
万神殿 罗马的骄傲
万神殿,两千年的风雨沧桑并没有改变它的容颜,构造不过是简单的几何关系,却处处蕴含“天人合一”的理念。
万神殿,被米开朗基罗称赞为“天使的设计”,以它那完美的圆屋顶征服了世界,也征服了曾经不可一世的罗马天主教。万神殿,顾名思义,就是供奉罗马所有神灵的庙宇,耗时百年修建而成。在那个唯天主教是尊的黑色年代,罗马排斥一切异教,或焚毁或改造,独独万神殿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成为罗马时代建筑艺术最好的见证,可能是罗马众神冥冥之中的保佑吧。
万神殿,两千年的风雨沧桑并没有改变它的容颜,构造不过是简单的几何关系,却处处蕴含“天人合一”的理念。漂亮的圆顶没有任何的支撑,就像浩瀚的宇宙,虚无飘渺却又那么踏实。阳光从穹顶洞口进入,就像众神普降人间的神光,殿堂内肃穆宁静,让人心生敬畏之情。立于其中,心内不敢存一丝邪念。
众神,只在万神殿相聚。
比萨斜塔 剑走偏锋耀比萨
可能一切都太中规中矩了,于是在那个颠覆的年代,白色的钟塔偏离了自己的轨道,犹如一根玉柱斜插在半空之中,演绎了诡谲离奇的别样风情。
一道月牙形的河湾划过意大利比萨,这个小城因比萨斜塔闻名于世。比萨小城浓郁的文艺复兴风情处处可见,建筑古朴而秀巧。可能一切都太中规中矩了,于是在那个颠覆的年代,白色的钟塔偏离了自己的轨道,犹如一根玉柱斜插在半空之中,演绎了诡谲离奇的别样风情。
1174年,比萨王国为了耀武扬威决定修造一座白色的钟塔,由著名的建筑师博纳诺·皮萨诺设计。动工五六年后,塔身已经开始倾斜,只好停工作罢。94年之后,比萨人请来迪·西蒙内,测量发现此塔虽然倾斜但无倒塌之忧,于是继续修建,并试图通过加高每层的柱子来扶正钟塔。直到1350年钟塔才完全建成,历时176年。比萨地层由淤泥冲积而成,松软无力,所以塔身依然固执的以每年1.25毫米的速度向南倾斜,斜塔建成之时,塔顶中心点已偏离垂直中心线2.1米,现在已经偏离中轴线达5.3米。世事难料,这个垂垂欲倒的钟塔聚焦了全世界的目光,每天10余万人不远万里只为一睹它的倾斜容颜。
有人说比萨斜塔斜立在古代太阳的照射下,高耸于现代天空的寂寞中。其实不然,比萨斜塔是美丽的,周遭以圆形立柱环绕,通体由白色大理石砌成,将拜占庭建筑的高贵和阿拉伯建筑的浪漫融为一体。碧空之中白色塔体尤其耀眼,仰视塔顶仿佛看到了圣洁的光晕,也仿佛穿过时空听到了铁球坠落的声响。1590年伽利略登上塔顶将两个不同重量的铁球同时扔下,随着两个铁球同时坠地,击中了先贤亚里士多德的力学理论,在那个禁锢的年代,这绝对是惊人之举,自此比萨斜塔更是声名远扬。
意大利当局一直试图拯救斜塔,只是多种方法都未奏效。但是最关心比萨斜塔命运的比萨人对此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多此一举,他们坚信“比萨斜塔像比萨人一样健壮结实,永远不会倒下”。1972年10月比萨地震,众多建筑物化为灰烬,摇摇欲坠的比萨斜塔依然斜插碧空巍然耸立。
600多年岁月,比萨斜塔斜而不倒,冥冥之中,仿佛有神力保护着比萨斜塔。它会有轰然倒塌的那一天吗?只是,它已经不只是一座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