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丽听见阙东进有动静了,她的心收紧了,她还是怕阙东进真的跑到自己的床上来的。
阙东进坐起来后,没有听见秦诗丽回话,他笑着说:“秦诗丽,看来你是默许了,是不是?我跟你睡一床,你乐意了?好,我这就过去。”
阙东进说着下床了。
“阙东进!你!你别过来!我不会同意的!你刚过来,我一脚踢断你的命根子!”
秦诗丽说着双手拉紧了被单,她听见了阙东进的脚步声。
“秦诗丽,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睡不着,老说话,不就是想跟我睡在一起么?”阙东进笑着走着。
“阙东进,真不要!你别误解我!”秦诗丽听见脚步声,急了。
阙东进并没有走到秦诗丽的床前,他走到门前,开门,出去了。
秦诗丽听见阙东进开门出去了,心里很是奇怪,他跑出去干什么?
“阙东进,你跑出去干什么?”秦诗丽问。
“你说干什么?我在里面,你嘀咕着没完没了的,我怎么睡觉?我只好出来睡在地上了!对不起,明天这身衣服你只好再洗一次了。”阙东进笑着说。
“不要睡在地上,明天我没打算洗衣服!阙东进,你进来睡在床上,我不说话了,行不?”秦诗丽说。
“真的?假的?我们两人说好了。你如果再说话,我就跟你睡一个床了!行不?你不答应,我就在地上睡了!”阙东进说,心里想,总算制住你这个妖怪了!
“好,我答应你。你进来睡吧,我不说话了。”秦诗丽说。
阙东进又进了房间,到了床上,躺下。秦诗丽一句话没说。
还真的安静了,可以睡觉了。阙东进松了一口气。
这个阙东进,还真能整事,我竟然被他限制不许说话了。好,不说就不说,睡觉。让你躺在床上,干想着我。秦诗丽这样想着,也安心地开始睡觉了。
阙东进跟秦诗丽两人没有说话后,都睡得很沉,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秦诗丽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天已经大亮,她想起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阙东进,他昨天晚上竟然挺过去了,没有骚扰自己,还真是挺有自制力的!
“阙东进!你醒了没有?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秦诗丽大声地喊。
“醒了,刚醒过来,怕吵醒你,所以没有动。你说跟死猪一样,你才是死猪!我昨天半夜里过去掀开你的被单,看你那么久,你都不知道,还说我是死猪?”阙东进笑着说。
“你说什么?你这个流~氓!畜~生!”秦诗丽拉着被子,恼怒地骂道。
“哈哈哈!没长脑子的女人,你真会那么睡得死么?经过特训的女人,会那么睡得死?”阙东进大笑着说。
“你耍我?阙东进,你真不是人!我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耍过!”秦诗丽想到自己跟阙东进一起,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平时你总是耍得男人团团转,是不是?”
“是,怎么样?你们男人天生的贱货,不该耍么?”秦诗丽说。
“我总是听人家说什么贱女人,没听人说过贱男人呀!”
“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就是贱男人!贱男人!阙东进,臭男人!阙东进,贱男人!贱男人!贱男人!”秦诗丽大骂道。
“骂吧!我不骂你。我骂你的话就成了骂街的男人,太新鲜了。我只听说过骂街的女人。”阙东进笑着说。
“阙东进!你!我是骂街的女人么?”
“哦,对了,你不是骂街的女人。你没有上街道去骂人。你是骂屋的女人,只在屋里骂人。”阙东进依旧笑着,他起床来了。
“你!”秦诗丽被说得没词了,气得一下坐起来,被单落下去,上身光着。阙东进真好下床看着她这边,突然看见秦诗丽坐起来,两只兔兔直晃眼,他“啊”了一声,赶紧掉头。
“啊!你这个臭男人,故意激怒我,让我起来给你看!出去!”秦诗丽拿着枕头朝着阙东进砸过来,赶紧拉着被单又躺下了。
“自己不检点,还怪我。”阙东进说着出了门。
“臭男人,气死我了!”秦诗丽说着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阙东进自顾在外面洗漱。
秦诗丽穿好衣服,走出门来说:“阙东进,你都看见我什么了?告诉你,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的那个了,那只眼睛就起挑针!”(挑针,据说是看了不该看的,眼睛红肿)
“我没有故意看你,你怎么这么恶毒?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阙东进低声说。
“你说什么?你还敢骂我?”
“我没有骂人。我在祈祷呢!我说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没到。你是好人,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揽着吧!”阙东进笑着说。
“两面三刀!真不要脸!”秦诗丽说。
“洗脸?我不是洗脸了么?你也洗脸吧!洗漱好了,我们出去吃早点,然后启程。”阙东进说。
“哼!装聋作哑!”
“装聋作哑最聪明!郑板桥又说,难得糊涂。两个意思一样的,异曲同工。你是说你装聋作哑最聪明?”阙东进笑着说。
“好!你阙东进最聪明!我说不过你,行了吧!记住了,我们走的时候,你给我带着行李!你是男人,不会拒绝吧!”秦诗丽转到了正题。
“好,没问题。我给你提着东西。男人嘛,当然要勇挑重担了。”阙东进笑着说。
“这话还有点像男人说的话。”秦诗丽笑起来。
“我开始说的那些话都是女人话了?你怎么自己贬低你们女人?”阙东进又笑起来。
“阙东进,你说话干什么总是带着刺?你不能好好的说话么?”秦诗丽洗脸了,看着阙东进。
“秦诗丽,你搞错了没有?谁没有好好说话?好像总是你挑起战争,你就是小日本,我是中国,是你侵略我,我反击。你说该小日本胜利,还是中国胜利?”
“当然是中国胜利了!不过,你才是小日本!”秦诗丽说着朝着阙东进走过来,故意想撞他一下,谁知道,她用力的时候,阙东进反应很快,让开了,她自个儿像跳舞一样,身子只是碰着了空气,胸也颤动起来。
阙东进看着她的胸脯,坏坏地笑着。
秦诗丽只好自认倒霉,扭着身子进房间去收拾行李了。
阙东进笑着跟进去,说:“秦诗丽,收拾行李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你出去!别找由头看我,哼!”秦诗丽说。
“看你怎么了?你不是让人看的?我给你扯块宽大的布来,让你将整个身子都裹住了?”阙东进笑着说。
“你才裹尸!”秦诗丽狠狠地说。
“你怎么想到裹尸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的心里,是不是太阴暗了?怎么尽想着些坏事儿?”阙东进笑看着秦诗丽说。
“你!出去!我不跟你说了,行不行?让我安心地收拾好行李行不?”秦诗丽知道跟阙东进说话还真占不到便宜,不想跟他说了。
“昨天晚上你不是很能说,很爱说,说得我逃出了房间么?怎么了?不想说了?”阙东进依旧笑着。
秦诗丽不再说话,只顾整理着行李,阙东进见她真不说话了,自个儿出门去坐在了凳子上。
秦诗丽收拾完了行李出门来,说:“阙东进,走,去吃早点。我请你,你不许再跟我抬杠了。”
“好。我没有抬杠的习惯,只要你不跟我抬杠。”阙东进笑着说。
“我才不想抬杠。我们回到集训营后,我还要收拾房间,我想留住点精神。”秦诗丽说。
“明智的选择。”
“阙东进,明天就要集训了。我也不想得罪你。我知道,得罪了教官,没有好果子吃。教官会公报私仇的,以前我就看见过高薇岚教官公报私仇,我的一姐妹可被她整惨了!”秦诗丽说。
“真的,假的?”阙东进想起了她整治张大虎的事。
“真的,谁骗你呀!我们学员都知道她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那位姐妹就怎么得罪了她。”秦诗丽认真的说。
“她没有整治你?”阙东进想起高薇岚对秦诗丽的评价并不好。
“她倒是想整治我,但是,我没有给她把柄,在她面前,我特别小心。再说,我直接带班的是王雪柳教官,她对我很好。”秦诗丽说。
“哦。你那位被整治的姐妹去哪里工作了?”阙东进问。
“她被分派到偏僻的东北去了。据说是一个小城市,日占区,条件很艰苦,她们蛰伏在那里,跟日本鬼子周旋着,生活也很艰苦。不过,她们抗日的热情很高。”秦诗丽说。
“哦,真英雄!我佩服她们。”阙东进看了看秦诗丽,笑了笑,说:“要不要我给你那位姐妹报仇?看样子她分配到艰苦的地方,也跟高薇岚有关。”
“当然跟高薇岚有关了!你怎么对高薇岚跟我无关。不过让她尝尝当学员被整治的滋味也好。”秦诗丽说。
“好。我给你的好姐妹出口气,让她在那里抗日也值。”阙东进笑着说。
“东进,其实,你还是很可爱的。”秦诗丽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