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孽情难逃:我是谁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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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对不起肖翊,很感谢这几天你能陪我,我是个流浪者,是个离家无家却又是处处家的人,我不能告诉你我的下一站在哪,也无法告诉你我的终点站是哪,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联络方式,”取出跟了我多年的手机,“我是个念旧的人,这手机跟了我两年多,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是留念。”

手机记载着我沉痛的回忆,现在看到它,仍有一股揪心的疼痛,与其让疼痛在漫长的时光里一点点撕割着自己的生活,倒不如早早的将它送走。再说,流浪的人,带着手机显得多余。

“我能抱抱你吗?”他接过手机,诚恳地问我。

我微微笑着,放下背包,摊开双手。

他轻轻地抱了下我。

“你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松开手后,他自信地说,“我们有缘,所以还会相遇的。”

我没有答话,对决定流浪的自己来说,相遇仅仅是为了彼此怀念。

坐上开往镇江的轮船,眉间心上的扬州一梦,在轮船的汽笛声中,勒痛孤寂的心情,想哭的冲动使泪无法自止地滚落下来。

“别轻易让自己落泪,小心长江水泛滥!”

我闻言回头,是肖翊。

“我说过我们会相遇的,”他笑着说,“你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

“你——?”我拭去泪水,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轮船上。

“我是游玩,你是流浪,一个人的旅行有点孤单,不如做个伴吧?”他在我旁边坐下。

“当孤单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个人其实也并不孤单。”我看向长江水。

“但是我们两人都还没有习惯孤独,不是吗?”

“错了,我天生是属于孤独的。”我的视线又回到他的脸庞。

“但是你现在有了我啊!”他的酒窝是顽皮的。

“你总有一天会走的!我身边的人都陆续走了,所以,我始终是孤独的。”我用忧伤的口吻说着。

“你孤独并不是因为你身边的人离你而去,而是你选择远离他们,况且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所以我们得珍惜现在不孤单的日子。”

我认真的看着他,一脸的真诚与坚持。

我露出了投降的笑容。

“我想我必须知道你叫什么,我可不想再‘喂喂’的喊你。”

“殷若,浙江温州人,无业游民。”简单地说着,算是自我介绍。

“殷若!连名带姓叫不太礼貌,喊你小若行吗?”

“随便。”我不再说话。

他也开始沉默。

出了客运码头,我们坐上公交车直奔镇江闻名全国的三大山之一——金山。

“小若,你为什么会到金山寺?我听说北固山和焦山美丽的景点不次于这。”站在金山寺门口,肖翊不解地看着我。

“知道‘水漫金山’吗?”

“家喻户晓《白蛇传》,白蛇就因为水漫金山才被关进雷峰塔的。嗯,这雷峰塔不是在你们浙江杭州吗?西湖的风景也挺美的,改天有机会去玩玩。”

“知道白素贞为什么要水漫金山吗?”

“这个、好像是救许仙吧。”他回答的不是很确定。

“小的时候看白蛇传,只是看里面变法术觉得好玩,长大了再看时,常常为白素贞对许仙的痴情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恨只恨许仙一时听信谗言才害白素贞犯下天条。其实怪来怪去都怪金山寺的老秃驴,见不得人家夫妻嗯爱。”我咬牙切齿的说着,“那时边看边流泪,恨不得将法海这老秃驴撕成万段。”

任何看过这电视剧的人都会与我有同感,十年修的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然而,修了千年的白素贞和许仙在娇儿满月那天后日夜相隔。那时好想对法海说,法海啊法海,你这一拆散,伤心的不只是许仙和白素贞,还有我们这些流着泪看你“捉妖”的观众。

那时就恨法海恨的要命。所以越想越气。冲进金山寺,拦住一位游人问出法海洞的地址,我直奔向上。

“小若,为什么你第一个先去法海洞呢?这边的风景都还没看呢。”肖翊在后面追赶上我的脚步。

“要看你自己看,我要去将法海碎尸万段。”

“嗯?”他的脸上写了好多个不明白。

我没有解释,怒气冲冲地往山上走。

到了法海洞,看守在洞内的小和尚迎了出来。

“施主,来上香吗?”说着将手中的香烛递给我。

我没有接,而是盯着笑得和蔼可亲的法海像。

“施主,这就是我们金山寺的开思始祖法海禅师,您若磕上几个头,他将保佑您年年平安,岁——”

“我呸——”在打断小和尚说话的同时我上前踹了法海塑像几脚。

“女施主,你——”小和尚怒目放直视着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肖翊见状赶紧抚平小和尚的气愤,“我这为朋友情绪有点激动,得罪了法海禅师真是罪过,为了一表歉意,我们多捐点香油钱,以保金山寺年年佛光普照。”

“阿弥陀佛!”小和尚接过肖翊给的人民币,带笑地说,“相信法海禅师不是气量小的人。应该会原谅这位女施主的无知!”

“我无知!”一气之下我又踹了法海像,“你们这群见钱眼——”

肖翊捂住我的嘴,点头哈腰的道着歉,把我拖出了法海洞。

出了洞口,我推开肖翊:“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又不是白蛇的后代,你心理不平衡什么呀?”

“只要看过《白蛇传》的人都会对法海这老秃驴恨之入骨,白素贞与许仙是多好的一对,多让人羡慕的一对,这老秃驴为报一己之仇,硬把他们给拆开,你说多气人。”真恨没把法海塑像给踢碎了。

“说到底,你还是被感情所纠缠!”肖翊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意思?”我冷静地看向他。

“如果你心中已没有了****,又何必那么激动地替一段可歌可泣却只是虚幻的爱情抓狂呢,是因为你本身的情感与之相融,你把法海比成破坏你感情的人!”他很直接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