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难道她跟肖翊的关系同我与陈子枫一样?肖翊只是说她是他以前军训过的学生呀?
“你是肖翊的女朋友?”她的眼泪成了我致命的弱点,我上前扶起她。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这么说肖翊说的是真的,对肖翊而言,她只是他的学生。
“我在三年前就认识肖翊的。”说这话是告诉她我比她出现得早。内心的矛盾让我十分痛苦。肖翊不是我的货物,他是我爱的人啊。
“既然你消失了三年,为何要出现呢?”
“你爱肖翊吗?”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轻声问她。
“很爱很爱!”她的语气很坚决。
是啊,应该很爱很爱,要不然,作为一名即将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说,怎么会愿意抛开尊严当街下跪呢,那是因为爱的勇气胜过个人的尊严啊!
“我为他打过胎!”她很坦然得轻轻补充了一句。
我一阵眩晕。
“他应该不会让你这样做!”肖翊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他不知道这件事。”她低下了头。
我诧异!
“为什么不告诉他?”
“如果告诉他,或许我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他不是这种人,他一定会负责任的。”
“我知道他一定会负责任,但那样只得到他的人而得不到他的心,而且,他不知道他对我做了——那晚他喝醉了。”
我又开始觉得他们的故事有点复杂,但唯一简单明了的是,叶惟惜爱肖翊,比我还爱!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开始在心里流泪。
“我希望你离开肖翊,离开这里,只要你离开肖翊我就有让肖翊爱上我的可能。”
我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希望,含着对肖翊深切的爱。
“好,我答应你,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看向别处,怕再接触她那迫切的眼神自己会等不到肖翊回来就离开。我必须见肖翊最后一面。
“真的,谢谢你!”她紧握住我的手,“你是个好人,刚才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你那么爱肖翊,我真的很高兴,”有些事情我做不到,只好让更爱肖翊的人接替我去做。我的心跌落谷地,像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般的窒息。
“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件事?”她问得小心翼翼。
我点点头。
“你别告诉肖翊是我求你离开的,好吗?”
闻言我的双眼变的迷茫,很麻木地再次点点头。都答应将肖翊让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其他的事呢。
“谢谢你。”她微笑着,很好看的笑容,带有幸福。
本想告诉她我与肖翊不是未婚夫妻的事实,但一看到她那幸福的笑容,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如果她知道肖翊是为了让她死心才与我演那场戏的话,她那颗爱肖翊的心会承受多大的痛楚。也许她爱错了方式,但她那爱人的心没有错啊。我了解那种痛苦,是一个女人一生永无法遗忘的,像叶惟惜这样的女孩,一旦爱被辜负,她将用恨来代替。与其让她恨肖翊,不如让她爱肖翊。
“你也要答应我件事,”我深吸了口气,“一定要让肖翊爱上你,一定要让他觉得幸福,因为,我也很爱他,答应你离开他是因为你的爱比我深。”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幸福。”
她坚定的回答让我不再有任何担忧,只是,以后流浪的孤独中会多了一份悲伤的牵挂。
“那我就放心了,一个礼拜后,我会离开这里,若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是等肖翊回来再离开吗?”她问得很担忧。
“对,我必须见肖翊一面,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转身的那一刻没有眼泪,心口的痉挛使脚步变得踉跄。
肖翊,你真的是我断了线的风筝,只不过,扯断风筝线的人却是我自己。
“小若,你今天怎么了,老心神不宁的?”大姐扯了扯我衣角。
我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
“没事,最近赶稿,有点累。”
“那你可得注意休息了,”她关怀的眼神透出一点心痛,“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子,心里有事别憋着,跟我说说。”
我转过身,不让她看见涌出眼眶的泪水。
“大姐,对不起,让你劳心了。”不是不想说,是答应了叶惟惜不能说。
“嗯,”她将篮子中的菜取出,仔细择着,“没事就好,昨晚我听值班室的战士说我老公他们可能明天回来。”
“哦!”我没有太多的表情,因为肖翊的回来代表着我要离开。现在的处境是如此的矛盾,希望肖翊回来,又不希望他回来,其实最终的结果都是要离开的,等肖翊回来是因为他在走之前说有些话等他们驻训回来讲。以往想离开时,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现在的离开却总有不舍的因素在心头活跃。若不是因为叶惟惜,我会为了肖翊而安定下来。我的思绪又盲无目的漫舞着,大姐再次唤我回神。
“你在厨房折磨了那么多天不就是为了明天吗?肖翊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在厨房受了这么多苦肯定感动的不得了,呵呵!”她指了指我手背上上回烫伤而留下的疤痕,“女人的手相当于第二张脸,肖翊要是不感动,我让我老公练他。”
“大姐,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我捂住疤痕,触摸到了戒指,仿佛感觉叶惟惜在耳边求我离开一样,原本不好的心情彻底地被冰冻,走出厨房,“大姐,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有点累。”
“嗯,那你路上小心点!”她解下围裙,“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反正路不远!”我换上鞋,带上门。
外面飘着小雪,像我的世界只有白色没有其他颜色一样。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厚厚的被子压的我透不过气来,嘴唇干的要命。
起床欲取杯子倒水喝,可是,脚却使不出力气,沿着墙壁一步一步挪移过去,拿到杯子的那一刻,脚一软,杯子碎了,人跟着倒下,脑袋撞在了破碎的玻璃渣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