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子果然聪明!”他称赞的对我笑了笑“穆公子不仅学识渊博,就连头脑也是一等一的好!王大人,还不宣布此次的获胜者么?”虽然问的是身后的官员,可黑眸还是紧紧锁住我。
官员马上从擂台后方走到我们身旁,快的就像火烧屁股似的,其实,这王爷站在我身旁多久,官员就流了多久的汗,在后边不停的擦汗,我都想过去给他倒杯水喝,别再脱水而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肾亏,他只是怕我会对四王爷不利。
一听到四王爷准他过来宣布获胜者,以堪比博尔特的速度来到我们之间,隔开我和四王爷,对着众人宣布道“我宣布,这次大会的才子是—穆轩穆公子!奖金五万两河这古琴也归穆公子所有!”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有人大声的叫好。还有一直站在台下的小衣,又想骄傲的为她主子鼓掌,又用眼睛瞪我,怪我不听她的话,惹这么多人注意。呵呵……看她那别扭样儿,我就想笑。表情,就跟那酷斯拉似的。
看来这次我真的是名利双收了,就不知道这四王爷得出现算不算是一道无关紧要的插曲。
我冲着观众抱了抱拳,转身对面前的官员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官员也点了点头,就跟着龙崎月走了。
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龙崎月用仅有我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充满魅惑的说道“你,让我越来越好奇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僵住身子,依旧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他轻轻一笑,离开了。
龙崎月走后,我站在擂台中央,依旧没有动。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模糊地知道,我惹上了一个厉害的角色,一个戴着面具心思缜密的男子。想起他之前的眼神,像豹子,看着自己苟且残喘的猎物。
“小姐……”不知不觉中,小衣已经站到我身旁,看我皱着眉头,没有一点大获全胜兴奋,迟疑的叫着我。
我望望台下,观众大多已经走散了,有几个官差正在拆卸着擂台上的饰物。
我甩了甩头,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其实,看看这些人,热闹没了,人也就散了,各自回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等到出现下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此时的一切也就没几个人能记得了。
那个什么王爷的,不好惹我就不惹呗。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要重新开始,做快快乐乐的自己,把前世的烦恼全都抛去,做自由飞翔的鸟儿。这会儿怎么又给自己找开事儿了?真是自寻烦恼!伟人不是说过,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寒……
“小姐……”见我莫名奇妙的摇头,小衣估计以为我癫痫了,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副准备随时起跑的架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贴心的丫鬟啊……我要真抽了,她准第一个跑!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我上前拉住小衣的袖口,说“干么,想跑啊!先去拿银子啊,拿完了咱们一块跑!”
小衣上下打量一下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知道我没什么毛病,点了点头,转身去办奖金的事了。弄得我一脑袋黑线,这孩子……自私自利代言人!
大街上,我一会走在前边,一会又躲到小衣身后,藏着身子,探头探脑,小衣的头也随着我的动作左右摆动。最后仍是忍不住的问我“小姐,你在找什么呀?”
我不屑的瞥了一眼她,马上又四处观望着,说道“你傻啊!咱们带着真么多银子走在大街上,又背着这么明显的琴,谁都知道我是刚才获胜的才子,要是有不法分子打我们的主意怎么办,当然是小心点好啊!”
我现在终于了解到中午百万的那些人,为什么拿到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搬家了,这社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我现在就跟中了五百万一样,甚至比五百万更多,是个富婆!虽然从寒玉宫带了不少银子出来,可那没人知道,现在不一样,估计是没人不知道!小心为上啊……
白眼狼说“小姐,你不用这样的啊……”
小衣拉住我前进的步伐,呃,其实我也没什么步伐,走一步退两步,跟跳国标舞的似的。“小姐,这是在大街上,沁邑国的百姓都很安分守己的!不会有人打你银票的主意的!再说,就是有坏人,我也可以打退他们!”小衣拍拍胸脯自信的说道!
对吼,我怎么忘了小衣也是高手啊,我自己没把武功学好,可小衣却是个武痴啊!
我正了正身子,抬起高昂的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迈出第一步时,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小衣,让你不早告我,从领了银子到现在,像贼似的足足走了一刻钟!腰肌劳损了都!
可一想,一会还得靠小衣安全回到客栈的时候,又突然转过头咧嘴冲她讨好的笑了笑,小衣让我弄得一愣一愣的,满头雾水,背着琴傻傻的跟在后面。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小衣服侍我洗完了澡就要去睡了,临走前我叫住了她“小衣,明天你去把这五万两和琴拿到银庄存了吧,这样带在路上不安全。等到有需要时,我们再来取。”
“是,小姐。”说完,小衣帮我把门关上去睡觉了。
可是我怎么也睡不找,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披了件外衣,打开窗,这里的夜里月亮很亮,星星也眨着眼睛,美得像调皮的精灵。我仰起头,闭上眼,享受着沐浴微风的感觉,不知不觉我也已经快十五岁了。
汗,说这数字的时候,我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哎……算了,应该是穆芯雪快十五了,而偶应该……掰开指头算一算,十七加十五……我恐惧的睁大了眼睛!三十二?呜呜……原来我这么老了!
沉浸在自怜自哀中,等我发现的时候,门口已然站着一个男人,黑暗遮挡了他的脸。欣长的身子慵懒的倚在门边,已经换过的银衫和腰间的玉佩相映,耀眼的很,手中依然是那把道具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