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管事摸样的人急匆匆的跑出来,看到冷逸轩就是一拜“老板!”
那腰弯的,就是一直角!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把腰给闪了!我在旁边穷担心着。
“李掌柜,到底怎么回事?”冷逸轩问。
李掌柜直起身,手朝他刚来的方向伸了伸“老板请随我来。”
我们来到一个像仓库的地方,李掌柜随手拿起离我们最近的一件衣服给冷逸轩看,一边解释道“这些衣服是锦绣坊俩个月前订的,要用来歌姬比试。要求胸前这一块要区别于整件衣服的颜色样式,所以我们就用我们芯衣坊的特殊染料把它们染成了桃红色。可,可是没想到,前两天出奇的冷,很多地方也害了雪灾。由于染完色布是湿的,又加上天气冷,胸前的这块布料冻住了,等我们把它们弄融化了之后,这一块地方的颜色都晕开了,而且也变得僵硬,根本没法交给锦绣坊!”
有这么严重?我看向冷逸轩,他正不慌不忙的检查手中的衣服。
我也拿起来一件,观察起来。衣服是纯白色的,胸前的衣襟敞开,用一块淡粉色的像是肚兜形状的布连接起来。现在,粉色的布颜色晕的不成样子,而且,也变得有些僵硬,穿在身上肯定和女人胸前的曲线不服帖。
冷逸轩沉声问道,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什么时候交货?”
李掌柜回答“五天后。”
冷逸轩没再说什么,锁眉思考着。冷源此时却有些急躁不安,焦急的询问着“少爷,怎么办?五天后我们要是交不出货,赔偿银子也就罢了,但是,决不能耽误了伊始国的歌姬比赛啊!”
冷逸轩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重新做怕是来不及了……”
李掌柜和冷源也闭上嘴不说话了,眉头仍是紧紧皱着。
“我有办法!”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冷源回头看我,冷逸轩转过身也冲我眨了眨眼睛,无声的询问着。
李掌柜看看我又看看冷逸轩,满脸疑惑的说“这位是……”
你就光注意到冷逸轩了,一大美人儿站在你面前这么半天没看见么?算了,其实也不能怪他,谁让我一出门冷逸轩就命令我带上面纱呢!人再美,别人也看不见,更没办法满足我小女子的虚荣心啊!呜呜……
想到这儿,我瞪了一眼冷逸轩。不过想想,隔着面纱,就算瞪他他也不知道,别再把我眼球儿累坏了!
“哦?芯儿有什么办法?”冷逸轩没回答李掌柜的问题,反而问着我。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低声说道。
“没关系,说来听听”冷逸轩鼓励的说,眼睛含笑。
“这些衣服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补救。”我拿起手中的衣服,把染色的那面展示给他们看,我解释道“其实,这染色也分很多种,有蜡染啊,段染啊,泼染什么的。”我扒开手指给他们一一介绍道。
哎,只能说是从书上看来的,总不能说在未来这种染法很流行吧……估计他们连未来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这些布的效果就像是被吊染过的!书上说,吊染也是一种很特殊,朦胧渐变的染色方法。染后使整个布料产生由浅渐深或由深至浅的柔和、渐进的效果,会让人觉得优雅,简洁。这些布的效果就是这样,中间的颜色深些,四边的颜色浅些。其实,要是不说这些是做坏的衣服,别人还会以为是我们特意把他们染成这样的。对了,还有这个胸前,也可以不光是染色,也可以绣些图案缝在上边。比如说牡丹啊鸳鸯之类的图案,毕竟歌姬的衣服也不能太普通,要有些特色嘛!”沁邑国,虽然富有,武器那方面很发达,可是在服装和饰品并不是很重视,毕竟古代的人都觉得这些外在的东西不必太用心对待。就拿衣服来说,沁邑国的衣服上的图案全是染色而成,样式也很单一,从没有人把刺绣放在服装上面。
冷逸轩点点头,很是赞同“是啊,其实仔细看看,这颜色也有种独特的美感。”
“呵呵,虽然这里的女子都善刺绣,却没有把它发扬光大。其实可以把绣过的图案,花啊鸟啊什么的都绣制在衣服上,鞋上。这样服装的款式就就很新颖,不会只是那简单的几种了。”我继续说。
冷源经我一番点化,突然开了窍,一拍手兴奋地说“是啊,我们怎么没想到,整天只想怎么才能把衣服上的图案染得更清晰,却从没有从别的方面思考过!小姐可真是聪慧!”
李掌柜也附和道“是啊,这位小姐可谓是独具匠心。让小的们愁死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小人真是佩服佩服啊!”
两人不停的夸赞我,拍我马屁。弄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尴尬的笑了笑,抬眼瞄了一眼冷逸轩,他也正看向我,没说什么,眼睛里却柔情似水,发出慑人的光芒!
恢复神色,冷逸轩冷静的问道“李掌柜,要是按小姐的这种做法,并且在胸前绣上牡丹花,需要多长时间?”
李掌柜回答“回老板,现在要找些绣女不难,我马上就差人把图送过去,让她们连夜赶出来!五天之内应该可以!”
“这么说,就是能按时交货了?”
“是的,老板!五天之内如若不出意外,肯定能按时把货交到锦绣坊!”
“没有意外!”冷逸轩沉声说,不容许再有什么掌握之外的事情发生。
“是,没有意外,我们肯定会仔细的照看这批货的。”李掌柜也坚定的回道。
“好。”冷逸轩点点头,“我们先走了,李掌柜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
冷逸轩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走出芯衣坊。
李掌柜送我们出门,还是一个九十度直角的鞠躬,吓了我一跳。看样子,他的腰力相当不错!呵呵……
坐在马车上,冷逸轩沉默不语,大手没松开我的柔荑,一直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