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云中仙赋乱世歌:九天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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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臣奉劝陛下停止无礼的行为!”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却煞是好听。

高洋心痒难耐,颇为急躁,只得一再放狠话“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锦瑟大嗤,用一种近乎诡异的语气说着“陛下多行不义必自毙,臣等着看陛下的下场呢!宫中险死,子嗣无福,后人唾弃便是陛下的命格批文!”

“你……贱人竟敢威吓朕!朕一生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你以为朕会怕么?”高洋突然大笑“倒是你这个贱人不知好歹,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

锦瑟居然也笑了,笑得异常愉悦清脆“臣真的很怕呀!”

说罢手捏法诀,只见一道金光将锦瑟包围,若有若无的雾气环绕着如梦如幻,她在这光与雾中显得有些虚幻缥缈。

“本仙乃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玉虚宫银雪仙子,尔等休得在本仙面前猖狂!”锦瑟显然是露出了法相,那声音有如梵唱,宁和威严。

高洋此刻竟是愣住了,不敢相信她竟是天神。

“本仙奉师尊之命前来了解凡尘之事,本仙在此一天便容不得你再度为恶,如若不依定不饶恕!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本仙不介意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恶人,好在阎君殿前领功!”

高洋发怔良久,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我有罪,望仙子网开一面,仙家推崇慈悲为怀,仙子必是不愿污了仙子盛名!”

“佛家曰慈悲为怀,仙家倒也未必格外看重,虽不会乱开杀业但也允许惩戒你们这些恶徒,到时候却是功德一件!”锦瑟拂袖掩去周身光辉“也罢,上天自有定数,今日本仙便放你一马,你好自为之!”

说罢,不再理会高洋已成呆滞的神情,径自出了昭阳宫。若不是当真嘴馋了,倒也不会现出本身,与他纠缠倒也有趣!

她勾了勾唇角,谅他也不敢再胡来,人便是如此,一旦到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便以为从此以后天地之间以他为尊,那种一手遮天操纵生杀的感觉只要品尝过了便会上瘾,如何再舍得放手?高洋便是如此,或者犹盛,战场上他或许不畏生死,一旦回归荣华便卸去了所有坚毅,他会比一般人更怕死,因为舍不得用一切换来的权力与尊贵。

长恭怎么也想不到锦瑟会在近日回来,当他舞完剑习惯性的伸手接过碧玺递来的手绢时才发现那不是他平日惯用的。

侧过脸便看到未戴面具的锦瑟正歪着头笑盈盈的看着他“公子擦脸!”

“小狐狸!”长恭惊异的轻唤,瓷一般肌肤上淌着薄汗,俊美无双的脸颊上有些许微红。

这个样子,真的很是诱人!

“公子不欢迎我么?我在宫中很难过呢,这些日子长恭都称病不上朝,我很是想念你!”锦瑟的声音很温柔很真诚,只有这个如玉的男子会让她如此相待。

长恭微笑着伸手抚了抚锦瑟的发“欢迎回来,锦瑟!”

她笑了,这一笑美得令人窒息,挽着长恭的手臂走出院子“今天吃什么呢,浓汤鲜虾煮津白,姜葱辣露灼猪爽肝,杞芽腊炒煎蛋盏好了,要长恭亲手做的!”

长恭宠溺的挽起一个晶莹的微笑“你这嘴馋的小狐狸,这些日子在宫里可是委屈了你娇贵的五脏庙,偏偏还嘴刁得厉害!”

“还是长恭最好了,你看我都瘦了,要好好补补!”

长恭无奈的摇摇头,信她才有鬼呢,一个神仙口中叫着说自己瘦了,有人信么?

晚膳时,锦瑟吃得极多,多到长恭从头到尾都用一种很是担忧的眼神看着她,那么小一个人吃得下那么多么?

“小心撑坏了!”长恭细心的盛了碗汤放到她手边。

“别担心,我是吃一顿管三天!以前都是喝琼浆玉液,吃丹药贡果的,还是人间的东西好吃!”

长恭有些好笑的替她拭去唇边的米粒,这丫头平日倒还好,一旦沾上吃食便像变了个人似地。

这时,碧玺却突然急冲冲的跑进来,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公子……玉姐姐……那个……大公子和三公子要碧玺过来通知……陛下于酉时三刻刻驾崩了!”

长恭一下子有些蒙了,驾崩?他看向锦瑟,发现她已顿住了银箸。

“这事有些突然!陛下虽是神智有失,但向来身强体壮,怎会突然驾崩?”长恭皱起眉,神色中多了几分悲戚。然,这高家的潜规则他又如何不知呢,陛下之死必是有蹊跷的。

“大公子说,陛下今日自昭信宫回去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昭阳宫里,连午膳都不曾传,常山王与长广王听闻后前去探视,不过一刻的时间陛下便去了,太医院的说是饮酒过量以致猝死!”

饮酒过量?锦瑟有些不信,她自宫中离开时约摸午时末,其间不过两个时辰,他也万万没有理由大肆饮酒。

“锦瑟,你我快些备车进宫一趟,这天怕是要变了!”长恭神情严肃,有些悲哀与无力。

是啊,又一个血亲亡故了!高家的人逃不过这命运!

不得不说宫里的奴才办事效率很高,这才不过一个时辰宫里已经全部挂上了缟素,入了闾阖门,隐约可闻太极殿上一片哭泣声,不消说都是在为高洋哭丧,只是这其中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四公子,卜师大人到!”

锦瑟与长恭跨入太极殿,便有御前净执事上前为长恭披上孝衣。

“公子乃陛下亲侄,当为陛下披麻戴孝!”小林子红着眼说着。

长恭点点头,看着小林子不由得也红了眼,抬头便看到长广王一身白衣走了过来,面色竟显露了几分悲戚。

“长恭,你二叔平日神智有失或未曾多加照拂于你,你却莫要见怪!”高湛的声音有些低哑。

“九叔说的是,二叔一去长恭很是难过,总归是血脉相连的至亲!”说罢,竟有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高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安慰一下你皇婶与堂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