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俘虏公主泪:亡国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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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轩辕阜?”慕容冶的头完全抬起,视线直逼乔钰。

“是……可有不妥?”乔钰不解慕容冶何来如此大的反应。

“没有,你做得很好。”慕容冶恢复平静,冷声说到。

董晟、彦羽和乔钰互换了眼神,然后都微微摇头,表示不知情。看来这个轩辕阜需要特别照看,乔钰在心里说。

从支起的窗户望进去,枫舞阁内四个年轻的男子围坐在一桌,其中两个人极少说话,一个面色沉稳和悦,一个神采飞扬。

小火苗依然在舞动着,器皿中的水位降了许多,却还是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泡泡浮上水面,然后破裂,一切显得那么和谐,可是这份和谐又能维持多久呢?

慕容冶在西碧的带领下,来到泰腾宫,偌大的屋子灯火辉煌。踏入宫门,靴子沉稳的落在白玉石铺成的道路上。进入正殿,慕容冶面无表情的穿过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径直向寝居走去。

“吱呀”站在门两边的侍女看见慕容冶过来,一人一边,将门推开。

慕容冶跨过门槛,房间极其的宽敞,离门的三分之二处有一个纱幔,若敛起纱幔则是大的一个房间,若放下,又将它隔成了两个房间,靠近门的那个宽阔的空间内,铺着毯子的地上上只有一张红木的小圆桌,桌边摆着四五条小圆凳。

再往里,东边的窗下放置着一张书案,上面陈设着文房四宝,书案对面的也是一张桌子,相对而言要矮些,细看才发现这桌子是天然形成的未经雕饰的树根,桌上有一把筝,桌子旁边是一把躺椅,上面覆着白色的绒毛。

“退下。”慕容冶抬手一挥。

“是。”房里的几个侍候的人显然都受过较好的训练,在各自所站的地方标准的施礼后缓缓退下。

宁玥低头,跟在宫女后面,向门口走去。

“去哪?”慕容冶伸出手臂,挡住宁玥的去路。

“……”宁玥没有回答,垂眉站着。

西碧顿了顿,向左右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出去,她跟在最后,并且关上了门。

“倒茶。”慕容冶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乔钰拟的折子,一条一条仔细的阅读。

沉默,宁玥扣握着双手站在原地。

“轩—辕—宁—玥!”刻意压低的声音,慕容冶发出警告。

宁玥深呼吸,转身在桌上倒了杯茶放在慕容冶桌上,然后远远站到了一边。

慕容冶不悦的皱眉,端起茶送到唇边,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声道:“冷的。”

“……”

得不到回答的慕容冶抬头,见宁玥木着脸,可是眼里有隐忍的泪水和攒动的怒火,慕容冶看在眼里,似乎觉得今夜的她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别让我说第二遍。”心里想问的问不出口,慕容冶只能找到这种方式和宁玥交流。

忍!要忍!宁玥在心里千百遍的告诉自己,脚步一点一点的往门口移动。

“我说过没我的命令,你哪都不可以去!”慕容冶站起来,绕过书桌,三两步走到宁玥面前,抓起宁玥的手臂,低吼到。

宁玥因为吃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倾向慕容冶握着的方向,一头青丝跟着前滑,淡淡的清香、唯美的画面迷乱了慕容冶的神经。

“放开我!”被突然拥入怀里的宁玥挣扎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慕容冶的身上,拼命的想要逃脱慕容冶的钳制。

慕容冶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抱起宁玥,将她横放在床上。

泪水不可遏止的落下,宁玥紧紧的闭上眼睛,以为又是一场噩梦。

手指覆上宁玥的脸庞,慕容冶能感觉到宁玥传来的轻颤,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娇俏的小脸恢复了当初的光洁。

宁玥紧张的绷直了身子,拳头拽的紧紧的,可是过了好久,慕容冶的手依然只是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宁玥缓缓的睁开眼睛。

“乔钰说在这次搜宫的时候抓到了一些人。”慕容冶坐在床沿,在着宁玥复杂的眼神,淡淡的说。

“……”宁玥撇过脸,避开慕容冶的触碰,坐起来,蜷缩在远离慕容冶的床角,用戒备又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慕容冶。

“听说里面还有皇子、公主。”慕容冶收回手,盯着宁玥,继续说到。

宁玥心猛地一沉,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慕容冶。

可是慕容冶却在这个时候起身,理理衣袍,轻蔑的一笑,转头看宁玥道:“不过,也许你并不想知道。”

宁玥没想到慕容冶出去后竟然没再回来,可是宁玥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慕容冶留下的那句话。

皇子?公主?那会是谁?难道他要像对她那样去对待那个公主?宁玥灵气的眸子现在只剩下了恐惧。

慕容冶坐在假山后,愣愣的对着天空发呆,一如年幼时的他。

慕容冶心里乱极了,想起他刚才看到宁玥的眼泪竟然会狠不下心来去逼迫,为什么在看见她的眼泪后会心疼,她是讨厌的人,不是吗?

“你果然在这里?”背后想起温润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声音飘散。

“西碧说你走出房间,然后就不见了,我就猜到你在这。”乔钰挨着慕容冶坐下。

“没想到我竟然受监督。”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别误会……”乔钰连忙开口。

“我知道。”慵懒的打断了乔钰的解释,慕容冶说:“你只是想看看哪里不好,及时的调整。”

“是。”乔钰露出释然的笑答。

“不开心吗?”乔钰见慕容冶沉默不语,低声问到。

“不知道。”慕容冶动了动嘴唇,他是真的不知道,在慕容冶印象中,明事后的他似乎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没有情绪。因为他的喜怒哀乐不重要,没有人在乎,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懒得去想。

“很久没见你这样了。”乔钰看着漆黑的夜空,竟然一颗星星也没有。

“是,很久——”慕容冶怅然的重复,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腥风血雨的战争画面,生擒公孙燕后他突然觉得迷惑了,实现了两年前风中的誓言,慕容冶觉得人被掏空了似的,提不起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