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俘虏公主泪:亡国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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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宁玥,你别紧张。”公孙燕的大掌覆盖在宁玥纤细的手上,轻轻握在手中,开口道:“我只是在培养阜儿的骑射而已。”

宁玥听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频频摇头道:“可是燕哥哥,阜儿只有六岁啊!”

“你不相信我吗?”公孙燕厚唇上扬,并在句末加了一个语调上扬的疑问助词“嗯”。

“不是——”宁玥一怔,继而道:“实在是阜儿太小了,这样很危险。”

“听我说,他生来就被赋予了这样的使命,就应该能人所不能。”公孙燕轻点了一下头,又拍拍宁玥的手臂道:“放心吧。”

宁玥一方面找不到话来反驳公孙燕,一面又揪心轩辕阜的处境,轩辕阜的哀求声连着哭声不断的传入宁玥的耳朵,宁玥却只能十指用力的相扣,无声的低下头去。

“五姐,阜儿!阜儿!”一旁的轩辕宁鸢猛然的扯动宁玥的一角,惊慌的大叫着。

宁玥抬头一看,不禁伸手捂住了嘴巴,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天,轩辕阜骑的那匹马已经失控的往湖边跑去。

就在宁玥闭上眼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从头顶飞过,轩辕宁鸢惊喜的叫了一声“张天哥哥”,宁玥再睁眼的时候张天已经抱着轩辕阜跌落在了地上。

“阜儿!”宁玥惊叫一声,朝张天的方向跑去,轩辕宁鸢恨恨的瞪了一眼公孙燕,也跟着一路小跑过去。

轩辕阜显然受到了惊吓,即使已经平安的到了地上,依然拽着张天的衣襟不肯撒手,嚎啕的大哭着。

“阜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宁玥跪在地上,将轩辕阜搂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又紧紧的拥入怀中,嘴里念着“谢天谢地”。

“张天哥哥,你受伤了?”宁鸢无意间瞥见了张天手臂上的伤口,脆声说到。

“虎子!”宁玥惊觉的放开轩辕阜,抓过张天的手臂,发现上面有一个不规则形状的伤口,血不断的往外流着。宁玥的手指悬在伤口的上方,却无法触碰下去,心疼的问:“怎么会弄伤的?”

“没事,刚刚撞在石头上了。”张天见宁玥为自己的担心是真情的流露,怯怯的一笑道:“皇上只教了我很短的时间,我没有练好。”

宁玥的身子僵了一下,慕容冶,她曾一度以为她已经远离了他的生命,却没想到还是受他的保护,该高兴吗,他果然了解自己,如果是派一个高手来,也许反而会被排斥,以为是来监视自己的吧。

“赶紧回去包扎一下吧。”公孙燕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出声打断了宁玥的神游。

宁玥明显的感觉到公孙燕出声的时候,轩辕阜往自己的怀里躲了一下。拍了拍轩辕阜,宁玥柔声安慰道:“阜儿别怕,燕哥哥跟你闹着玩呢。”

可是轩辕阜只是睁大了双眼,看了看公孙燕,又转头惶恐的看着宁玥,眼角的泪痕还湿湿的,小嘴紧抿着没有开口说话。

“阜儿可能吓到了,我们回去再说吧。”张天说着站起来,手臂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大片。

轩辕阜就这么拽着宁玥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宁玥的脚步,只要公孙燕稍微靠过来一点,就急忙躲在了宁玥的身后。

大夫处理完伤口,又叮嘱了几句类似不能碰水之类的话后就去煎药了。

“虎子,你赶紧回房去休息,大夫好像说很严重。”宁玥歉然的看着张天,又感激又心疼。

“我没事。”张天不在乎的摇摇手,只要跟宁玥在一起,就好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样。

“听话。”宁玥坚持,并对轩辕宁鸢道:“宁鸢,你陪张天哥哥回房好吗?”

“好!”响亮清脆的回答,宁鸢郑重的接过任务,拉起张天没有受伤的手,扬着头开口要陪张天回房,张天拗不过,便跟宁玥道别任由宁鸢拉着回了房。

“宁玥。”公孙燕见宁玥也拉着轩辕阜往里屋走,出声叫到。

宁玥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低声说:“我带阜儿回房洗把脸。”

公孙燕看着宁玥故意疏远的举动,听着没有感情的话语,心里很不舒服,于是走到宁玥面前,缓缓开口道:“宁玥,不管你或者阜儿多恨我,我都必须这么做,为了你,为了阜儿,也是为了天下的苍生,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可是……”宁玥的怒气被渐渐平息,甚至为自己刚才的冷漠而感到一丝愧疚。

“宁玥,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让阜儿快乐的成长,可是现在他是先皇留下来的唯一的子嗣。”公孙燕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宁玥无奈的叹了口气,赞同了公孙燕的话,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彦羽在左侧的第三个位置,时而思索,时而看向龙椅上神情平淡,倾听着大臣禀奏偶尔微微颔首的慕容冶,心里越发的忐忑。

今天的慕容冶看起来与往日似乎没什么异常,偏偏这样的正常往往是最不正常的表现,自己昨天明明亲眼看着宁玥离开的,可是慕容冶却完全不对此做出反应,就算慕容冶自己没发现,也应该有人禀告了吧,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朝结束后,乔钰从议事阁一路走向御书房,腰间的玉佩左右晃动的频率告诉别人其脚步之匆匆,身后跟着的两个捧着厚厚几摞奏折的小太监,脸色涨的通红。

“主子,怎么突然决定亲自批阅所有奏折了?”乔钰接过小太监手上的奏折,一字摆开在慕容冶的书桌上。

以前的奏折都是由议事阁的几位重臣先行过目,小的事情或者有惯例解决方法的就由议事阁做出批复,然后请慕容冶复审,加盖玉玺;如果是大事或者需要商量的,则会另外拿出来给慕容冶,由他进行批复。现在慕容冶无论案子巨细,全都逐一批阅,其工作量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没什么。想多了解一些。”慕容冶的声音带着魅人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