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举行婚礼的前几天,这个男孩别出心裁地出个主意想要考验这位“准”妻子,看她爱他到底有多深,是否一生一世全心全意。他托人给她捎个口信说,他不同意这桩婚事了,并且给了她一个最后约会的时间。
然后约会那天,他整整等了一天,她都没有来。他害怕并且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开这么大的玩笑。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任他怎样解释,女孩永远地远离了他。
这个男孩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一场游戏。谁拿爱情开玩笑,谁就会受到应得的处罚。
那个男孩就是我!我该先学会怎样去爱,才有资格追求爱。
在身体和灵魂都很健康有力的时候,我们可以不断地从类似的,但更正常、更自然的社会中得到鼓舞,这样能使我们免于沉浸于寂寞中。
无聊的应酬——亨利·梭罗
社交是不值得珍惜的,每次还来不及相互交流一下有用的信息聚会就结束了。我们在每日三餐的时间里相见,大家重新尝尝我们这种陈腐乳酪的味道。我们都必须遵守若干条规则,那就是所谓的礼节和礼貌,使得这种经常的聚会太平无事,聚会人和平相处,避免争吵发生。我们相会于邮局,于社交场所,于每晚的炉火边;我们生活得太拥挤,互相干扰,彼此牵绊,这就使得彼此之间少了那份尊重。当然,所有重要而热忱的聚会,次数少一点也够了。试想工厂中的女工,永远不能独自生活,甚至做梦也难于孤独。人的价值并不在他的皮肤上,所以我们不必要去碰皮肤。
有这么一个传言,说一个人迷了路,又饥又渴,最后支持不住倒在一棵大树下。由于体力不济,病态的想像力让他看到周围有许多奇怪的幻象,他误认为这一切都是实际存在的。同样,在身体和灵魂都很健康有力的时候,我们可以不断地从类似的,但更正常、更自然的社会中得到鼓舞,这样能使我们免于沉浸于寂寞中。
我从微明的早晨进入了漫长的黄昏,其间有许多思想扎下了根,并茁壮成长起来。
不觉寂寞——享利·梭罗
即使一件最微不足道的自然事物,包括愤世嫉俗的可怜人和最悲观失望的忧郁之人,也可以在人生中找到最可信赖、最最幸福的伴侣,只要是生活在大自然之间并具有五官的人,就不可能有很阴郁的忧虑。对于健全而无邪的耳朵,暴风雨还真是伊奥勒斯的音乐呢。单纯而勇敢的人是绝不会产生庸俗的伤感的。当我享受着四季的友爱时,我相信,我生活中不会再有艰难险阻。
今天,好雨洒在我的豆子上,使我在屋里待了整天,这雨既不使我沮丧,也不使我抑郁,我却欢喜的很。虽然它使我不能够锄地,但它比锄地更有价值。如果雨下得太久,使地里的种子、地底的土豆烂掉,但它却使高地的草茁壮成长,既然高地的草可以茁壮成长,那对我也有着极大的好处。有时,我将自己和别人做比较,好像我比别人更得诸神的宠爱,比我应得的似乎还多;好像我有一张证书和保单在他们手上,别人却没有,因此我受到了特别的引导和保护。我并没因此而忘乎所以,我依旧在规规矩矩做人。我从不觉得寂寞,也感受不到寂寞感的压迫,只有一次,在我进了森林数星期后,我怀疑了一个小时,不知宁静而健康的生活中是否应当有些近邻,独处好像与高兴无缘。同时,我觉得我的情绪有些失常,但我似乎也预知自己会恢复正常。当我被这些思想控制所左右时,温和的雨丝飘洒下来,我突然感觉到能跟大自然做伴是如此甜蜜,如此受惠。就在这滴答滴答的雨声中,我屋子周围的每一处声响和每一件事物似乎都变得友爱和谐起来。一下子这支持我的气氛把我想像中的有邻居方便一点的思潮压下去了,从此之后,我就没有再想到过邻居这回事。每一支小小松针都富于同情心地胀大起来,成了我的朋友。突然感觉在这里面一定有我的同类,我不再寂寞。虽然我是处在一般人所谓凄惨荒凉的境况中,然而那最接近于我的血统,而且我发现最富于人性的并不是某个人或村民,从今后我不会对任何地方再说陌生了。
……“……在生者的大地上,他们的日子很短,托斯卡尔的美丽女儿啊。”
我在春秋两季的长时间暴风雨当中度过了我某些愉快时光,这弄得我上午下午都被禁闭在室内,只有不停止的大雨和咆哮给我解闷。我从微明的早晨进入了漫长的黄昏,其间有许多思想扎下了根,并茁壮成长起来。
女人不仅聪明,而且还几乎独占了某些比较含蓄、实用的聪明才智。
女性的智慧——亨·路·门肯
家庭中的女性们永远认为一家之主是个不中用的人,尽管她们表面上对他尊重至极。男人的言行纵然显得很漂亮,也难以骗得过她们,因为她们了解他真正的底细,知道他肤浅又可怜,换句话说,这足以说明女人自有女人的聪颖,或如常言所说,具有女性的直觉。这所谓的直觉就表现在对实际情况具有敏锐精确的洞察力,从来不为感情所动,始终能够把现象与本质区分得经渭分明。在一般人的家庭圈子里,这里所谓的现象是位英雄、权贵、半个神人。而所谓的本质则是个四处行骗的人。
的确,做妻子的有时也会羡慕丈夫的某些使她比较平心静气的特权和情感。丈夫享有做男人的行动自由和选择职业的自由;他莫名其妙地洋洋自得;他像农民一样有些小小的不良嗜好;他有本事把真情的生硬面孔藏起来,装出一付风流多情的样子;平日里,他像孩子一般天真无邪。这一切做妻子的也会羡慕,但是她从不羡慕丈夫那不够充实、荒唐的心灵。
女性天生就具有男人所不能及的灵性,她们能够机敏地感觉到男人在装模做样,说大话,夸海口,心里真切地明白男人永远是可悲而又可笑的角色,但她们表面上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番嘲弄式的怜爱,世人称此为“母性”。女人之所以要像做母亲那样地对待男人,只是因为她们看得透彻,知道男人窝囊,需要周围的人对他们和蔼可亲,同时又自欺欺人得十分可爱。女人这种嘲弄态度不仅在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就是在女作家的作品里也是贯穿始终的基调。女小说家大凡手法高明值得认真一读的,从不以认真的笔调刻画男主人公。我想不起来女人笔下的男性角色有哪一个骨子里不是蠢材的。
以现代人类的发展水平来看已达到了成熟阶段,然而要论证妇女却仍需有得心应手的聪明才智。这有力地证明做丈夫的眼力很成问题,成见深得已不可救药,智力又普遍低下。其次,女人不仅聪明,而且还几乎独占了某些比较含蓄、实用的聪明才智。事实上,把这种聪明才智本身说成是女人特有的气质也未尝不可,因为其中不止一处流露出显着的女性特征,就像狠毒、自虐或喜好红妆粉黛也显然属于女性的特征一样。男人身心刚强,打架拼杀均毫无惧色。他们浪漫多情,钟爱自认为善与美的东西;崇尚情义,生性乐观,乐善好施;懂得苦干又能持久的诀窍;待人和蔼宽厚。
不过,说到男人具备最基本的聪明才智,说到他们似乎还能够透过妄想和幻觉的外壳发现并展示永恒真理的内核——至少从这方面说,他们还十分娇嫩,仍然还乳臭未干。男人的根本特点和品性,也就是说那些还没有堕落的男人的特征,在傻瓜身上也能找到。史前野人肌肉发达,臭气满身。如果没有女人管着,替他操心,他就十足一付可怜相:一个长了胡子的娃娃,一只身大如牛的兔子,简直是背叛上帝的初衷。
请不要误会,我这里并非说阳刚之气对生化反应复合物造就卓越才能的过程毫无作用。我只是说,这种复合物离开了女性的柔弱就不可能形成,它是两种成分交互作用的产物。在天才女性身上可以看到相反的情形,她们一般都有点男子气,不仅锋芒毕露,而且也刮刮脸什么的。比如,乔治·桑、叶卡捷琳娜大帝、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罗莎·博纳尔、科西玛·科西玛·瓦格纳等人就是如此。无论男性还是女性,不蕴涵一点异性的特征,就不可能取得登峰造极的成就。男人身上要是没有一点女人的气质做弥补,便会过分愚钝,过分的天真浪漫,太容易被想像哄得昏昏入睡,成不了大器,最多只能当个骑兵、神学家或是公司的经理之类的人物。而女人要是没有一点男人那奇妙的天真劲儿,便会过分的现实,不容想像力海阔天空任由驰骋,而所谓天才,它的核心就是想像力。男子汉气概十足的男人缺乏机智,无法如实表达自己心底里的远大梦想,而彻头彻尾的女人则往往把人生看得太透,根本不懂得梦想。
男人大多自命不凡,总以为女人天资不足,学不了男人那一大堆小聪明、那一套没有用的学问和枯燥乏味的陈词滥调。而一般男人用心思主要靠的就是这些,丈夫认为自己比妻子聪明,不是因为自己能把一系列数字加得准确无误,就是因为自己分得清政敌之间主张的异同,再者就是因为自己摸着了某种肮脏下流的买卖或行当的底细。当然,这种才能无聊得很,实在算不上才智的标志,实际上不过是一套小花招、小噱头而已。掌握这套东西跟狗宝宝学钻圈、跳越障碍差不多,并不怎么费心劳神。
经商的男人甚至专业人才的脑袋里装的那套过时的思想全都幼稚得出奇。世间日常的沿街叫卖,讨价还价或是按照一般常规开点蹩脚的药,胡乱办个案,同驾驶出租车、煎一盘鱼没什么两样,都不需要真正的精明。
实际上,同一般的商人和专业人才——我只说那些成功发迹的人,且不说那些明显失意潦倒的人——接触多了,谁都会纳闷这些人怎么都是呆头呆脑的,老实天真得不可救药,而且还不通常情,实在让人吃惊。已故的佛朗西斯·查尔斯·亚当斯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曾是美国总统,他本人一辈子与美国几位“天才”实业家交往甚密。晚年时,他曾透露说他从未听到其中任何一位说过什么值得一听的话。照理说,这些人可谓是人中骄子,超群之能士,可是论智力,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酒囊饭袋。
当然,话又说回来,这种禀性的男人要是真的聪明,就绝不会在粗俗平庸的小事上获得成功;而他们善于掌握并记住看家本领的那套胡言乱语,则恰恰证明他们的智力低下。这种说法不消说是有根据的。世人公认的一流人才往往对所谓的实际问题束手无策。要是让亚里士多德用3.472,701乘以99.999,很难想像他会不出错,也难以想像他能记住这条或那条铁路两年内运量比例的变化幅度、一百磅三寸大钉的数目或是猪油从加尔维斯顿运到鹿特丹的运费。同样也无法想像他会精通桥牌、高尔夫球或别的什么简单的游戏,即那些所谓事业成功的男人才借以消遣娱乐的游戏。
哈夫洛克·埃利斯对英国的天才作了了不起的研究,发现一流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位精于此等雕虫小技。他们不善系领带,理财记账让他们大伤脑筋,对党派政治一窍不通。总之,他们恰恰就是在一般男人最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活动领域里寸步难行,无能为力,很容易被实际智力像狗宝宝一样远在他们之下的人所超过。
若让理发师见到这种心不灵手不巧,不会小手艺、小诀窍的情况,一定会说笨,生意兴隆的男服店老板准会说傻透了。其实,这种特点是一流男人同一、二流甚至三流女人共有的特点。
做事要心灵或者手巧,在有些职业里显得很突出,比如在钢琴调音、当律师或是给报纸写社论等,尽管这些职业绝大部分都是妇女在体格上完全力所能及的,其中妇女因为有极其巨大的社会障碍而不能从事的职业也并不多,可是妇女在这些职业上成功的事例却少之甚少。她们当律师、编辑或厂长、搞批发、开旅馆毫无建树的原因不在外部。社会上种种禁忌的阻碍作用并不大。敢想敢干、抛去顾虑、闯入禁区而安然无恙的女人大有人在。一旦闯了进去,就不会再有什么特别的障碍。可是,众所周知,真正从事这些行当和职业的妇女为数很少,其中与男人竞争的过程中成名成家的更是寥寥无几。
其中原因我已说过,不在外部而在内部,在于她们也意识到天外有天,因而心思不定;她们也嫌小事微不足道,俗不可耐,但是又不善机械呆板的例行公事和空洞无聊的技艺。这种情况也存在于层次较高的男人中间。大多数男人办事循规蹈矩,可以达到有意无意的程度,并且因此而得意自夸。而女人即便从事按基督教国家习俗规定专属于她们的事情,也难得见到有这样熟练。常听人们说,饭做得很好的家庭主妇、自己会做衣服而活儿做得粗看不出是她自己做的家庭主妇、善于给孩子讲解为人处事及清洁个人卫生原理的家庭主妇,实属凤毛麟角,要是遇着个别,人们所敬重的却往往不是她的大才大智。
最典型的实例就是美国。在美国妇女的地位比别的文明国家或半文明国家都要高,认为妇女智力不如男人的旧观念遭到非常有力的否定。美国资产阶级家庭的餐桌突出地证明了美国家庭主妇的手艺有缺陷。应邀赴宴的宾客若能够找出合适理由绝不会受这份洋罪,实在躲不过时,就当自己遇着一个有手颤毛病的人给自己刮胡子一样,无可奈何地忍着点。世界上只有美国的妇女最有增进智力的闲暇和自由,智力水平最高。但是,家里饭菜最差的在美国,治理全部家政最欠妥当的在美国,请外人、而且由男人代劳、做按理说自己能够承担的事情最多的也在美国。难怪这个妇女获解放受尊崇的国家竟然是汤料罐头、猪肉罐头、套餐罐头以及其他一切现成食品的王国,而且世界上当以美国人最喜欢把培养儿童智力的任务全部塞给大多数是白痴的专职教师去承担,把儿童体格锻炼、健康护理的事情全部交给大多是江湖骗子的儿科医生、体育“专家”、性卫生专家等诸如此类的专业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