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不呢?我看你怎么办?”冷仙鼻哼一声,满不在乎,虽说自己手里教出的徒儿一个比一个厉害,武功上,他是不怕拓拔君的。
拓拔君早就料到小孩子气的师父会有这么一招,从怀里拿出蝴蝶玉,玄武断情证明身份的蝴蝶玉。不发一言。
冷仙望见蝴蝶玉,脸色惨白,这东西这么会在拓拔君手里?这是断情最珍爱的蝴蝶玉,代表玄武家女主人身份的蝴蝶玉。断情不会轻易送人的,除非……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把断情怎么啦?”冷仙爆跳如雷。
拓拔君看到师父还是和以前那样如此关心玄武断情,眼睛便觉得刺痛,在他老人家眼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位置。眼神黯淡下,拓拔君收起蝴蝶玉,低低说道:“师父随徒儿前去,便知道玄武师弟怎么样了。”
“哼!畜生!你二十年前把他害的还不惨么?带路,若他有什么散失,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说完便恶狠狠地瞪了拓拔君一眼,悻悻离去,他居住二十余年的小房子。
拓拔君哀怨的望着冷仙单薄的身子,心里百感交集,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能完成少年时的心愿,不惜对自己最爱的师父又是骗又是拐的?
艳阳天,乡野里的蝉开始低叫,夏天要来了。
丫头整晚一整夜都没睡好,现在一直在打着瞌睡。
能睡好吗,昨晚当她十万火急的跑到“鸢尾殿”的时候,原来不是失火,而是纵火。而那个罪人正是玄武佟阳。
他在炙热的火海里,身穿紫色的绸缎,笑靥惊天动地。
他强行的拉着丫头的手臂,兴奋地告诉丫头:“我不用再回去了,我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说的丫头一头雾水。
丫头全当他的主人发疯,也没放在心上。如果,她能再细心一点,她可以察觉其中的奥秘,更能读懂其中的深意。可惜,她没有。
玄武佟阳一直把她拥入怀中,丫头拼死挣扎也无济于事,最后也投降放弃。玄武佟阳那位疯子就一直抱着丫头观看火势的燃烧,可惜,丫头在火还未熄灭的时候便在玄武的怀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自己已在床榻上。
“茵茵啊,昨晚我怎么回来的啊?”丫头打着哈欠随意问道。
正在扫地的杜茵茵顿了顿,头埋的低低的,看不清楚她眼中的哀愁。“姐姐是快天亮回来的,被……公子爷抱回来的。”茵茵一夜未睡,沉浸在碧昔若对她说的话中,为公子爷的命运而扼腕,再者也深深的震撼于玄武佟阳对丫头的爱。当深情款款的玄武佟阳小心翼翼地将睡熟的丫头放在茵茵床边时,茵茵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哦。”丫头恍惚中,看见“鸢尾殿”前一片狼藉,心想玄武佟阳果然是一个疯子,这么好看的鸢尾花,说烧就烧。
丫头哪里明白玄武佟阳火烧鸢尾的深意呢?
“姐……”茵茵停下手中的扫帚,低低的唤丫头。
“恩?”
“你,喜欢佟阳公子爷吗?”茵茵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虽然答案很明显,但是茵茵也要有一个完整的回答。
丫头嘟着嘴,“还说是我的好姐妹呢!这么不了解我?我,死也不会喜欢那个纨绔子弟的。”回答的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其实,在丫头心里,对玄武佟阳的感觉是奇怪的,玄武佟阳给她的感觉,不是凌子俊那般踏实,也不是白泽海那般迷恋,总觉得,气他烦他是应该,而他宠她依她是当然。
“……”茵茵心里替他高贵的公子叹息,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那么就我来爱你吧!补缺你不完整的爱。
关于公子的事,就不要告诉丫头了吧,既然丫头姐根本没有把公子爷放在心上。
其实茵茵哪里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导致了太多的事情。
“丫头……”说曹操曹操到,玄武佟阳满脸笑容的快速来到丫头和茵茵的身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消息?”
“恩?”
“凌子俊,找到了,他不但还活着,他本是我玄雀国的一位士兵,在最近我朝与金蛇国的战役中,发挥了英勇的军事才能和高超的武艺,屡战屡胜。已经被封为我朝地无败骏马大将军,不日便班师回朝。”玄武佟阳激动的说着。
“真的?”丫头立即来了精神,“太好了!”说着便兴奋地抱住玄武佟阳,玄武佟阳僵了僵,满脸幸福的回抱丫头。
一旁的茵茵幽幽地望着。
丫头姐,你刚刚说的不喜欢玄武佟阳,是真的吗?
第一次,茵茵开始怀疑起自己最亲的姐姐。
今日无忧城内一派欢庆的喜像。
所有的老老少少均身着彩装,鱼贯而出,诺大的无忧城万人空巷。
人们笑啊说啊,大家可以随意的在酒楼吃喝,所有的商贩都打出“免费”的标识,每个人都是满足的笑容和解脱后的疯狂。
他们手牵着手,唱着胜利的凯歌,欢迎他们守家卫国的英雄们。
金蛇国发动突如其来的战争,的确令玄雀国的边防岌岌可危。但玄雀国的士兵们英勇抗战,特别是涌现出如凌子俊般的人才,终抵挡住了金蛇大军南侵的步伐,玄雀国的主要城镇还是保住了,对于时刻处于战争恐惧中的玄雀国子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凌子俊被如今玄雀国的执政家族鬼车一族的族长封为“无败骏马大将军”,乘着金蛇国还未有大举进攻玄雀国的空隙,凌子俊带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八千骑“无败军”班师回朝接受封赏。
丫头和茵茵与其他的老百姓般,守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翘首以盼。
自从知道凌子俊当上了大将军,就一个劲的兴奋中,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通知桔梗。在奔向“无忧楼”的路上又折了回来。如果万一不是那个傻傻的凌子俊呢?虽说丫头对凌子俊的才能是毫无怀疑的,但是这普天之下,名字相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