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严选优质男人六之四)(水银)
楔子
这是一份很多年前的资料,也是他手边唯一留存的、他这辈子最重视的东西。档案侧封面写着“PSI”——
火:代号PSI01,男,红发褐眸,来自澳州。机械技工学徒,肢体反应没有特别之处。
风:代号PSI02,男,金发蓝眼,来自法国。肢体反射能力异于常人。
雷电:代号PSI03,男,银发蓝眼,国籍不详。记忆力绝佳,过目不忘。
瞬间移动:代号PSI04,男,黑发绿眼,来自意大利。极擅逃跑,弱点在对酒精没有抵抗力。
水:代号PSI05,男,黑发黑眼,来自台湾。对数字拥有极高的敏感度。
意识控制:代号PSI06,男,黑发黑眼,来自美国。表现笨拙,身上却测出极高度的能量值。
PSI——超感官知觉与念力的合称。
这份档案里,都只是一些基本资料,而他多年的研究成果,则在十五年前那场大火里付之一炬。
那是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因为雷电引起的失火,烧光了他那些年的心血,也烧了可以令他扬名世界,甚至称霸世界的秘密武器。
虽然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天灾、是意外,但他不。
那一定是他们的伎俩,他知道一定是,毕竟他们的确拥有那种违反自然的能力,并且在那一夜的混乱后,他们全部失踪。
是被火烧死了吗?他不相信。
他们一定还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躲着他,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而他,却过了十五年的残废生活。
他不甘心,也已经等待了够久,好不容易重建了当时的一切,现在,只缺他们了。
那些有关于人类未知能力的答案是肯定或否定,目前尚未做出结论,不过,陷入极限状态的人类有时会有不可思议的体验,这点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了为数众多的报告。他肯定,人类的确拥有那种未知的能力!
他曾经拥有那些真相的证据,却被那场火全数摧毁,现在,失去的,他要全部再拿回来。
PSI……他一生的梦想。
现在,就等找回他们,继续他的梦想,完成他的成就。
基本上,M教授的梦想是很美,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继逃出研究室的那一役后,十五年后两造人马再度交锋,M教授对上六名异能者,位于海外的研究室再度被火烧的惨兮兮,并且连自家的研究员都被拐跑了,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他们六个人呢?在救回同伴后,悠悠哉哉地搭着船,以时速八十的平稳速度,航行在太平洋上,目标美国西岸。
六天前,因为拥有瞬间移动能力的麦斯遭遇危机,所有人陆续赶到台湾,更在一天内完成船只调度、救援计划,总算有惊无险,将麦斯和他的女人小泉沙雪平安地救出来,并且给了疯狂野心家M教授另一个难忘的回忆。
既然以船只救人,所有人都在船上,他们当然就顺便开回美国,沿路需要休养的就休养,没事的人就当度假,兴致来时还可以抛锚停船,享受一下在海中央潜水的乐趣。
这种事,大概也只有他们敢做了。凭着Lee——李翔的驭水异能,他们当然不必担心有人会被淹死。
航行途中,有伴的各自找地方恩爱去,唯二没伴的龙与雷勉强凑成伴,除去各自以计算机系统联机忙公事的时间,两人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吧台,玩调酒当消遣,享受难得的清闲。
因为小泉沙雪的身体还需要疗养,麦斯当然待在房间陪着,至于风和老婆方荷、Lee和未婚妻杜兰若,则各自霸住船首和船尾,识相的人,不会去打扰。
最后剩下的,就是开船的人,同时也是设计这艘船的烈火,他与他的女人最常待的地方,当然就是驾驶舱。
“火,吃饭了。”用餐时间前,丹枫会到厨房准备大家的伙食,然后再把两人的份端到驾驶舱,一同吃。
“嗯。”确定目前航行方向无误、一切正常,火坐到沙发里,看着她将碗筷摆好,然后坐到他身边。
吃完饭后,夜幕降临,烈火将自动导航系统开启,这才搂着心爱的女人到驾驶舱外吹海风、赏明月。
“M教授会就此放弃吗?”倚着船杆,被烈火由身后搂住的丹枫低问。
“不会。”那家伙跟打不死的蟑螂属同种族,在他付出双腿残废的代价后,若不达目的,他肯定不会罢休。
“为什么救麦斯的时候,你们不一举攻上岛?”他们六人连手,应该有很大的胜算。
“龙不做没把握的事。”烈火说道。“漫长的十五年,人事都会变。M教授现在究竟有几分实力,我们并不了解,贸然行动只会落入对方的陷阱。再说,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救回麦斯,他和小泉沙雪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火,我们会一直相伴到老,对不对?”丹枫转身埋入他胸膛。
“当然,你不必担心。”就算M教授找上他,他也不怕。
“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丢下我!”丹枫孩子气地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像小时候那样,半是命令、半是要求地道。
“我不会。”她不必不安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这件事,在八年前就已经注定——
1
美国拉斯韦加斯——
光灿夺目的赌城,是全世界作着发财梦的人,心中的奇幻乐园,有人一夜致富,也有人一夜倾家荡产。
世上有日夜,可是在赌城,日和夜却一样光明。赌城的夜,充满霓虹缤纷的迷离,喧闹的人声甚至胜过白天。在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奢华的赌场,最精致的赌场秀,纸醉金迷的诱惑,吸引无数人前往。
在这个充满金钱与享乐的乐园里,要谋生说难不难,但能在赌城中屹立的赌场之主,背后却全各有一片势力。
位于赌城一隅的黄金赌场,也是如此。
下午两点整,正是赌场主人——金曼巡视赌场的时间,一走进大门,忠心的手下兼副手——大顿立刻向前迎接。
“老板。”
“嗯。”金曼点点头,继续向内走。“今天情形如何?”
“一切顺利。”大顿递上最近二十四小时的营运报告及收支情形。“霍德诺想见老板。”
“霍德诺?”金曼微蹙起眉,接过文件。“他见我想做什么?”
“最近一个月来,他已经积欠了赌场五十万美金。”
大顿一说,金曼立刻明白了。
“五十万?”金曼撇唇一笑。“老霍这次玩得够大胆,他在哪里?”
“我让他在会客室待着,老板要见他吗?”大顿问。
“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最近赌场生意兴隆,让金曼的心情很好,所以有心情处理这种“杂事”。
一般来说,催讨赌债这种事,大顿自然会处理,根本不必他烦恼。
霍德诺不是什么大亨,也不是有什么了不得背景的人,充其量,他只不过是赌场十几年来的常客而已。但就因为是常客,而且是在金曼未发迹前便认识,看在旧识份上,金曼给他相当优渥的借贷条件。
不过,“赌”这玩意儿就是这样,所谓的“小赌怡情、大赌发财”,不过只是赌客的借口罢了,真正开赌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让客人从赌场里赢太多钱回家?那他们开赌场的就不必混了!
当然,在赌场里赢钱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比起赌场所赢的数目,那些永远只是九牛一毛,只可惜赌客就算明白这一点,还是执迷不悟继续赌,甘愿捧上大把金钱来赌场玩一局永远不会赢的竞赛。
走到会客室前,大顿抢先一步替自己的老板开门,然后尾随老板进入。
“金老板。”在会客室里坐立不安半个小时的霍德诺一看到来人,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迎接。“谢谢你肯见我,谢谢……”
“老霍,有什么事就说吧!”金曼昂贵的西服没被人碰着,只是走到沙发上坐下,大顿就站守在他身后。
“金老板,我……这个……关于赌债……”
“五十万美金,你打算怎么办?”听他吞吞吐吐实在浪费时间,金曼干脆替他说出口。
“我……我没办法还……”霍德诺低着头,声若蚊蚋。
“老霍,你不是第一天上我的赌场,应该知道我的规矩。”金曼看着他,语气平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知道。”霍德诺头更低了。“金老板,我请你给我还债的机会,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用赌场的规矩对付我。”
在黄金赌场里混了太多年,霍德诺相当明白金曼对付不还钱赌客的方法,所以他根本不敢有赖债的念头,只求金曼给他一个机会,就算一辈子在赌场里当小喽啰,只要能活下去、只要不必被断手断脚,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老霍,我开的是赌场,不是流浪汉收容所,你这是要坏我的规矩?”金曼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嘴角微微绷紧。
要是每个欠赌债的人都来他面前求情、对他这么要求,那他赌场的钱要从哪里来?干脆赌场关掉,改开收容所算了!
“金老板,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霍德诺惊恐地回道,“但是……我……我实在还不出这么多钱……”
“有本事赌,就要有本事承担赌输的后果,期限一到,我要看到的是钱,不是你,明白吗?”金曼没耐心了,说完便由沙发上站了起来。
“金老板,别走,求求你,随便什么方式都好,求求你别叫我还钱,我……我实在还不出来……拜托、拜托……”霍德诺跪下来,不断哀求,心里很后悔自己的好赌成性,以至于连输这么多钱。
“我的赌场不需要你,你还是——”话语未毕,大顿忽然倾向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是吗?”金曼眉一挑,眼神充满兴趣。
“是。”大顿点头。“我想,‘她’一定很合老板的口味。”深知老板的“兴趣”,大顿早就有打算。
金曼微微一笑,原本要离开的步伐又转了回来,重新落坐。
“老霍,看在你没想过要赖账,在期限未到之前,也知道先来和我商量,这样坦白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金曼说道。
“真的?”霍德诺喜出望外。“谢谢你,金老板,谢谢你、谢谢你……”
“先别谢得太早,我的条件,你不见得会接受。”
“只要金老板愿意给我别的还债机会,我一定愿意。”霍德诺连忙保证。
“很好,那我的条件是——我要你的女儿。”金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我的女儿?”霍德诺一呆。
“今天晚上十二点,将你女儿送到赌场交给大顿,那么你的赌债,可以一笔勾消。”
“一笔勾消?”霍德诺又是一怔。
五十万美金哪……这么庞大的数目,居然可以一笔勾消?可是,金老板要他的女儿……
“怎么样?”金曼问道。
“……好!”霍德诺牙一咬,立刻点头。“金老板,我答应你,但是赌债的事……金老板一定要记得。”
“放心。”金曼一笑。“大顿。”
“是。”大顿立刻取来霍德诺签下的欠条与债金合约。
“等你把女儿交给大顿,这些东西,就还给你。”金曼做事一向干脆,只要得到他想要的,他根本不会将区区五十万美金放在眼里。
“好,我一定会把我女儿带来,谢谢金老板。”能够不必还债,霍德诺大大松了一口气,根本没心思再去细想把女儿送到这里,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这里,藏身在会客室窗帘后的身影冷唇一撇,闪身离开现场。
黄金赌场外,人来人往嚣嚷不已,一道小小的人影瑟缩地站在角落,安静地等着。
这样一个小孩子,站在赌场外实在非常引人注目,有几个人甚至走过去找她说话、想逗她,可是她却只是满眼惊惶、脸色苍白地猛摇头,努力逃开那些想逗她、碰她的大男人。
这种情况,落入站在对街的一名红发男人眼里,让他烦躁的情绪更加不耐,很想一把火烧掉这些吵杂的环境和人。但是当他望见那名小女孩时,她那小小的身子、白白的脸蛋、漆若子夜的黑眸、纤纤弱弱的无依神态,竟让他的视线像被什么牵引住了,再也移不开。
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街头冷风的吹袭,尽管她已经努力想躲到柱子后避开风吹,可是依然止不住身体因寒冷而起的颤抖。
她的颤抖,让他仿若感同身受,身上也泛起一股冷的感觉。
怎么回事?
“小妹妹,过来这里,哥哥没有恶意,哪,这杯热咖啡给你,可以暖身子哦,这样你就不会发抖了。”年轻的陌生男人诱说着。
她依然只是摇头,努力退远一点。
“小妹妹,别这样,哥哥是看你可爱,才愿意请你喝饮料哦。”他继续接近她。
“不、不用……我不要。”她小小声地抗拒,只要他快点走开。
“小妹妹,”男人一把抓住她。“别跑,过来哥哥这里,保证让你不会再发抖了。”说着,他就把她往怀里塞。
“不要,放开我!”她惊慌着,弱小的力气根本不敌孔武有力的男人。
一直看着小女孩的红发男人眼一眯,眸里焰光一闪——
毫无预警地,男人手上捧着的咖啡纸杯忽然起火燃烧,吓得那男人立刻放手,将咖啡甩掉。“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好巧不巧地,甩出去的咖啡泼到另一个人身上,火苗立刻不见,反而把另一个男人泼得满头是咖啡。
“****!搞什么!你看老子不爽是吗?敢泼老子咖啡!”被泼出一身咖啡渍的男人一个不爽,立刻上前揍人。
一场莫名其妙的架开打,小女孩还笨笨的不知道该跑,直到一只不耐烦的手臂由后方搂住她身体,跨几个大步将她带离现场。
短短几秒钟的拥抱,却让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心底一震。
在她身上,他感受到一种平和与……陌生的爱怜气息,而他则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似乎……靠近他,她永远都不必再怕寒冷。
小女孩回过头,怔怔的眼神,对上他凝视着她的灰眸。
“大哥哥……”她的手臂搭在他肩上,街头一阵风吹来,她双肩瑟缩了下。
“穿上。”见不惯她冷得缩肩的模样,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小女孩又是一怔,直觉要拒绝,可是却被外套的体温吸引住,话停在了嘴里。
好暖。
一直以来,她都是吃不饱,也穿不暖的,她已经习惯受寒、挨饿的生活,但……好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她该还他……
可是他的外套……真的好暖。
她迟疑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掌心里传来的温暖,然后抬起头,望着他的脸。
他有着一头偏红的发色;深刻的五官不特别英俊;他很高,可是看起来不像健美先生;脸上的表情很少,而且带着一种疏离和防备,可是,那双灰色的眼眸望着她的时候,却让她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咬下唇,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红发男人反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生硬地问。
抱着她小小的身子,竟然令他的烦躁渐渐平静下来,这种他一直想要的平静,让他抱着她的那只手臂,就这么不想放开了。
“我……我在等爹地。”她低低地回答。
“你爹地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眼神一凛。
这里是赌场,而且这一区,是整个拉斯韦加斯治安最不安定的一区,什么样的爸爸会把自己的小女儿单独留在这种街头?
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他只是有事要办,进入那里头而已,他说很快就会回来。”她指着黄金赌场。
“很快?”从他发现她躲在角落开始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这叫“很快”?
“嗯,他——”小女孩语气一顿,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他出来了。”
再望着他,她神情很是犹豫。她一向怕陌生人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怀里她却感觉到安心,但她又不能不去爹地那里……
红发男人放下她,要她穿好外套,然后放开她,让她自由离开。
她却望着他,示意他低下身,等他照做后,她立刻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他颈项,在他耳边低声地说:
“我喜欢你,也谢谢你,再见。”很依依不舍地再望他一眼,然后她转身漾开笑容,跑向她爹地。
“爹地!”
相较于女儿的兴奋,那个父亲所表现出来的牵强笑容,让人一看就觉得突兀。那个小女孩可能对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望了自己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表情严肃地训斥她,小女孩脸上兴奋的笑容顿时没了,只剩下不安与无助,然后,小女孩就被她父亲给带走了。
只是那个小女孩被牵着走时,还偷偷不断地回头,依依不舍的眼神一直瞅望着他。
红发男人一直望着她,直到她不得不回转过身,他这才眯起眼,瞪着那个父亲的背后,几乎要控制不住冒火的眼……
“火。”突然一句低唤,让红发男人立刻回神,紧紧闭上眼。
她只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可以轻易让他平静、让他生气?这没有道理!他讨厌接近任何人,只有“他们”才是朋友……
“你没事吧?”对方语气里有浓浓的担心。
“没事。”勉强收住情绪,红发男人——也是被唤为“火”的男人回过头,询问道:“好了?”
“嗯。”来人点点头,墨黑的身影与周遭华丽彩艳的世界格格不入。“我今晚动手。”那种人渣,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我要先回去。”眸色虽然恢复正常,但火的语气仍显出烦躁感。
看来,出门散心,一点也没有办法安抚住火的情绪。
“也好。”墨黑男人再度点头。“等事情完结,我会立刻回去。”
“嗯。”火应了声,随即迈步走进人群中,拦车前往机场。
墨黑男人凝望好友背影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担忧。火的情绪愈来愈不能自制,而他的“能力”,也愈来愈强大了。
其实,在火出手救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他很意外火会出手救人,因此没直接现身,决定先在一旁观察。
在那个小女孩面前,火一直很平静,也很温和,直到那个父亲出现。
显然,那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而火最痛恨这种人,每每一见,总会克制不住自己,情绪失控。
事实上,在火救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已经失控过一次了——将无辜的咖啡纸杯给烧了!
只是——
那个父亲,就是刚刚在赌场里和金曼谈条件的老霍,而那个小女孩还不知道,她已经被自己的父亲出卖了。
面对这么小又这么漂亮纯真的小女孩,也欺凌得下手,这个金曼……真的是该杀!
凌晨一点,处理完赌场业务的金曼步出办公室,走向门口,坐上加长型的礼车,回到自己的别墅。
别墅内,早一步回来安排的大顿已等候在玄关门口。
“老板。”恭恭敬敬的行礼。
“人带回来了吗?”金曼开口便问,语气里没有丝毫急切,但事实上,从下午跟老霍谈完话后,他便一直亢奋到现在。
“带回来了,安排在老板房里。”大顿回答。
“好,很好,你下去休息吧。”金曼迫不及待地走上楼。
“是,老板。”大顿恭敬的回应声回荡在金曼身后,但是金曼一点也不在意,满心都想着那个待在他房里的小小可人儿。
华人与西方人的混血儿,怯生生的清丽面孔、白白嫩嫩的肌肤、怜弱弱的小小柔软身躯……光是想象,就已经让他的感官大受刺激,堆积了一整天的亢奋,迫切等着汹涌爆出。
急切的开锁声,震得里头的小小身影一颤,差点蹦跳起来。
脸一抬,惊怯的水眸对上充满饥渴的侵略眼神,她吓得揪紧双手,脚步不自觉直往后移。
“别怕,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不会伤害你。”金曼一步步向前,涎着笑的面容看在小女孩眼里,既恶心又恐怖,让她更加害怕。
“你……你是谁?”清清弱弱的嗓音即使力持镇静,无法控制的颤音还是泄露出她的恐慌和无助。
“你的主人。从现在开始,你属于我。”一个大步向前,他抓住了她。
“放开我!”她慌乱地挣扎,眼泪强忍着不流下来。“爸爸……爸爸……”
为什么爸爸要她跟着那个块头很大的男人到这里,然后就不管她了?爸爸明明说,只要她听话,以后一定每天回家陪她吃饭,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
“不用叫了,你爸爸已经把你卖给我了。”金曼笑嘿嘿地说道,小女孩脸色立刻刷白。
“你胡说,我爸爸才不会卖掉我!”
“就凭他欠我的赌债,五十万美金,你觉得——他还不出来的时候,是会宁愿被我的手下砍手砍脚,还是将你交给我,抵掉五十万美金的债务?”
金曼无情的话语一落,小女孩全身一冷。
爸爸……卖掉她……为了还赌债……他不要她了……爸爸……骗她……他……卖掉她……
卖了她……抵五十万美金……赌债……
“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就在她失神间,金曼迫不及待将她抓到身前,脱掉她的外套,解开她的衣服,嫌衣服钮扣太多,他用力一把扯掉,单薄的衣衫瞬间破碎地挂在她身上,眼前的无瑕肌肤,更惹动金曼汹涌的欲望。
冷空气袭上肌肤,她恍然回神,立刻开始反抗。
“不要、不要,你走开,我要回家!”扯掉他的手,她转身要跑。
“可恶!”金曼长手长脚一伸,轻而易举将身高仅到他胸口的小女孩给抓回来。
“放开我!”小女孩剧烈反抗,用力搥打他的手。“走开、走开!”她不要在这里,她不要!
“很好,你倒很有力气。”他抓住她双手,粗臂一伸就将她抱到身上,她娇嫩清新的气息,让他的反应更加明显。“比起胆小如鼠到像死鱼的小孩,你有趣多了。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隔着衣物,他压下她的臀抵着自己。
感受到一股粗硬的碰触,她全身一僵,恶心地想吐。
“放开我!”
她的挣扎扭动,更刺激了他的饥渴。
他将她丢上床,脱掉自己上身的衣物后,双手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部扯掉,年轻荏弱的胴体、娇嫩欲滴的红艳令他兴奋地大笑。扣制住她双手、压制住她双腿,他急切地扯开裤头。
小女孩绝望得几乎想立刻死去——
“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静住,不敢再动。”一阵冰冷的声音,配上一只冰冷的枪管,金曼浑身的热切顿时冷下。
“放开她,然后站起来,退后。”冰冷致命的命令,金曼乖乖照做,小女孩立刻爬下床,浑身颤抖地找到自己唯一一件完好的衣物——外套。披上肩后她揪紧衣襟,包裹住自己。
“你是谁?”金曼冷静地问道。他的别墅,布满保全系统与他的手下,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潜入?
“你没有资格知道。”冰冷话语一落,抵在金曼后背、对准他心脏的枪口一震,特殊的子弹一遇血随即银化,布满整颗心脏。金曼连痛叫都来不及,便已断气倒下。
他收回手枪,转回身,只看见那个小女孩苍白着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已然倒下的金曼,仿佛怕他会突然站起来,再欺凌她一般。
墨黑色的高大身影走到她面前,看着那件包裹住她身躯的熟悉外套,外套的长度仅够覆住她臀下几公分处,两条纤细的嫩白双腿则暴露在空气中,不由分说,他脱下身上的黑色长大衣披上她肩膀,将她整个人全部包住,然后蹲下身,平视她的眼,问道:
“记得送你外套的那个人吗?”
她点头。
“想不想见他?”
她犹豫了下,再次点头。
“很好。”横抱着娇小的身躯,墨黑色的身影瞬间移动出别墅外,离开拉斯韦加斯这个灿烂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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