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激战长空:冷战时期的空中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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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袭击印空军基地

在克什米尔地面战场上,巴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在乔里安一带,巴军击溃了印军第41山地旅。印守军支撑不住,开始向后方溃逃。

1965年9月5日晚,巴军开进了满目疮痍的乔里安。由于战场混乱和来不及撤退,印军在乔里安前线丢弃了大量坦克。至此,“直布罗陀行动”告一段落。

巴军乘势夺取印控克什米尔约500平方公里的土地,使克什米尔首府斯利那加门户洞开。

印军在克什米尔兵败的消息传到国内后,引起了朝野的极大震动。印度内阁连夜召开会议,决定实施一项更为大胆的计划,开辟新的战场。

计划的内容是:越过印巴边境线,直接对巴本土发动攻击。

9月5日晚,印度电台播发了一条消息:“德里地区未来48小时将有大雨!”

但实际上,从天气角度而言,德里根本没有降雨可能。这条消息实际上是印度政府用“暗语”向全体军人发布的战争动员令。

9月6日凌晨,印军突然向巴基斯坦发起大规模进攻。“德里的大雨”倾盆而下,铺天盖地。而巴基斯坦显然对印军这一招毫无准备,一线守军节节败退。

9月6日,巴总统阿尤布·汗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并向军队下达了总动员令。

然而,巴军的主力此时尚在克什米尔战场,国内的陆军预备队寥寥无几,如果单靠现有的陆军,肯定支撑不住。

于是,巴政府将扭转战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空军身上。

当印度第15步兵师沿主干道攻击前进时,遭到了巴空军的空袭。因为第15师对巴军威胁最大,因此巴空军投入了最大力量攻击他们。

第3贾特营是印度第15师的先导营,是印度第一支越过伊朝吉尔运河的部队。巴空军的F86战斗机用机枪和火箭弹猛击了该营的行军纵队,摧毁了该营所有的无后坐力炮,使该营在巴陆军装甲部队的猛烈反冲击下被迫撤了回来。

第3贾特营的撤退对印方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挫折。但奇怪的是,天空中始终没有出现印度空军战机。

为什么陆军在进攻时印度空军没有空袭巴空军机场呢?

许多当年驻扎在帕赞阔特基地的飞行员们都回忆起他们最常接到的命令:“不许攻击巴基斯坦机场,除非他们攻击了我们。”不管这种无所作为的背后究竟有什么原因,印度空军都失去了改变战争进程的黄金机会。

巴空军也惊讶于印度空军的无所作为,他们决定攻击印度空军基地。

几架“军刀”机起飞后,开始超低空飞行,他们的目标是印度帕赞阔特空军基地……

印度空军的雷达部队发现了这一情况,马上报告给空军基地,一名空军指挥官请示基地司令官,请求允许战机升空巡逻,但不知为何,基地司令官拒绝了这一请求。

4架“军刀”机飞到了基地上空,还有2架F104在高空掩护。此时,跑道上有一架印军的“蚊蚋”战斗机正在降落,飞行员发现空袭到来时很想把飞机重新飞上天空,和“军刀”机对战,可是,发动机正在耗尽最后一点燃料。

“军刀”机低空掠过跑道,用机枪猛烈扫射。“蚊蚋”战斗机的飞行员刚刚跳离机舱,飞机就被“军刀”机的12.7毫米机枪子弹打得稀烂。

当时,印度空军只有一架执行训练任务的“神秘”式战斗机在空中,驾驶它的是一名刚刚才完成50小时的飞行训练的新手。地面指挥官没有病急乱投医,而是命令他向南飞,等到空袭结束后再回来,以避免和巴空军遭遇。

第一波4架“军刀”机扫射完毕刚离去,第二波“军刀”机群又到来了,2架刚刚结束巡逻任务返航、正在加注燃料的米格21很快便淹没在火光里。

最后清点结果,印度空军有1架C119、4架“神秘”式、2架“蚊蚋”和2架米格21被摧毁。

另外一边,3架F86“军刀”式喷气机前往袭击印度的阿达姆普尔空军基地,当他们刚好飞到基地上空,开始准备俯冲时,印度空军的4架“猎人”式战斗机正巡逻到此,双方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并做了同一件事——扔掉副油箱,迅速向上爬升以占据有利位置。

在英国作者约翰·弗里克尔所著的《为巴基斯坦而战》一书中,引述了巴基斯坦参战的飞行中队长阿拉姆对此战的叙述:

……我不会忘记,当我命令我方飞机投掉副油箱时,这些全新“猎人”式飞机的表现是多么出色。“猎人”式也投掉了副油箱,我们开始交战。战斗没有持续多久,经一阵扫射之后,我只见敌人4号飞机摇摇晃晃栽了下去,变成一个大火球,尽管当时还不能肯定我是否将其击中。这一次,我们在数量上势均力敌,但我再也未在这么低的高度以这样低的速度进行空战。3架“军刀”式对3架“猎人”式以低空慢速度飞行,各自设法接近对方的尾部。

战前,我们对“猎人”式飞机略有一些了解,由于此种飞机装有机动飞行襟翼,可能在转弯上高出“军刀”式飞机一筹。在这次遭遇战中,当我看到我的对手放下襟翼时,我们彼此相距很近,还不到1,000英尺,所以我也放下襟翼,尽管我们的速度比限制速度高得多(限制速度每小时约185海里)我当时的飞行速度每小时约200海里。但是我发现唯一要做的就是放慢速度,在那家伙后面飞行是不成问题的,因此我再次拉起占据有利位置。

我们继续进行尾后追击,我很快又击落了第二架敌机。在转弯过程中我开始拉大约5个过载,但当速度减下来时,我开始拉大约不到2个过载。

在空战中,我可以看到其他5架飞机,只见我的一位僚机,“屠夫”艾哈迈德中队长击中了他前面的一架“猎人”式飞机,我想是打中了对方的机翼,因为白色的烟雾正在从油箱里冒出来。我们在亚当布尔约40英里的区域内战斗了4~5分钟,我担心印度可能会派更多的战斗机至格斗现场,所以我下令小队的全体成员返航。

在返航途中,他们遇到了另一支“军刀”机4机编队,这是前往袭击印度哈尔瓦拉基地的,他们向这支编队发出了警告:小心,空中有印度的“猎人”战斗机!

该编队继续朝哈尔瓦拉基地飞去,到达基地后,开始进行攻击。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两架“猎人”战斗机,这是10分钟前起飞迎击“军刀”机的……他们在空中没有发现目标,直到基地被攻击前才被基地指挥员紧急召回,说巴军已到了基地。

双方一场混战,子弹漫天飞,一架“军刀”机击中了一架“猎人”机,“猎人。”

机的发动机停止运转,飞行员只好弹射跳伞。这架“军刀”机乘胜追击另一架“猎人”机,但没有控制好速度和角度,飞过了头,反而把“军刀”机的屁股亮给了“猎人”机。

“猎人”机也不含糊,咬住屁股后立即开火,4门30毫米机炮一齐发射,“军刀。”

机的屁股冒出了浓烟。此时,飞机离地面只有几十米,巴飞行员在飞机坠毁前弹射跳伞成功。

剩下3架“军刀”机朝这架“猎人”机扑了过来,“猎人”机寡不敌众,右侧机翼被多次打中,在向右侧倾斜后进入螺旋状态,机上的印度飞行员最后也跳了伞。

地面的高射炮一直在战斗着,终于击中了一架F86,它一头栽进机场附近的农田里。

两架“猎人”机赶过来,与巴方剩下的两架“军刀”机厮杀,其中一架“军刀。”

机因为正在对基地猛烈扫射,来不及反应,被“猎人”机咬住并连续开火,飞出几里地后被打下来。

最后一架“军刀”机打算逃跑,它停止攻击并开始向上爬升,但“猎人”机抓住这个机会一阵猛射,“军刀”机被击中左翼,迅速坠毁。

这样,空袭哈尔瓦拉基地的4架“军刀”机全部被击落。

9月6日这一天,巴空军一共出动32架F86和8架F104战机,对印本土纵深的5个机场和3个雷达站发动了突袭。尽管在对哈尔瓦拉和阿达姆普尔的空袭中他们损失了5架飞机,但巴方声称在这一天的空中和攻击地面飞机的战斗中共击落击毁印机22架。当然,这些战果报告很可能被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