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希腊神话和传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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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雅典娜平复城里的叛乱

同时,求婚者遭到了可怕命运的传说已传遍伊塔刻城。死者的亲族们从各方面拥来,并奔到宫殿里去。他们发现院子里的一角堆积着大批的死尸。他们大声号哭,将尸体抬出安葬。邻近各岛屿的求婚者的尸体,则用渔船运送回去。

然后,死者的父母兄弟和别的亲戚们都集合在市场上。安提诺俄斯的父亲欧

珀忒斯首先发言。他哽咽着说道:“朋友们,我在这里向你们控诉的那个人已带给伊塔刻和邻近各岛以不幸和灾害。二十年以前,他带着我们的英勇的青年,乘船出发。现在人和船舰都已完全丧失!他独自一人归来,且又杀死我们这么多优秀的青年。来呀,趁他还没有逃到皮罗斯和厄利斯以前,让我们追击这万恶的人!

我们必须捉住他,否则我们将永远受辱。如果我们不能惩处这个杀害我们的儿子和兄弟们的凶手,我们也将遗羞于我们的子孙。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忍辱活下去的。我的儿子的阴魂也会将我拖到地府里去。所以,让我们追踪俄底修斯和忒勒玛科斯,不要让他们逃脱!”

在场的人都受到这些话的鼓动,他们正预备出发追捕,这时歌者斐弥俄斯和使者墨冬却在他们中间出现。他们的到来,很引起大家的惊奇,因为谁也没有梦想到他们仍然活着。墨冬在集会上演说:“伊塔刻的人们,请听我的意见。我敢向你们发誓,俄底修斯所做的事并不违反神意。我亲眼看见一个神祇,变形为门托耳站立在他的身边,有时鼓舞俄底修斯的勇气,有时又使求婚的人们陷于昏乱。

就是这个神祇将他们杀死了,使他们尸横遍地。”

人们听到墨冬的言语都十分恐怖。当他们的神志渐渐恢复后,玛斯托耳的儿子哈利忒耳塞斯,一个能瞻前顾后的白发老人,站起来对他们说:“伊塔刻的公民们,一切所发生的事其实都得由你们负责。过去你们为什么那样放任和漠不关心呢?为什么你们不听信门托耳和我的劝告制止你们的狂妄的儿子而让他们成天到宫殿里,浪费我们国王的资产并威胁他的妻子呢?现在宫殿中所发生的一切正是你们咎有应得。俄底修斯只是杀死了蹂躏他的家庭的敌人。如果你们懂事体,便不应当追究他。如果你们真要追究,那么你们的行动就将使你们同样遭受不幸。”

哈利忒耳塞斯的话刚一说完,就引起人们的内讧。有些人赞成老人的话,有些人仍然支持欧珀忒斯。因此有些人仍然留在市场上,其余的人则武装起来,并在城外集合,去为他们的亲人复仇。

帕拉斯

·雅典娜从俄林波斯圣山向下俯视,看见暴怒的群众,她就走向她的父亲宙斯,并说:“万神的君王,请告诉我你的智慧的决定。你愿意使和平的伊塔刻人民互相敌对和发生内战呢,还是要调和双方的争端?”

“为什么对于早已决定的事情还提出问题呢?”宙斯说,“你不是已经决定,并经我的同意,俄底修斯得以归回故乡并向破坏他家庭的人们复仇吗?既然我已同

意你的意愿,现在就由你随意处置。但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这样:求婚者们已被杀死;俄底修斯永为国王,并且这要在一种神圣的盟约中立誓。我们神祇们要使死者的亲族忘记他们的愤怒和忧愁。他们同国王之间以及他们自己之间都应当和平共处,使伊塔刻王国和平繁荣。”

女神听到这话很高兴。她离开俄林波斯嶙峋的山峰,降落到伊塔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