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女人?”阴婆婆上下打量着她:“你在皇宫中怎么会有不认识的人给你这个东西?”
青箩被她抓得真的很痛,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婆婆!你先放手好不好?”
阴婆婆这才想起自己还紧抓着青箩的手,冷哼一声松开了。
青箩揉着红肿的手腕,道出了与红衣女人相识的全部过程。
听完之后阴婆婆将信将疑的问道:“这么说来你见到她完全是偶然?”
“嗯。”青箩可怜兮兮的点点头,不明白阴婆婆为什么看到伤心花之后会这么大的反映:“婆婆,你认识那个红衣女人吗?”
“不认识!”阴婆婆脱口而出。
“可是,你刚才、、、、、、”
“你知道这伤心花的奇妙之处在哪吗?”阴婆婆突然出声把话题岔开了。
青箩低头看着手上的伤心花:“奇妙之处?”
阴婆婆取下青箩手上的伤心花,握在手中轻轻晃动,一阵清脆的铃声传出。
青箩沉浸在铃声中,渐渐觉得眼皮沉重,强打起精神:“婆婆,我好困啊!”
阴婆婆停止了摇动手中的伤心花。青箩顿时清醒过来,揉揉眼睛:“咦?刚才怎么回事?”
阴婆婆把伤心花放回她手中:“这东西可是个宝贝,用好了可以抵御千军万马。”
“什么?”青箩不相信的看着手中的伤心花:怎么也看不出它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怎么?不相信?刚才你不就被它迷晕了吗?”阴婆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青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难怪自己刚才会突然昏昏沉沉,原来是它在作怪。
阴婆婆怔怔的看着伤心花,陷入了沉思。
青箩从来没见如此安静的阴婆婆,在她的记忆里,阴婆婆在教自己武工时是严厉的,平时则是温柔的,可却从没有一言不发过。
过了很久很久,阴婆婆还是呆呆的看着伤心花。
青箩忍不住轻轻叫了声:“婆婆?”
阴婆婆依旧看着伤心花:“你想学怎么操纵伤心花吗?”
想!十六岁的青箩怎会对如此宝物没有兴趣?
因为青箩被罚禁足,阴婆婆留在了她的寝宫中。每日除了勤加练习以前学的袖舞外就是学着控制伤心花。
别看伤心花只是朵小小的花,可里面的构造却很精巧,中间的小球撞到不同地方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灌以内力的话这些乐声就会成为取人性命的利器!
青箩本爱舞,如今得到伤心花之后更是试着把乐声和舞融到一起。
阴婆婆开始很是反对,可见青箩做得有模有样,还让它们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后便默认了。
终于,青箩被禁足的时间到了。阴婆婆不愿和别人打交道,悄然离开。
青箩在寝宫里呆了三个月,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以至于皇后对她讲皇上最终还是决定将她嫁给龙跃时她被惊得完全没了反应!
“不!”良久之后青箩捂耳大叫:“我不要嫁给他!”
“孩子,”皇后悲哀的说道:“母后知道你从小就吃了很多苦,这次回来母后本是打算要好好待你,你父皇也曾拒绝过这门婚事,可是那龙跃握着整个蔚国的军权!我们根本奈何他不得啊!”
“母后!”青箩哭诉道:“你叫父皇把他的兵符收回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呢?”
皇后也哭了起来:“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就算龙跃现在把兵符还给你父皇也没用,蔚国的将领几乎全是由他提拔上来的,兵符现在只是一块费铁而已!”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迁就他?他若是有反心早就反了,何必等到现在!”
“洛国与蔚国之间对立已经几十年,就算龙跃他不反,等到将来洛国攻来时他不派大军去守怎么办?到时候蔚国就只能任人宰割!”
青箩心中闪现一个念想:蔚国?蔚国有名的将军就只有江南,如果自己去把他暗杀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嫁给龙跃了呢?这个想法渐渐的盘踞了青箩所有的心。
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青箩带上自己收拾的细软溜出了皇宫。
她快马加鞭的赶到洛国的边镇柳城,找了间客栈住下。
疼!慕容馨突然头痛欲裂!回忆的画面也戛然而止!
“啊!”慕容馨疼得叫出了声。
江南刚到窗口就听了慕容馨吃痛的叫声,以为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自己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而此刻慕容馨已经中了别人的毒手!
顾不得其他,江南破窗而入:“弟妹!你怎么了?”
昏睡的慕容馨只觉得自己头疼,神智也依然没有清醒,想在痛苦中抓住一点依靠!
江南的手就在此时握住了她。慕容馨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要走!不要走!”
看到慕容馨满脸的苍白,江南心中五味俱全:自己真该死!怎么总是让她一次次受伤呢!
有了江南给的温暖,慕容馨很快恢复了平静,将他的手抱在怀中沉沉睡去。
江南动也不动的由她抱着,时间仿佛回到了西山上那个山洞中、、、、、、、
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江南才悄悄抽出自己的手,帮慕容馨盖好被子后抽身离开。
秀秀被点了睡穴,天大亮了也没醒。慕容馨昨夜用脑过度,也一直昏沉沉的睡着。
江夫人在向老太君请早安之后立刻黑着脸让丫鬟到烟云阁去把四少奶奶“请”来!
真是太不懂规矩了,不过是去宫中住了些日子就敢忘了江家的家规!
宁儿跟了江夫人多年,自然知道慕容馨不得宠。到了烟云阁后也不进去,只让守门的婆子进去通传。
张妈今早就发现四少奶奶没出门去请安,也想过去通传声,可想到自己只是个粗使婆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去。
“秀姑娘!”张妈站到慕容馨门口,叫着秀秀:“秀姑娘!”
阴婆婆并没有对秀秀下重手,秀秀本身也有些武工基础,如今再被张妈这一叫,立刻醒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