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蒹葭一看到解巧,高兴万分,赶忙扑上去扶住她,问道:“解巧,怎么了?身体有哪儿不舒服的?”
“姐姐,你有没有事?”解巧却反而抓住她的身体,上下查看起来。
“你验货吗?!我没事啦。”苏蒹葭看她慌乱的模样,大笑起来。
“姐姐,你冒这么大的危险救我……解巧今生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你的恩情。”说完就将身子紧紧的偎入她怀里,痛哭起来。
苏蒹葭鼻子一阵发酸,拼命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解巧,没事了,别哭。”
“姐姐……你是天下最爱护我的人。你如果有什么……我也不活也。”解巧的泪珠早已浸透了她的前襟。
苏蒹葭把她推开,扶着她坐了下来,用手指抹去她腮边的泪珠,安慰道:“傻丫头,快别这样。”
“你们真是姐妹情深,当人家不存在吗?”那落叶吸了吸鼻子,似也被触动了,突然开了口,“你还未回答人家问题呢?你是不是叫‘秋风’?你与容风哥哥是什么关系?”
“‘秋风’、‘容风’?!”解巧止住眼睛,好奇的看着苏蒹葭又看了看那落叶。
“叫秋风,不叫秋风如此能扫你这落叶!”苏蒹葭笑了笑,对‘秋风’这名号还挺是满意的,心里忽闪过一丝对爹妈的抱憾。但是,如此现在还不想见到赢扶苏,最好这‘苏蒹葭’的名号在这里就别用先,就暂用‘秋风’吧。
“姐姐……”解巧满脸的怪异的看着她,苏蒹葭拍了拍她的手,解巧也是聪明,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转而又问道:“九公子呢?不是九公子吗?他人呢?”解巧一连串的迭问。
“解巧,今后不要再提他。”苏蒹葭不高兴的板起了脸来,“昨天是一个叫喻中泽的公子救了我们。”
“小姐……”解巧竟倒吸了口凉气,转又看着落叶问道:“这真是容风公子的府上吗?”
“是又如何?”落叶不好声气的回道。
“感天谢地,我们竟来到上郡了,竟还遇上了容风公子。”解巧竟捂着胸口很是万幸的说道。
“解巧……”苏蒹葭不解她为何会高兴至此。
“小姐……哦,不,我的好姐姐,这回我们有着落了,这容风公子就是巩太医的师弟呀。”
“你是说这喻中泽就是容风,容风就是喻中泽?”苏蒹葭心中的疑惑终有所解。
“你真是废话,容风是中泽哥哥的表字罢了。”落叶插话说道。
“那你是他什么人?”苏蒹葭转而有趣的看着她。
“我……我是……”落叶有些发窘,竟傻立一旁,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与喻中泽的关系起来。
“嗯……让我猜猜。”苏蒹葭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平缓的说道:“你喜欢他!”
“你……啊!”哪知道这落叶冷不防被苏蒹葭道破,大羞不已,抚着脸儿,风也似的跑了出去。
“姐姐……这姑娘真是有趣,难道她真喜欢容风公子?”解巧垂目低笑。
“嗯……是太有趣了,看到我睡在她那容风哥哥的床.上,只差没吃了我。”苏蒹葭用手忖着腮帮,打量着四围的环境。
“姐姐,容风公子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的。”解巧一脸的淡笑,似乎很了解这容风公子。
“你……很熟悉他?”苏蒹葭很是疑惑的看着她。
“当然啊,容风公子与大公子、九公子是挚友呀,大殿下到上郡后,皇上不放心,就让容风公子伴着,一来可做个伴,二来也可照顾大殿下的身子。”解巧道出原由。
“他们原来是挚友?!”苏蒹葭很是吃惊,没想这喻中泽竟与扶苏、扶梓有着如此亲密的关联,昨天……昨天自己好像还将他当扶梓了,难怪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很奇怪。
“是呀,他们是一块长大的,感情一向甚好。容风公子的父亲是本朝御史中丞喻林易,而容风公子是他的第三子。”解巧解释道。
“嗯,他人长得是帅,家庭条件也很牛,这是他不喜欢落叶姑娘的理由吗?这落叶姑娘听口音不像是咸阳人,应该是这上郡城的人吧。”苏蒹葭沉思着。
“小姐,你也太世俗了,我们容风公子可不是这种人。”解巧小嘴一撅,忙为喻中泽辩驳起来。
“呵呵,我世俗了,可是在你们这里,不就是这样吗?讲究的就是个门当户对,权势互为。这种教条连扶梓都难以跳跃,难道这喻中泽还有飞天的本领不成。等明天,不小心被哪个公主看上了,秦始皇来个指婚,我看也是在劫难逃。”刚说完,就听到回廊上有只鹦鹉鸟儿脆声声的叫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苏蒹葭有些吃惊,转而笑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连鸟都会唱这‘越人歌’,鸟肚经伦呀!鸟都如此了,看来这主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博学’的鸟,也是稀罕,在我们西安的鸟市上,一定可以卖出天价。”
忽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如清凉的泉水般淌入屋来:“看来姑娘的精神是好过头了,刚咒完我又咒起我的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