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何干!”苏蒹葭淡然的说道,似乎完全料到他会出现一般。
“你认为真与我无关吗?!”项羽的身体已经欺上前来,他的身上正张扬着一种凌人的霸气,有如一只俯冲的雄鹰般,让苏蒹葭害怕的直朝后退。
“我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痛斥与怨恨。
苏蒹葭被他迫到了那根立着的大旗柱木上,她无奈的靠着那木桩旁,平静的凝视着他,说道:“项羽,放了我吧,同时也放自己一条生路!”
“做我的夫人就让你‘生不如死’了吗?!”他的呼吸如火焰般炙热,直扑到苏蒹葭的脸门上。
“项羽,婚姻要双方同意才能有效,你在我失去神智的时候,强迫我与你结了婚。这样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也是不会受到祝福的!”苏蒹葭毫不惧色的说道。
“你没同意吗?在上郡的那个夜晚,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项羽的手已经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庞,缓缓说道:“而且,你又触抚了我的面具。我曾对那面具起过誓言,今生,若是有哪位女子,不惧怕那面具威严,触抚了它,就会是我的妻!”
“你蛮横无理!”苏蒹葭万分不悦起来:“摸你的面具就要成为你的女人,这世界上那有这样的道理!那天晚上的事,我也有和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不放!”
“哼!我是无理,那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了,名归实至,又还能怎样?”项羽竟直接将‘蛮横’发扬光大起来。
“你……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我根本不爱你!你现在,可以囚得了我的身体,但却没有办法囚住我的心!”苏蒹葭就像是看怪异物种般,不明白这人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明知道是个错误,却还要将错误扩张下来。
“不……不爱我?!那你爱谁?爱那死去的赢扶苏?爱那隐匿了的喻中泽?”项羽声音越来越低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说道:“抑是……那个在漳水对岸的赢扶梓?”
苏蒹葭睫毛轻跳了起来,一只手捂在心口上,眼神不自觉的随着项羽的目光,看向那河对岸隐闪着一片灯火的山岗。恰巧那山岗处,竟随风飘来一曲似断非断的熟悉埙声,那曲音如泣如诉。苏蒹葭的眼眸被瞬间蒙上了雾气,呼吸也变得渐渐急迫起来,心里阵阵呼道,扶梓,真是你吗?我那天看到的真是你吗?不想,我们如今近在咫尺,却远在了天涯……
她那潋滟万状的目光,她那早已关不住的心门,被项羽尽收了眼底,他暗骂了句:“该死!”竟一下便吸吻住了她唇,狠狠的缠抚着。
“嗯……”舌上竟被苏蒹葭咬上了一口,项羽吃痛的迅速放开了她,他的嘴角立刻浸出血来。
项羽抚了抚唇角的血污,竟淡淡然的笑了起来,问道:“夫人心里念着的原来是他?!既然夫人如此想念得紧,为夫明日就满足你,将他的头颅斩下来,让你每日每夜均可对着,可好?!”他的眼神里闪现出如狮般的狂怒来。
苏蒹葭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喝道:“你敢!”
“夫人,你害怕了吗?不然,你就来说说,为夫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多提几件出来,莫要漏掉,我会一并了了你的愿!”项羽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那阴中带寒,寒中带冰的表情,让苏蒹葭打了个寒颤。这眼前的人是何许人也?他是那力拨山河的西楚霸王,阿房宫与咸阳宫均是被他一把火给烧毁的,他身上有着流氓的习气与帝王的霸气,而眼前这巨鹿之战最终不也是以秦兵败北而告终吗?难道他真会杀了赢扶梓?心念至此,苏蒹葭身体的血脉就不断的鼓胀起来。
项羽竟也不再迫她,优闲的抱臂于胸,一双瞳孔似烈焰般低凝着她,似真的在等着她,再提几件要求来。
“你……你不能这样做!”苏蒹葭语气渐渐低弱下来,尊严正一点一点的被他眼中的利刃所剥夺。
“夫人,那你说吧,到底要让为夫如何去做?”项羽的脸庞又迫近了她的面门。
苏蒹葭内心哀痛阵阵,咬紧牙关,将话迸了出来:“我……我可随了你,但我有条件!”
“嗯,说来听听。”项羽那种表情似在勉强自己抬起兴趣似的,边说着还边打了个哈欠,神情似已很疲乏。
“你真的爱我吗?”苏蒹葭看着他问道。
“你说呢?”项羽的手紧紧的环上了她的腰部,将头垫在她的额门上。
苏蒹葭暗吸了口气,用手抵开他,心想着,只要他肯退出这个战场,那么一切就可以完结,扶梓也会安然无恙,她似下了个很大的决定般,说道:“那……你为我放弃这天下,我便将一生赔给你!”
却不料,项羽听了她的话后,却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趣,实在太有趣!”
“你……不愿意吗?”苏蒹葭已然明白,这项羽果然是个霸王,而且是个不达目的誓不放手的人。
项羽收住了笑声,却不说话,反手竟抱起了她,走入帐营内,苏蒹葭大惊,用手紧抓住他的肩头,紧张的说道:“你……你还没有答应我?!”
项羽将她一下便丢在床榻上,却并不急于扑到床上,而是在她面前张开了那双硕长的手臂,用狐疑不已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为夫累了,现在就让我看到你的诚心吧!”言下之意,便是让她为其解衣。
“你答应……答应我了?”苏蒹葭身子紧张的往后直退。
却听到项羽轻叹了声:“他对你而言,就如此重要吗?你竟不惜向我投怀送抱!”苏蒹葭心里大痛起来。
“你可知道,这天下与你,我均要!缺一不可!”项羽竟一下将她退到床榻边上的身子被扯了过来,直接扑压到床上。
“项羽,你不是男子汉,你不是个真英雄,你……你欺负女人!”苏蒹葭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
“女人?!哈哈哈!我纵是欺负,也是欺负自己的女人,”低凝着全身如刺猬般防备的她,冰寒的说道:“今晚,在我们的床上,我不想再藏着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