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蛙鸣在安静的深夜叫的很欢,好像在庆贺自己属于自己的宴会……!
躺在床上的鱼儿辗转难眠,她睁大双眼,毫无睡意的看着窗外的月影。
船停靠在码头,点点灯影把窗户照耀的朦胧而美丽,鱼儿被灯影倒印着的景色给吸引住了,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站在,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渔船,好奇这船上的人都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么晚了跟她一样,还不睡呢?
店小二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叫肖鱼儿的人跟她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对自己妥协了的鱼儿给自己披了件白色的披风,打开船窗的门,走到了甲板上……!
抬头望着月影,她很想知道此刻的某个地方,是不是有人思念着她?会不会有人正在对月叹息她的薄命?
她,早已经命丧黄泉的人,此刻却在苦恼着自己的身世,关于自己的一些记忆!
“主子,这样不好吧!?”为难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原本站在那里孤寂的望着月亮的鱼儿,在听到人声后,马上就躲到了一个放置清水的木桶旁边.
“你按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易衡不顾厉痕的反对,执意要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厉痕显然很不愿意,“主子,要是这事情被鱼儿小姐知道了,她一定会生你的气的!?”主子那么在意鱼儿小姐,可是又为什么要伤害她呢?
易衡也明白自己这样做有些欠妥当,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他不能有失去鱼儿,连一点点的可能都不行。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你去夜探肖家的!”他也是越想越觉得今天店小二说的事情有些蹊跷,就想派厉痕去看看,这肖家小姐到底是不是跟鱼儿是同一个人。
“要是鱼儿小姐真的是你所说的那个肖鱼儿,那你打算怎么办?别忘了,如果她真的是肖鱼儿的话,那她就是金冷殷的娘子,金家的大夫人!?”已为人妇的人,主子真的要隐藏这个秘密一辈子吗?
“那又怎么了?现在她是我的娘子,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那么以前的种种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的未来也只属于他了!
“主子?”厉痕觉得主子变了,他现在变得有些狰狞跟可怕了——难道爱一个人,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吗?
“我不管她是不是金冷殷的娘子,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洛阳肖家的人!”如果是的话,那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带着她进洛阳了。
逼于无奈,厉痕还是领命而去了。
唉!主子,你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容易。不管她是不是金冷殷的娘子,老夫人是不会轻易同意你的要求的.
一直躲避在那里的鱼儿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害怕自己躲在这里会给人发现了。
看到厉痕飞速离开的背影,易衡只能站在那里感叹,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鱼儿,你别怪我!”他独自一人呢喃着,话里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可是他们都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让你差点就丢了性命,所以他不配拥有你。不管你是谁的娘子,谁的女儿,现在——你只属于易衡,只属于我,你知道吗?”
像是发誓,像是承诺,易衡的话语坚定而有力!
“如果你真的是肖鱼儿,那么穷其一生,我都不会带你踏进洛阳了!”就算洛阳很美,很吸引人,他宁愿舍弃,也不想失去鱼儿。
坐在地上,鱼儿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后,才放下了捂住嘴的双手——易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原来易大哥也在怀疑那个肖鱼儿跟她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才会半夜派厉痕去查探肖家,想从那里找到一些关于肖鱼儿的一些事情。
“易大哥,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不查清楚我的身世,我是不会真正快乐的,你为什么要阻止呢?就算你现在阻止我去肖家,去问明自己跟肖家的关系,难道你也能阻止某一天我突然恢复记忆吗?”一个人坐在甲板上,鱼儿对天呢喃着。
对易衡,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易衡对她很好,也很宠溺她。自己对他也有依赖,可是那种依赖是她在陌生的环境里,对失去一切记忆的她来说,对自己好的人就是一道救命符,就是自己紧抓住能有点安全感的人了。
“怎么办呢?”鱼儿原本还在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去肖家看一下。可是现在易衡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白天易衡一直看着她,她根本就出不去。
晚上她又不知道去问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肖家在那里,所以……!“如果易大哥执意要离开洛阳的话,我根本就阻止不了。离开洛阳后,想再回来就不可能了,我该怎么办呢?”鱼儿急的团团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在此刻,她才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想找一个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过去的她,会是没有人疼爱的人吗?
到现在,她才突然的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落河?为什么自己落河后,没有人来找寻呢?
他们停留在河上那么久,都没见又人在河里找寻过,难道她不受人家的喜欢,所以根本没有人愿意出来找她?
不明真相的鱼儿在胡思乱想的猜测着,很想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