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做什么?”鱼儿的眼里出现了心疼跟愧疚,“就因为我的无心举动伤到了他,他才没有指出我就是他要找的鱼儿,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爱我,疼我,以为我奔进了你的怀里,早把他忘记了,所以他沉默的离开了,只想要我快乐?他的爱,才是真正的爱,你的呢?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跟恐惧……!”
“恐惧?我的爱只让你感受到了恐惧吗?”易衡问的很凄凉,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做的那些努力,完全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上——他是自作聪明啊!
“……,”鱼儿没有办法回答他,至少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
“你骗我的是不是?”易衡想到了什么,突然硬生生的转过鱼儿,让她看着自己说:“你如果不知道金冷殷,那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急躁的要求自己去帮金家,他也不会因为患得患失而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鱼儿听到他的质问才恍然,原来是他误会了。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恢复记忆。”想起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误会后,她唏嘘不已。“我之所以会认识他,只是因为这个……,”她从怀里拿出了金冷殷故意留下给他的瓶子。
“这个…..这个不是老大夫的药瓶子吗?”他一直由老大夫照顾着身体,所以对这个东西很熟悉。
“是的,这个是老大夫的,可是你也知道,这个只有在易家才会有。”
“是的,可是这跟金冷殷有什么关系?”他不懂。
鱼儿说出了她一直隐瞒着,没有告诉他的一件事情。
“在洛阳,我无意中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我没有看过他的脸,可是确把老大夫留给我的药送给了他。而他也带走了这个瓶子……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救的人是他,可是他竟然知道了,并在我们去上香的时候,把这个瓶子留给了我,还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要你去金家的。”
她是觉得金冷殷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也觉得他跟自己一定牵扯着什么,可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他的结发妻子。
“只是因为这样?”易衡笑了,可是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是的,只是这样!“鱼儿看着他难以接受的表情,知道这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打击。如果他没有欺骗自己,或他不知道她的身世,那么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或许她知道金家没事后,会真的愿意跟他去扬州,过着安静的日子,永远的不会想起关于金家的一切……可是有的事情,早已经注定了,想改变也没有办法。
“鱼儿,”易衡看着没有表情的鱼儿,带着哀求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一切的。可是现在事情都这样了,我求求你,你跟我走吧!?你留在这里,你是不会安全的?”他想起自己的安排,就急切的说:“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扬州,我们远离这里的一切,好不好.?”
看着为自己而完全改变的男人,鱼儿只有歉疚跟无奈。
“不,我不会离开的,”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也知道了自己的心里只有金冷殷,所以不会离开的。“他不在了,我还也只会留在有他的地方,只要我的心里有他就够了。”而他不是一直这样为她付出的吗?
穷其一生,她愿意为那个在洛阳街头为她解围并许下诺言的男人享受着孤独……!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易衡听到鱼儿话里的心灰意冷,突然觉得惶恐了。“你这样做,对我太不公平了。”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久,难道得到的就是一场空吗?
“你呢?易衡,你这样做,对我又公平吗?”一道不平的声音插进了他们的对话中,尖锐的不满直接射向了易衡。
“雅儿?”鱼儿跟易衡都有些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讶的异口同声的喊着来人的名字。
“是我,”雅儿看到吃惊的鱼儿,怨怒的双眼里发出的愤恨,好像要把鱼儿撕裂似的,让人心生恐惧。
“你在这里做什么?”易衡看到雅儿那尖锐的眼神,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雅儿看着易衡小心的维护着鱼儿,让她躲避在他的身后,心里的妒恨就掩饰不了了。
“这个是我该问你的吧!?”雅儿没有退缩,而是直直的迎上了易衡锐利的双眸。“她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你还一直祈求着。难道你以为,你带着她离开长安,她就没有危险了吗?”
“什么意思?”易衡看着脸色阴沉的可怕的雅儿,心里的担心莫名的加剧了。他从没有看过任性的雅儿有如此可怕的表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吃惊。
“上次让她逃过了一劫,这一次,她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雅儿盯着鱼儿突然笑了,好像对她的表情充满了兴奋。
“上一次?”鱼儿猛的想起自己上次无缘无故遇到的袭击,就恍然道:“原来上次在易家受到的行刺,是你派人来的?”难怪她觉得很奇怪,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谋杀她呢?
现在,终于可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