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王服务的法律是王法。秦襄王知道百姓不是真心听他的话，有一点问题就用王法来压人，他要是看了现代的法律就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有一次，秦襄王得了病，有些百姓听说后，便祈祷神灵，想让襄王早些恢复健康。后来，他们知道秦襄王身体康复，又杀牛宰羊，祭祀神灵，感谢神灵的保佑。
秦国的郎中阎遏和公孙衍外出，见百姓杀牛祭祀，非常奇怪，就问：“现在既不是社日，也不是腊日，你们为何杀牛宰羊祭神？”
百姓们说：“听说国君病了，我们为他祈祷。如今国君病好了，我们杀牛感谢神灵。”
阎遏、公孙衍听说后，既吃惊又高兴，想向秦襄王邀上一功，于是，他俩赶紧跑回宫里，向秦襄王道贺，说：“恭喜大王，您在国中的德行应该是超过古代贤君唐尧、虞舜了。”
秦襄王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阎遏、公孙衍说：“尧、舜之时，也从未听说有百姓为他的健康而祈祷的。如今，您有病百姓就为您祈祷，您病愈百姓又杀牛祭祀，感谢神灵，您何曾听说过古代有这种事呢？所以，我们认为您的功德高于尧舜。”
秦襄王想了想，便问：“什么地方的百姓这么做？”
二人还以为国君要感谢那些百姓，便详细地说明了情况。没想到，秦襄王对那里的地方官及百姓进行了很严厉的责罚。阎遏、公孙衍见此，虽然觉得秦襄王所为莫名其妙，但也吓得不敢多问。
过了不久，在一次宴会上，秦襄王告诉他们说：“老百姓之所以为我所用，不是因为我爱他们，而是因为他们惧怕我的权势，是因为我使用权势让他们服从我。如今，他们因我有病而为我杀牛祈祷，说明我已经放弃了权势而与他们讲仁爱了，只有仁爱才能得到他们的爱。其实这样很危险，如果有一天我对他们不爱了，他们就会不被我所用了。所以我要责罚他们，以绝爱民之道，确立法律的威严。”
儒家以德服人，法家以法治人。前者听着让人觉得可亲，却无章可循，随意性强，容易落入“人治”的怪圈，导致失德失道行为；后者听着让人觉得可怕，却有法可依，容易形成统一的规范。
王法不是今天的法律，王法是为帝王服务的，帝王是“老子的天下”，必须处处为帝王的考虑；现代的法律是为人民服务的，人人平等，处处为人民着想。王法对人民是残酷无情的，现代的法律对人民看似无情而处处含真情，这就是人们为什么不遵守王法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