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渺的历史长河中,有一些灿烂的文明因为种种不为人所知的原因而成为绝响。
在残垣断壁、乱石枯坟间,人们惊叹、怅惘、哀痛,然而,历史之谜在人们的猜测、考证下越发扑朔迷离了。
当文明的残迹以其博大深邃而让人惊叹时,我们更是对不能复原该文明的全貌于万一而痛惜不已。
玛雅文明、印加文明、哈拉帕文明、瓦尔纳文明就是给人留下大量谜团的几个古代文明类型。
在我们感受这些古文明的流风余韵时,一种深沉的历史感总会充溢身心,使我们的思绪仿佛加到了文明本身。
随着时光的推移,古文明的失落之谜也许会被人们洞悉,那时,我们感受到的将不单是文明本身的浩瀚,也将是一种更加深切的历史使命感。
创造奇迹的玛雅文明1与神共舞的玛雅人的确,历史似乎特别偏爱那些爱思考的人,它给后世留下的谜太多了。
在中美洲一带长期流传着一个颇为动人的故事——相传古代有一个王子得知密林深处有一个为外界所不知的城堡,城堡里的人由于受到魔鬼巫术的诅咒,正深陷痛苦之中,等待他前去解救。
这位王子怀着拯救世人的崇高志向,抽出宝剑,面对毒蛇猛兽出没的大林莽,义无反顾地步入森林。
他用宝剑在密林中砍出一条路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密林中的这个城堡。
王子用正义唤醒了被魔法置于昏睡之中的美丽公主,又救起了被魔法催眠的全城居民,驱散了蒙绕在城堡之上的阴风妖雾,让大地充满阳光。
永恒之城——古罗马的奥斯蒂亚剧院,能容纳3000个座位。
这个传说以神话的笔调赞颂了一位济世救民的古代英雄,令人难忘。
传说和神话固然是一种幻想的产物,但许多事实已经证明,神话和传说往往曲折记录着某种历史,或者说神话和传说往往是真实生活的一种折射。
中美洲广为流传的这个传说,代代相传,谁也没把它当成一件史实来看待。
可是,有人偏偏不把它当成神话,而把它当成一种启迪、一种历史的暗示。
马雅文化——尤尤卡坦境内没有河川,历来供水全靠石灰岩溶蚀所形成的天然水井,有时水层位于地下深处。
1893年,美国人约翰·史蒂芬和美国画家卡德沃德,决心按照这个传说的暗示,去寻找密林中那个城堡。
他们就像传说中那个王子,沿途风餐露宿、一路披荆斩棘、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洪都拉斯的热带丛林找到了一座城堡。
古埃及底比斯守护神阿蒙的巨大城堡。
长年以来,因不为人所知,而在沙漠沙堆和骨塌的废墟之中,独守它的秘密。
当然这座城堡里没有沉睡的美丽公主,只有灌木丛生的断墙残垣。
坍塌的神庙上的一块块巨大的基石,无不刻满精美的雕饰。
石板铺成的马路,标志着它曾经是个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闹市。
路边修砌着排水管,又标志着它曾经是个相当文明的都市。
石砌的民宅与贵族的宫殿尽管大多都已倒塌,但依稀仍可窥见当年喧杂而欢乐的景象。
所有这些石料,无不苍苔漫漶,或被荒草和荆棘深深掩盖,或被蟒蛇一般行走的野藤紧紧缠裹。
从马路和房基上破土而出的树木,无情掀翻了石板,而浓荫逼人的树冠,则急不可待地向废墟上延伸,仿佛急于掩盖某种神秘的奇迹。
如此荒蛮的自然景象与异常雄伟的人工遗址,形成巨大的反差,而令探险家们久久激动,不能自禁。
他们仅仅是想证实神话传说的某种真实性。
不想,他们无意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奇迹。
丛林中发现的这个城市披露之后,举世震惊。
本世纪以来一批又一批考古人员来到洪都拉斯,随后他们又把寻幽探胜的足迹,扩大到危地马拉、墨西哥、秘鲁,以及整个南美大陆。
无数的奇闻轶事随着考察队的到来,纷纷传出——玛雅人的金字塔可与埃及人的金字塔媲美,危地马拉的提卡尔城内的那座金字塔高达230英尺,墨西哥的巨石人像方阵令人困惑不解,特奥蒂瓦坎的金字塔其雄伟和精美堪称奇绝……据统计,各国考察人员在南美洲的丛林和荒原上,共发现废弃的古代城市遗址达170多处,它为人们展示了一幅玛雅人约在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800年时,他们北达墨西哥南部的尤卡坦半岛,南达危地马拉、洪都拉斯,直抵秘鲁的安第斯山咏广阔的活动版图。
它告诉人们,玛雅人于3000年前,就在这块土地上过着安定的生活。
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美洲金字塔的出现绝不是孤立的一种表象,修建如此众多的金字塔势必需要众多的人口、富庶的财力和人的崇高热情。
玛雅古国广阔的活动版图,的确可以证实这一点。
没有巨大的精神和物质力量的保证,即使受到来自其他星球智能生命的启发,美洲人也无法创造出这种奇迹。
考古学家证实,在创造这一系列奇迹时,玛雅人已进入富足的农耕社会,并独立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文字。
进一步的研究并没有使人解开美洲人如何和为何建造金字塔的谜,反而让他们更感到迷惑不解——玛雅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天文知识?他们的数学水平比欧洲足足先进了十个世纪?一个以农耕为唯一生活来源的社会,居然能有先进的天文与数学的知识,这的确使人怀疑。
还有,当我们面对着玛雅遗址异常灿烂的古代文明,谁都会情不自禁地问: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史学界的材料表明,在这些灿烂文明诞生以前,玛雅人仍巢居树穴,以渔猎为生,其生活水准近乎原始;有人甚至对玛雅人是否为美洲土著表示怀疑。
因为,没有证据表明,南美丛林中这奇迹般的文明,存在着一种渐变,或称过渡阶段的迹象。
没有一个由低而高的发展过程,难道玛雅人的这一切是从天而降的吗?的确,这一切是从天而降的。
地面考古没有发现文明前期过渡形态的痕迹,分析在此之前的神话传说,也无线索可寻。
玛雅文明仿佛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又在一夜之间轰轰烈烈地向南美大陆扩展。
奇怪吗?是有点儿奇怪。
除了“神灵”之外,谁还有这等魔法?不幸的是,玛雅人的神话恰恰说他们的一切都是神灵赋予的。
流传在特奥蒂瓦坎附近的神话告诉人们,在人类出现以前,众多的神灵曾在这里聚会过,共商人类大事!2世界上最精确的历法按照常理来说,任何民族对外部世界的认识都必须和他们的生产方式相一致。
否则,问题将很难理解。
世代居住在尼罗河畔的古埃及人对这条河流的汛期了若指掌,这是因为他们的耕地不仅需要河水灌溉,河水还能带来大量可以充当肥料的淤泥。
久而久之,尼罗河沿岸居民便在观察河水与星相中,摸索出一套以星相预测汛期到来的办法。
墨西哥城外的特奥蒂瓦坎大金字塔,所有建筑的布局均依照星宿的位置排列。
考古学家们说,玛雅人的历法也是世界上最精确的。
在彻琴伊特扎、提卡尔、科潘和帕伦克等地,巨大的建筑物都是按照令人难以置信的玛雅历法营造的。
玛雅人建造金字塔并非出于自己的需要,他们建造神殿也并非出于自己的需要。
他们建造神殿和金字塔,依照历法规定每隔52年必须在建筑物上造出数目固定的阶梯。
每一块石头都与历法有着相应的联系,整个建筑与天文学的要求是要相符合的。
玛雅人的历法究竟精确到什么程度?请看他们当时采用的记载年代的时程单位:20金=1兀纳(即20天)18兀纳=1佟(即360天)20佟=1伽佟(即7200天)20伽佟=1巴伽佟(即144000天)20巴伽佟=1皮克佟(即2880000天)20皮克佟=1卡巴拉佟(即57600000天)20卡拉巴佟=1金奇拉佟(即1152000000天)20金奇拉佟=1亚托佟(即23040000000天)除了“佟”和“兀纳”采用18进位之外,其他时程单位均为20进位。
玛雅人认为一个月(兀纳)等于20天(金),一年(佟)等于18个月(兀纳),再加上每年之中有5个未列在内的忌日:一年实际的天数为365天。
这正好与现代人对地球自转时程的认识相吻合。
玛雅人除对地球历法了解得十分精确之外,他们对金星的历年也十分了解。
金星的历年就是金星绕太阳运行一周所需的时间,玛雅人计算出金星历年为584天,而今天我们测算金星的历年为58492天,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数字。
几千年前的玛雅人能有如此精确的历法,这意味着什么?在社会和生产的实践中,绝大多数的民族根据手指的数日,创造厂10进位的计数法。
而玛雅人非常占怪,他们是根据手和脚20个指头的启发,创造了20进位的计数法,同时,他们兼而还使用18进位计数法,这个计数法受何启发,根据何在?没有人能够回答。
还有,玛雅人是世界上最早掌握“0”概念的民族。
要知道数学上“0”的被认识和运用,标志着一个民族的认识水平。
玛雅人在这方面的才能比中国人和欧洲人都早很多年。
玛雅人依照自己的历法建造的金字塔,实际上都是一种祭祀神灵并兼顾观测天象的天文台。
位于彻琴的天文台是玛雅人建造的第一个,也是最古老的天文台。
塔顶高耸于丛林的树冠之上,内有一个旋梯直通塔顶的观测台,塔顶有观测星体的窗孔。
其外的石墙装饰着雨神的图案,并刻有一个展翅飞向太空的人的浮雕。
这一切,令人遐思万千。
如果你还知道玛雅人在当时的情况下竟然知道天王星和海王星的存在,你不感到惊讶吗?他们的彻琴天文台的观天窗口不是对准最明亮的星体,而是对准银河系之外那片沉沉的夜幕。
他们的历法可以维持到4亿年之后,其用途究竟有何用意?另外,他们是从何处获悉并计算出太阳年与金星年的差数可以精确到小数点之后第四个数字的?很明显,这一切知识已经超过了农耕社会的玛雅人的实际需求而令人不可思议。
既然超出他们的需要,就说明这些知识不是玛雅人创造的。
那么,又是谁把这些知识传授给玛雅人的呢?在那个全世界各民族仍处在蒙昧的年代,又有谁掌握如此先进的知识呢?3神秘的圣井在彻琴伊特扎天文台附近有一口被当地人视为神圣的“圣井”。
公元1524-1529年,在尤卡坦地区担任大主教的西班牙人迪戈·戴·朗达,在介绍当地历史时说,每逢大旱,祭司们总要祭祀这口井。
为祈求雨神息怒,就要举行隆重的仪式,把童男童女投入这口井中。
1877年,美国考古学家爱德华·赫伯特·汤普森主持挖掘了这口圣井,他们从井底臭气冲天的淤泥里,不仅发掘出许多珠宝和艺术品,还有童男童女的尸骨。
爱德华虽然证实了迪戈的记载,然而这口圣井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困惑——这口井是怎样出现的?为什么当地人要把它视为“圣井”呢?还有,同样的井在附近还有数眼,为什么这眼井独独受到特别的青睐?距那座天文台不到100米的丛林里,还有一眼与“圣井”一模一样的水井。
从井壁风化剥蚀的情况看,它和“圣井”极为相似,井水的深度也一样,在幽绿的色泽中闪烁着棕和血红相间的颜色。
毫无疑问,两口井的年代是一样古老的,许多学者只提“圣井”,而忽略了这口井。
这口井的神秘价值在于当它和“圣井”划出一条直线时,那座被称为卡斯蒂略金字塔的天文台的顶部,恰恰在这条直线的中部,而且非常准确,两口井距天文台的顶部都是984码!这表示了什么?没有人能够解释。
有一点至少是清楚的,这两口井应早于天文台存在,而且天文台选址是以两口井的等距离作为建造依据的。
这座金字塔似的天文台属于天神库库尔坎,即“羽毛蛇”所有。
蛇形图案在玛雅古代建筑上到处可见。
在热带丛林里原来有许多美丽的花卉,可以成为绘图或雕刻的题材,然而,玛雅却不这样,他们特别偏爱蛇。
从远古到现代,蛇一直是蛰居地上的爬行动物,为什么玛雅人会赋予它以飞行的能力。
据研究,天神库库尔坎很可能与后来另一位天神奎茨尔科特尔,是同一个人物。
玛雅人的传说告诉我们,奎茨尔科特尔是位长着长胡子,身穿白袍,来自东方一个未知国家的神。
他教会玛雅人各种科学知识和技能,还制定了十分严密的法律。
据说,在他的指导下,玛雅人种植的玉米长得像人那么粗大,他教人种植的棉花,能长出不同的颜色。
奎茨尔科特尔在教会玛雅人这一切之后,便乘上一艘能把他带向太空的船,远走高飞了。
而且,这位天神告诉怀念他的玛雅人,说他还会再回来的。
在供奉这位贤人的天文台旁,出现的这些水井究竟意味着什么?它当时出现的真实用途又是什么?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玛雅文化的难解之谜,何止是这些水井。
像奎茨尔科特尔这样的神灵,是作为大传教士、律师和法官,以及大科学家和农艺师,来到玛雅人中间的。
他既然怀着善良的愿望普渡众生,那么他肯定也会教给贫困而愚昧的玛雅先民,使用轮子,制造车辆,以摆脱肩挑步行之苦。
然而,考古学家从未在历史的土层下发现玛雅人使用过车辆和轮子。
这又是为什么呢?又一个悬而待解的谜案。
4最古老的宇航图和金字塔在一个相传能种植不同颜色的棉花、玉米能长得像人那么粗壮的地方,居然在传说和现实生活中,连车辆和轮子都未出现过,这的确令人不解。
玛雅人的纪元年代也是件不可思议的奇迹。
现存的各种玛雅古文字和玛雅人自己的传说,都证实他们的纪元年代可追溯到公元前3113年。
这个年份与埃及人的历史开端仅差几百年时间。
这个年份看来是真实的,因为再没有比精于历法的玛雅人更了解年代了。
对自身历史能有如此幽深的记忆,这对一个相当落后的原始部族来说,的确是很值得回味的。
然而,当我们面对帕伦克那幅宇航图时,一时间似乎所有的疑惑都将消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更为深切的迷茫。
诺查丹玛斯预言。
帕伦克位于墨西哥高原一个荒凉的山谷里。
十几个世纪以来,当地人从未关心过那幢废弃并坍塌了的神殷。
20世纪50年代,考古学家前来清理这个玛雅废墟时,他们从浮尘和苔藓中,发掘了这块沉重的、刻满花纹图案的石板。
石板上刻绘的图画,既神奇又夸张,一个人像驾驶摩托车似地双手握着某种掌握舵向的把子,围绕在四周的是各种装饰性的花边图案。
当时考古界的解释是,这是一件充分展示玛雅人想象力的画图。
本世纪20年代以来,美苏两大国竟相发射各种航天火箭,载人的和不载人的宇航器械,频繁地在太空穿梭。
当宇航员行走于月球和太空的照片不断传回地面后,人们才大吃一惊。
帕伦克那幅图画,哪里是描绘古代神话,分明是一幅宇航员操纵火箭翱游太空的图案。
当然,一切已经变了形,走了样,我们无法弄清楚当年那些玛雅工匠们,是凭着怎样一幅照片,临摹着只有今天才可能出现的图象——一位宇航员控制着舵向,两眼盯注着仪表、这的确是玛雅人仿制的作品,因为那位宇航员的模样多少有些像玛雅人,或许,玛雅人认为他们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遨游太空。
尽管玛雅工匠在雕刻时使排气管道弯曲变形为一种装饰性的花边框架,各种仪表,环状物和螺状物,都顺形就势艺术化地被处理成各种图案,但一切仍可清晰地寻见,这个运载工具呈前尖后宽的形状,进气口呈沟状凹槽,操纵杆与脚踏板,以及天线、软管,仍被生动地描绘出来。
据说当这件作品的照片,被送往美国航天中心时,那些参予航天器材研制的专家无不惊奇地叫了起来:“了不起!这是古代的宇航器!”对不起,要知道古代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宇航器的。
那么,远在古代的玛雅人是怎么了解航天的奥秘的?又如何描绘出宇航员蛰居窄小的驾驶舱,紧张操纵飞船的情形?可信的解释大概只有这一种——在遥远的古代,南美这片热带丛林里可能有过一批来自外星球的智能生命,他们在玛雅人顶礼膜拜的欢迎中走出了自己的飞船。
他们教给了玛雅人历法和天文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运载工具,向他们传授了农耕的各种知识,然后飘然而去。
临行前也许有过重访美洲的允诺。
于是,美洲热带丛林里这才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建造金字塔的热潮。
他们按照自己的理解,把外来的智慧和自身的美感、传统砌进金字塔里。
他们想以这种石砌的庞大的建筑物,迎接“神灵”的重新到来,他们在石板上刻下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然而,金字塔修好了,那些“神灵”并未返回,一代又一代的人空守在金字塔旁。
当历史的真实渐渐成为一种遥远的记忆后,我们所能了解到的就是那些梦呓一般神奇古怪的神话,以及这一幢又一幢破败荒弃了的古代雄奇建筑……5玛雅人留给未来的迁移之谜美洲大陆平地崛起的玛雅文明,的确令那些学识渊博的历史学家大感困惑。
这种从天而降的文明,缺少渐进的迹象,却充满各种推测和假说,像一幕匆匆开场的灿烂的历史剧。
公元830年,科班城浩大的工程突然宣告停工。
公元835乍,帕伦克的金字塔神庙也停止了施工。
公元889年,提卡尔正在建设的寺庙群工程中断了。
公元909年,玛雅人最后一个城堡,也停下了已修建过半的石柱。
这情形令我们联想到复活节岛采石场上突然停工的情景。
这时候,散居在四面八方的玛雅人,好像不约而同地接到某种指令,他们抛弃了世代为之奋斗追求、辛勤建筑起来的营垒和神庙,离开了肥沃的耕地,向荒芜的深山迁移。
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玛雅人的那些具有高度文明的历史文化遗址,就是在公元8世纪至9世纪间,玛雅人自己抛弃的故居。
如今的游客徜徉在这精美的石雕和雄伟的构架面前,无不赞叹、惋惜,而专家学者们却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这一只长约80米的巨大的猴子,被包括在一个最精确地完成的几何图形的线性系统之内,这一系统在不懂得精确的角度测量方法的情况下似乎是不可想象的。
玛雅人抛弃自己用双手建造起来的繁荣城市,却要转向荒凉的深山老林,这种背弃文明,回归蒙昧的做法,是出于自愿,还是另有其它原因?史学界对此有着各种解释与猜测。
譬如说:外族侵犯、气候骤变、地震破坏、瘟疫流行,都可能造成大规模的集体迁移。
然而,这些假设和猜测都不具备说服力。
首先,在当时的情况下,南美大陆还不存在一个可以与玛雅对抗的强大民族,因此,外族侵犯之说就站不住脚。
气象专家几经努力,仍然拿不出公元8世纪至9世纪间,南美大陆有过灾难性气候骤变的证据,同样,玛雅人那些雄伟的石构建筑,有些已倒塌,但仍有不少历经千年风雨仍然保存完整,因此地震灾难之说可以排除。
至于瘟疫流行问题,看来很有可能。
然而,在玛雅人盘踞的上万平方公里的版图内,要大规模地流行一场瘟疫,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
再说玛雅人的整体迁移,先后共历时百年之久,一场突发性的大瘟疫,绝无耗时如此长久的可能性。
有的人从部份祭司雕像被击毁,统治者宝座被推倒的现象,做出阶级斗争的推测。
阶级斗争的确在玛雅社会中存在并出现过,但这种情况是局部的,只在个别地方和城市发生过,而玛雅人的集体北迁却是全局性的。
有人试图从生态角度解开玛雅人大迁移的谜。
譬如认为玛雅人采取了某种不恰当的耕种办法,破坏了森林,土地丧失了地力等等,造成生存的困境被迫大迁移。
可是不少学者在考察中发现,玛雅人在农业生产上却表现出颇为先进的迹象,他们很早就采取轮耕制,出现了早期的集约化生产,这样既保证了土地肥力不致丧失,又提高了生产效率。
因而,试图从这个角度解开迷题的尝试也是行不通的。
还有一些专家的思路更新奇,他们认为要寻找玛雅人搬向深山的原因,可以先反过来看看他们怎样选择自己定居的故土。
我们已知的这些玛雅人最古老的城市,都不是建设在河流旁。
埃及和印度的古代文明,首先发祥于尼罗河与恒河流域,中国古代文明的摇篮则是黄河和长江流域。
河流不仅给这些早期的都市带来灌溉和饮水方面的便利,同时又是人员与商品交往最初的通道。
从各民族的早期历史来看,他们的文明都离不开河流。
玛雅人却偏偏把他们那些异常繁荣的城市,建筑于热带丛林之中,这是颇有意思的。
湮没在森林里的奇迹——马雅古城的一幅浮雕以提扎尔为例。
从这个玛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湾的直线距离为109英里,距坎佩坎海湾仅161英里,到太平洋的直线距离也才236英里。
玛雅人对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们的城堡废墟和文化遗址上,大量的珊瑚、贝类动物制品,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么,他们最初的城市为什么不修建在河流边,或者海滩旁,而要选择与世隔绝的丛林莽障之中?其后的大迁移,不向河流沿岸和海边转移,偏偏要移至更为荒凉的深山之中?这的确令人费解。
提扎尔就是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城市。
为解决这个人口众多城市的饮水与灌溉农作物的需要,他们被迫在城周修建了13个水库。
这些水库的总容量为214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这样的工程,其艰苦是可以想象的。
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聪明绝顶的玛雅人为何必须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安邦筑城,而不去寻找一处较为方便,更符合生活逻辑的地方?这些后来匆匆停下进行过半的工程,仓促地收拾行装,扶老携幼,举族迁移的玛雅人,他们历经长途跋涉之苦,最终只得绝望地在北方建立一个新王国。
他们再次按照历法预先规定的日期,重新开始修建他们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绝不重返故土。
这真是一个大哑谜,全世界科学家都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解释。
神奇的玛雅文明是以一夜之间在南美大陆广修金字塔为开端的。
这就好比一场戏,没有过门和序曲,一拉开幕玛雅人就登场上演了一出壮观的历史剧。
他们未给历史留下任何解释的大迁移,就好像匆匆落下的帷幕,使这场波澜壮阔的历史剧到此嗄然而止。
热带林莽的野藤和苔藓,悄悄掩盖起玛雅人的足迹,只有那残塌的废墟向游人眨着疑问的眼睛……辉煌一时的印加文明1“新世界的罗马”:印加帝国随着南美考古研究的不断发展,人们逐渐揭开了古老印加文明的神秘面纱。
这个曾辉煌一时的文明中心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长期农业文明发展的结晶和升华。
公元6世纪时,安第斯山区和沿海地带大约共生活着100多个部落,其中最主要的有4个:艾马拉、莫契卡、普基那和克丘亚。
普基那和艾马拉部落活跃在的的喀喀湖周围地区,莫契卡部落则占据了秘鲁沿海北部地区。
与它们相比,居住在库斯科谷地的克丘亚部落无疑是十分原始的,然而这个不甘落后的部族很快就吸收了其它文化中心所取得的成就,从而迅速发展起来,萌生了印加文化之源。
到了公元13世纪,克丘亚部落群中的印加部落开始崛起,建立了奴隶制国家。
印加国家由大酋长统治,它与周围的部落和国家进行着和平的产品互换和社会交往。
随着国势日益强大,印加国家开始谱写自己的征服史。
据传说,印加王国大酋长曼科·卡帕克带领军队,穿过利利奥高原,征服了科利亚人,最先占有了库斯科谷地;迈塔·卡帕克率军渡过阿普里马克河,到达了今天秘鲁的莫克瓜和阿雷帕;此后的卡帕克·尤潘基是个英勇的武士,他率众到达了今天的玻利维亚,控制了沿海的纳斯卡人。
1438年,帕查库蒂(又称作帕查库特克)上台执政。
这位印加王国史上最有名的君主是第九位统治者。
他对外进行大肆扩张,屡建奇功。
特别是他率军征服了阿班凯,消灭了昌卡族入侵印加国家的基地,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为印加王国走出库斯科谷地并向安第斯山区扩张扫清了道路。
据说,在这次征服活动中,帕查库蒂被敌人砍去了一只耳朵,他嫌一只耳朵难看,便命令工匠打造了一个金耳壳戴上。
后来他又觉得独自如此过于显眼,于是便下令所有贵族都必须戴上金耳壳。
在战胜了昌卡部落后,他又率军征服了卡哈马卡、纳斯卡、利马和奇穆等地区。
他的南征北战使印加的疆域版图不断扩大,最终完成从早期奴隶制王国向帝国的过渡。
继帕查库蒂之后,印加王卡帕克·尤潘基开始向北扩张,取得了基多,向南推进到了今天智利中部的毛莱河。
印加部落经过近百年的征战,征服了整个安第斯山脉中部地区的各个部落,建立了幅员辽阔的中央集权帝国。
16世纪初的印加帝国以秘鲁为中心,向北包括厄瓜多尔的大部分、玻利维亚的大部分和阿根廷的西北部,向南到达智利中部的毛莱河,东达亚马逊河丛林地区,西濒太平洋,面积2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600万以上。
由于印加帝国是美洲空前强大的帝国,被后人称之为“新世界的罗马”。
因此,印加人也就成了“新世界的罗马人”。
印加帝国的社会制度是早期奴隶制,国王是统治全国的专制君主,不仅立法、行政大权独揽,还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和首都库斯科太阳神的祭司长。
除了国王的姐妹和妻子外,没有人敢正视他。
臣民在觐见时,必须背负木柴、脚不着鞋,行走时两眼注视地面以示恭顺。
印加王的特权和高贵有两个标志:短发和象牙权杖。
他出外时必须乘坐华丽的轿子,穿最精美的衣服,佩戴象征特权的头饰。
驾崩之后,要以妻妾和奴仆献祭或殉葬,有时多达好几百人。
在决定王位继承人时,国王要听取贵族理事会的意见,合法继承人必须“血统”纯洁,即只能是印加王与王后所生的儿子。
王后称作“科利亚”,是印加工从自己的姐妹们中挑选出来的最漂亮、最丰满的一位。
除王后外,后宫粉黛很多,可谓妻妾成群。
古希腊供奉在迈锡尼宫殿中的一组女神像,她们的身边偎依着一名神童。
印加帝国分为四个行政区(苏尤),北部是钦查苏尤,包括今天的秘鲁中部、北部和厄瓜多尔;西南部是最大的科利亚苏尤,包括今天的玻利维亚、阿根廷和智利;南部是孔德苏尤,地处秘鲁南部;东北部是安蒂苏尤,占据安第斯山脉中段地带。
这四个行政区合称“塔万蒂苏尤”,即“大地的四方”。
行政区最高长官叫“苏尤约克阿普”,由贵族世袭充任。
同时组成贵族理事院,附属于国王之下,负责王位继承人的挑选。
苏尤以下是统辖四万户的军区,长官叫“马志尼”。
军区以下是“村社”,这种社会的基本单位,每个约有一百户左右的人家,共同住在一个村庄内,或者散居在许多邻近的小村落里。
村长叫“帕查卡—卡马约克”,村社成员都属同一血统亲属,受同一族神的保护。
印加奴隶制文明是南美各洲各地文明的集大成者,这个美洲古代最发达的文明,不仅有比较发达的农艺,而且在建筑、道路、冶金、纺织、制陶、医学、天文历法等各方面都取得了伟大成就。
印加文明深远地影响了南美近现代文明的发展。
2人类农作物栽培史上的奇迹:玉米农业南美洲的印加文明同欧洲、亚洲古代奴隶制文明不同。
旧大陆文明的主要农作物是麦类和水稻,而印加文明的主要农作物则是玉米。
印加玉米农业经济作为一种文化现象,有它独特的生态环境、耕作方法和技术装备。
玉米生产对文化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大多数学者甚至认为“秘鲁”一词在克丘亚语里就是“玉米之仓”或“大玉米穗”的意思。
印加农业文明是在极为艰难的自然条件下发展起来的。
从今天秘鲁沿海中部安第斯山麓延伸到智利北部,主要是沙漠地带。
这里的气候十分干燥,只有乌鲁班巴河、阿普里马克河、卢林河、马腊尼翁河、里马克河和其它几条河的河谷地带。
印加人发展农业的地区主要是安第斯山脉的各个谷地,特别是库斯科谷地,这是印加农业文明不同于旧大陆各个古代文明的生态环境特征。
古代埃及文明发源于尼罗河流域,尼罗河是埃及文明的“母亲”;苏美尔文明发源于美索不达米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印度文明发源丁恒河流域;中国文明发源于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
这些大河流域,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灌溉便利,而安第斯山的山谷深而狭窄,山坡较陡,土层贫瘠。
到了雨季,山水顺坡而下,冲刷土层,旱季则干旱缺水。
然而正是在这种不利的自然条件下,印加人继承了前人修筑梯田的传统,进一步发展了农业耕作技术。
他们栽培了大约40多种农作物,比如:根菜类的芋、珍珠树、番薯、木薯、马铃薯;瓜果类的南瓜、木瓜、胡瓜,还有番茄、花生、菜豆、可可、菠萝、草莓、辣椒;此外,还有玉米、滨藜稻、栗棒、胭脂、龙舌兰等植物。
这些植物在当时都是其它大陆没有的,可见,印加人对世界农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在发展农业的同时,印加人广泛利用秘鲁南部和玻利维亚山区的草原,发展畜牧业,饲养骆马、羊驼和豚鼠。
骆马的饲养是畜牧业上的重大成就,这对解决印加人衣和食的问题起了重要的作用。
骆马的肉是很好的食品,皮可以制成垫子和斗篷,骨头可以做成各种器具,筋腱可以代替绳索,毛可以制成线和做成衣服。
甚至骆马的粪便也是上好的燃料。
印加帝国对外扩建过程也正是玉米农业文化的移植过程。
印加统治者实行一种迁移制,即“米特马埃斯”制。
按此制度,印加人在征服一地之后,就把那里的居民,甚至整个部落从原来的居住地迁移到另外地区,给他们建立居民点和村社行政单位,并命令他们扩大玉米的种植面积。
印加帝国时期,海拔4000米的玻利维亚高原的广大草原地区早已被人们开拓、种植,玉米的变种多达700多种,这真是人类农作物栽培史上的奇迹。
考古学家在研究古埃及国王墓内的木乃伊。
印加玉米农业文化以梯田为主要特征。
印加人在小山岗和山坡上建成层层梯田,扩人生产面积,付出了艰巨的劳动。
他们先用石块在山坡上砌成几堵围墙,然后分别将泥土铲子和填满。
第一块梯田建成后,再建第二块,第三块,……这样就在整个山坡上建成层层平平展展的梯田,使全部土地都得到利用,成为能够灌溉的可耕地。
对于多岩石的坡地,他们先搬掉石头,然后从其它地方运来适宜农作物生长的泥土修筑梯田。
一般看来,第一块梯田面积较大,第二块梯田面积较小些,直到最后一块梯田只能种两三行玉米。
这些梯田既能防止水土流失,又能扩大耕种面积,这不能不说是印加文明在世界农业史上的杰作。
印加玉米农业文化有良好的灌溉系统。
印加人懂得,要想在贫瘠的旱地上获得良好的收成,就需要人工修建灌溉系统。
因而,印加人根据需要灌溉的土地面积的多少,建造相应的水渠。
水渠是用石板砌成的。
通过水渠把水从山溪引入梯田。
印加人建成的最长水渠达100多公里。
水渠建成后,人们把土地平整为水平方形梯田,以利灌溉,灌溉系统保证了农作物的收成。
印加玉米农业文化建立在一种低水平的生产技术基础之上。
印加人没有耕畜,用人工翻地。
主要的工具是一种叫做“塔克利亚”的木橛,至今,在秘鲁一些极为闭塞的山区仍在使用它。
这种工具是在一根长约18米的木棍上装上一个青铜金属或硬木弯曲的尖头,在尖头以上约30厘米处,与木棍成直角装一横突作为踏脚装置。
翻地时用脚踩着它,将尖头插入地里,旋转一下拔出来,就可以深翻耕地,这是印加人一大发明。
妇女使用名叫“马卡纳”的锤子和“拉乌卡纳”的锄头。
马卡纳就是在粗木棍上装上平滑的石头,用来打碎土块。
拉乌卡纳是在一个像凿子或切削刀形状的青铜宽锄板上面安装一根硬木的短把。
与其说它像现在的锄,毋宁说更像手斧。
它用于掘孔、培土等等工作。
此外,他们还使用青铜齿镰和链枷。
印加玉米农业文化有独特的施肥技术。
在库斯科谷地和附近高地,印加村民将人粪施到玉米地里。
印加人平时十分注意堆积人粪,并把它晒干打成粉末,在播种季节将肥下到地里作底肥。
在其他地区,印加人还用骆马和羊驼的粪便作底肥。
在南美洲沿海地带,印加人以鸟粪作肥料。
如在秘鲁、智利的沿海地带有一些无人居住的小岛,岛上由于有鸟栖息和繁殖,积下了大量的粪便,从远处望去,岛上长年积累的鸟粪堆,酷似一座座小山峰。
那些鸟粪是一种肥力很强的自然有机肥料,含有大量的有机质,如氮、磷、钾等,为此,印加人十分注意保护鸟粪。
在海鸟繁殖的季节,禁止人们到岛上去,以防诲鸟受惊而飞走,违者要受到惩处。
无论何时,在岛上或其它地方,杀死海鸟者要被处死。
按照印加国王的命令,将每个岛上鸟粪划给指定的地区使用。
如果一个岛很大,就由几个地区分享。
每个地区在划定的区域树立标记,禁止他人盗肥。
地区内对鸟粪再作更细的分配,鸟粪的份额由村社按每个村民的需要,来进行分配。
如果某一村民侵占了别人的一份,就等于犯了偷窃罪行,会遭杀身之祸。
不过,一般印加人都会自觉遵守有关规定。
印加玉米农业文化的繁荣,靠独特有效的土地使用管理制度作保障。
印加帝国的土地在名义上都属于国王所有,而实际上是由各个村社支配。
每个村社把可灌溉耕地划分为三部分:太阳田、印加田和村社田。
太阳田属于最高大祭司、祭司、庙宇管理人,印加田属于印加国王和王室所有,村社田属于村社所有,并在村民中进行再分配。
关于村社田再分配的情况是这样的,村社酋长“库拉卡”负责每年分配土地工作,每对村社夫妇享有一份土地,大约1图普,约合4000平方米。
如果这对夫妇家增添一个男孩,就给这家增加1图普;如果这对夫妇家增添一个女孩,就给这家增加半图普。
村社田的使用都是暂时的,每年必须重新分配。
印加帝国土地耕作生产者主要是村社男性社员。
他们年龄为25岁到50岁,被称为“普里克斯”。
他们必须在规定的日子里,首先耕种太阳田,接着耕种印加田,最后耕种村社田。
太阳田上的收获归祭司所有,印加田的收获归王室所有,以作贡赋,村社田的收获一小部分作为全村的公共储备,保障村社的各种需要,并用以救济困难的村民,大部分用以村社社员各家的家庭生活。
3卓越的工艺技术和科学文化如果说玉米文化是印加村社社员的创造,那么以手工业工艺技术为主的科学技术便是奴隶、奴仆、杂工和手工业者的创造。
印加帝国的世袭奴隶叫“雅纳科纳”。
据传说,雅纳科约起源于印加王对某一个地区反叛部落的惩罚。
有一次,数千名反抗印加统治的起义者及其同情者在起义失败后,被强制性地赶到雅纳科纳城准备处死。
后来,由于印加王后的讲情而改为服劳役和做杂工,这些人就以该城名字而得名为雅纳科纳,成为终身奴隶,他们为主人所有,完全受主人支配,没有任何自由。
印加奴隶和手工艺人不仅继承了古代安第斯山地区人民的农艺、冶金、建筑、纺织及制陶方面的生产传统,而且在手工艺技术上有新的发展与创新,并在医药学、天文学和历法等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每年夏天,印加统治者驱使大批“雅纳科纳”开采矿石,主要有铜、锡、银、铅等矿石,但是,他们还不知道炼铁的工艺。
印加人的冶金工艺技术有长足的发展,他们一方面受安第斯山地区人民金属加工技艺的影响,进行黄金加工;另一方面同时受到被征服地区,特别北部沿海奇穆工艺的影响,主要进行青铜合金工艺加工。
据历史文献记载,印加国王曾把奇穆的冶金工匠迁到首都库斯科来发展冶金业。
尼罗河畔神秘的古埃及,欧洲人即使来到埃及,几乎也都不能越过开罗,进入其他地区。
印加冶金技术发展主要表现在加工技艺的多样化和浇铸技术的完善化。
印加人懂得对金属进行各种力口工,锻造、冲压和镶嵌工艺主要用来制作金银器皿、斧、镰、棍、针和半圆形刀等工具。
印加人的浇铸技术极为高超,他们采用成型蜡模浇铸,先用泥沙制成模型,在它上面涂上一层蜡。
蜡模经过仔细加工后,再被附上一层新的泥沙。
在模型上部留下一个孔,把熔化了的金属注入孔内。
蜡层溶化后,从下面的孔流出,原来蜡层的位置就被金属所占据。
冷却后,再把泥沙模型打碎,金属铸件便成型了。
浇铸主要用来制造铜和青铜物件。
古希腊最著名的神谕城市德尔法。
印加人冶金技术的发展直接刺激了装饰艺术的发展。
他们用金银制成男女人像和骆马塑像。
库斯科太阳神庙的太阳神金像和金银装饰品,更显示了印加人在装饰艺术方面的突出成就,其技巧已接近欧洲的“文艺复兴时代”的制品。
金属装饰艺术也体现在贵族们的生活之中,根据考古发掘的材料,在一个贵族的坟墓中,往往藏有几十镑到几百镑用金、银制成的各种装饰品。
印加人的创造才能还集中表现在纺织技艺上,他们的某些织物至今仍没有人可与之相媲美。
与此前相比,印加帝国时期织出的布更加精细。
如1000年前留下来的一幅地毡,每英寸含纱线达500根,而欧洲中世纪的地毡每英寸只有100根。
在今天秘鲁南部沿海皮斯科附近出土的木乃伊套服,被称作是“世界纺织品奇迹之一”。
印加人纺织物分毛织品和棉织品两大类,其织物品种之多,足以使现代的观赏者惊叹不已,陶醉其中。
在印加人的织品中,既有简单结实的单层布,也有精致美观的双层布和多层布。
布面上的花边色彩多样和谐,主要颜色有红、黄、橙黄、深褐、蓝、紫红、绿、白和黑色,每种基本颜色又有深浅不同的区别。
这样,印加人可以染出190种色调不同的线。
纺织技术的发展刺激了装饰画的发展。
印加人喜欢在衣服、毛毡、布匹等织物上面绘制装饰画,题材主要取之于自然界,除了植物和动物外,还有人类的活动和几何图形。
几何图形呈方形、圆形和三角形。
几何图像也很讲究对称性。
在这些装饰图案中,印加人还夹杂使用金光闪闪的金线和色彩鲜艳的羽毛,这使印加纺织品更具有独特的美学意义。
印加时期有原始的竖式织布工具和横式织布工具,这两种工具都有两根平行的横档。
用这种工具织布时,上面一横档固定在树干上,下面一根用一条长带子系在织工的腰带上,织工坐着或跪着工作。
同纺织业相比,印加帝国时期的制陶业进步不大,但也有一定的发展。
陶器的主要特点是具有引人注目的磨光技术,雅致的装饰、优美的几何图案和绮丽的色彩都令人赞叹不已。
陶器的几何图案精美小巧,具有平衡和对称的特征。
与纺织品一样,陶器上饰有菱形,还经常绘有印加国家的自然景色、历史情况以及花鸟等画面。
这些既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也表现了印加人的审美意识。
古希腊梯林斯的城堡由巨石砌成,此图为城堡的防御工事,整座宫殿的规模由此可见一斑。
印加陶器制品以瓦罐和钵头最为闻名。
瓦罐大小不一,它的外形是肚大而圆,上部有两个竖提手,罐口边成喇叭口形,有的还有两个较小的提手。
有些瓦罐特别富于表现力,形似人体,在器皿的颈部雕出眼睛、嘴巴和鼻子。
在这种瓦罐艺术品的正面,罐体与上部的衔接处雕出一个动物的小头,它不仅作为装饰,而且可以用来穿绳,把器皿背在背上。
圆锥形的底部便于装水,也便于保持平衡,避免用力时倒翻,大瓦罐是一种很实用的器皿。
印加人的建筑用料主要是玄武石、中长石、闪绿石,有些石料重达几十吨至百吨。
石块经过加工,方方正正,有的石块因形就势,位居其所。
各种石墙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石块和石块的接合处,非常严实,甚至连最薄的刀片也插不进去。
有的专家据此推测,印加人已经会应用模型或以建筑平面图进行工作。
印加人建筑所使用的工具是石制工具和少量金属工具,石块和石块之间不用任何粘合物,而又结合得那么坚实,天衣无缝,真是天下一绝。
印加人的建筑主要是宗教建筑、军事建筑和世俗建筑,它们结构简单,朴实无华。
印加建筑的风格有三大特点:首先是人工建筑和大自然和谐地结合在一起。
世俗建筑由于空间、时间不同,有不同的风格,但却着重同自然协调,沿海地区以砖坯结构为主,山区以石料结构为主,森林地区以木质结构为主。
大型的军事建筑也注意建筑结构同自然环境的协调。
印加人常把人工凿成的建筑石料移植在巨大的天然岩石上,使得建筑物与地形浑然一体。
印加人更喜欢用石块建成水渠,使断断续续的泉水连接起来,形成一条间有小瀑布和水池的小溪。
其次,是注意建筑的民俗性。
首都库斯科城是印加建筑的象征,主要体现了首都的中心地位和地方民俗多样性的结合。
库斯科城位于海拔3400百米的库斯科盆地,由12个区组成。
城内有王宫、官邸和中心广场。
各地酋长在库斯科建造房屋,以备朝见君主时住宿。
他们中间来自北方部落的,就住在城北,来自南方的就住城南,来自东方的就住城东,来自西方的就住城西。
而每个酋长的房子又由他们子民的房子围绕着。
若是有人走遍库斯科的街区,就如同游览了整个帝国。
因为不同的街道代表了不同地域的习俗,所以可以说库斯科是印加帝国的缩影。
正如西班牙的史学家所说的那样,库斯科是世界的“肚脐”(或中心)。
再次,是建筑的高大、巍峨与壮观。
印加的主要建筑,除了我们后边要提到的太阳神庙外,还有萨克萨瓦曼城堡,它特点鲜明,别具一格。
萨克萨瓦曼在印第安克丘亚语里就是“山鹰”之意,或者说是“帝国猎鹰”的意思。
还有一种说法是“太阳之家”的意思、萨克萨瓦曼城堡是建筑在海拔3700百米的山峰之巅,可以俯瞰库斯科城的巨大防御体系。
它既是保卫库斯科的要塞,又是作为防御工事的城堡,更是库斯科城被围困时供所有居民的安身之地。
据传说,这座古堡是印加王帕查库蒂设计的,约在15世纪70年代,卡帕克·尤潘基时期动工兴建。
人们推测,印加各地人民轮流出入,每班2万人,工作一个月,这样竟持续了50年以上,直到西班牙殖民者入侵之前,还没有完全峻工。
我们可以完全有理由认为,萨克萨瓦曼堡是美洲印第安人最伟大的工程之一。
萨克萨瓦曼堡建筑群占地面积4平方公里,从上到下,有三层围墙,每道城墙都高18米,依山势而建,蜿蜒曲折,气势宏伟,最外一道城墙长540米以上。
这些城墙是用巨石砌成,其中有一块巨石,高8米,厚36米,体积为121立方米,重达200吨。
城堡的层层台阶由许多独块石板铺成,长达800米。
古堡的最高区域是由三座塔楼围起来的一个整齐的三角形。
圆柱体主塔基层呈辐射状,主塔内有一个温泉,供印加王享用。
其它两个正方形塔楼是驻军的地方。
三座塔楼由石头砌成的地下通道相通。
这座古城堡以其结构复杂,新颖宏伟,坚固无比而著称,充分显示了古代印第安人的高度智慧和创造才能,也显示了印加帝国的强大和威严。
萨克萨瓦曼堡也是印加人哲学思想的体现。
据专家们研究,印加人相信三重世界的哲学,上层是神所住的地方,下层是水和火,中层是人。
这三重世界是由彩虹和闪电连接而成的。
所以,印加人把城墙修成闪电形,就是取贯通三重世界之意。
这不禁使我们想起许多民族古代都有天堂、地狱、人间之说,可见,历史上各国人民虽然各居一方,信息隔绝,但其思维方式却十分相似。
印加人在医药治疗方面,特别是外科手术和用草药治病上也取得了令人惊奇的成就。
印加帝国民间广泛流传着妖术和巫术,它是同宗教密切相连的东西,里面却含有某些医学成分。
巫医们推测,疾病是由惊吓或灵魂附身、本人罪孽或使人中妖术而引起的。
他们推断出病因后,就用魔术驱妖,并用草药治疗疾病。
据《印加医学》一书统计,为印加人熟知的草药名多达600种之多。
印加人最常用的药材是奎宁、吐根、香膏、番木鳖和可可。
研究医药吏的专家们还指出,是印加人民首先发现了金鸡纳霜、古柯碱、颠茄、洋地黄等药品,它们丰富了人类的医学宝库。
印加人的穿颅术充分显示了他们在当时世界外科医术上的领先地位。
他们经常对头盖骨施行穿颅术,以取出头部挫伤而造成的骨头碎片,或治疗患有精神病的病人。
印加医生使用的手术工具是呈“T”形的铜刀和十分锋利的石头工具。
外科手术也使用两种麻醉药对病人进行麻醉。
一种是含有大量酒精的饮料;另一种是从一种名叫“古柯”的灌木叶子里提取作麻醉田的古柯硷,这是他们最常用的麻醉药。
印加医生已懂得使用绷带和纱布。
罗马及其遗址,在所有人心中,成为一个朝拜圣地。
印加人在天文学和历法方面独树一帜。
印加历法是印加人长期观察天体和行星运行的结果,同时,它同农业的发展也密切相关。
印加人根据对许多行星的观察演算出一种太阳历法,还根据对太阳位置的观测确定出农业周期。
为了观察天体,他们在首都库斯科东西两侧建造了四座观测塔,在库斯科的中心广场上建筑了一个天文观测台。
人们从太阳影子的倾斜角度和长度的变化,便能测知日辰。
印加人还确定出冬至和春分的时间。
印加人有太阳历和太阴历两种历法观念。
根据太阳历,一年分为365天零6小时。
根据太阴历,一年分为354天。
印加历法都规定一年有12个月,一年的开端和结束都以12月的冬至日为标准。
这一天正好是雨季的到来之日。
印加人民还把日月和星辰都视为神灵,他们历法中的每个月都有专门的名称,分别表示相应的宗教仪式和活动。
12个月的名称是:一月乌丘克·波科伊二月哈通·波科伊三月保卡·瓦拉伊四月艾里·瓦伊五月艾穆拉伊六月因蒂—拉伊米七月安塔—西图阿八月卡帕克—西图阿九月乌玛·拉伊米十月科亚·拉伊米十一月阿亚·马克十二月卡帕克·拉伊米印加人发明了度量衡。
测量长度的单位以人体的四肢为基础。
最长的长度单位是手臂的长度,其次是相当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这样宽的长度,测量土地用的单位是图普,每图普约4000平方米。
不同的地区,图普的长度不一。
粮食以斗计算,每斗合27公升,重量以311克为单位。
人们在印加古墓墓葬中还发现用骨头和木头以及用银制造的天平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