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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的感觉有哪些

1978年10月,一个阴雨的傍晚,美国芝加哥市街头,33岁的数学家大卫·格里芬走出一家土耳其餐厅时,不幸被一辆运货卡车撞倒。他的头颅骨受了伤,被送进医院急救。8天之后,格里芬康复了。在医院里,他觉得最难以忍受的是饭菜,既不可口,又咸得可怕。格里芬是一位美食家,而且是业余烹调高手。他曾在著名的比萨餐馆品尝了一道做法考究、风味独特的烤鱼之后,居然能根据鱼的味道,自己用酸橙汁、芥末、迷迭香配制调料,“复制”出那道美味的名菜来,使得严守配方秘密的餐馆老板大为惊异。可是,自从受伤之后,格里芬完全失去了这种能力,他嗅不出菜肴的香味,任何美味佳肴在他尝来味同嚼蜡。他甚至嗅不出白兰地的醇香,果园里水果的清香。受伤以后,他完全失去了嗅觉!

医学专家告诉他这是由外伤引起的“嗅觉丧失症”,在外伤中,他的嗅神经受到损伤,大脑与鼻子之间的神经联系中断了,如果以后6个月中不能恢复,他这辈子将再也不会有嗅觉。7年过去了,格里芬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他为自己的嗅觉向法院起诉。这场罕见的“嗅觉官司”最终以格里芬胜诉结束。格里芬虽然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赔偿,但这远远不能弥补他遭受的损失。虽然味觉完好无损,但格里芬失去了品尝美食的乐趣,嗅觉的丧失使他食之无味。不仅如此,他遭受的更重大的损失是失去了许多愉快的生活回忆,这些回忆是和特定的气味联系在一起的。格里芬说:“清晨的花香,林荫大道上腐烂树叶的气息,野营的篝火,香气袭人的烤肉,用来装饰圣诞树的松枝发出的松脂香气……我是多么喜欢这些美妙的气味!自从失去嗅觉,我永远地失去了这些气味,失去了与这些气味联系的美好回忆,觉得与自己的过去有一种隔绝感、失落感,生活变得空虚沉闷。”

被人忽视的嗅觉

人体有五大感觉: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得到的信息90%以上来自视觉,其次是听觉和触觉。味觉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显得很重要。唯独嗅觉,常常被人忽视,放在无足轻重的地位上,被称为第五感觉。传统的生理学常常把人类的嗅觉看成正趋向退化的原始感觉。嗅觉的研究与其他感觉相比,也显得比较落后。

但是,这样的看法,在最近一二十年中完全改变了。一系列新的研究,使生理学家们对嗅觉刮目相看。研究者们相信,嗅觉可能是人体最重要的感觉,也是最神秘莫测、捉摸不定的感觉。

据统计,大约15个脑外伤病人中,就有一人会丧失嗅觉。像格里芬那样年纪的中年人中,脑外伤是引起嗅觉丧失的主要原因。此外,流行性感冒、脑瘤、过敏性变态反应、衰老等原因,也会造成部分或全部、暂时或永久的嗅觉丧失。在美国,大约有200万人完全丧失嗅觉,这些人长年生活在没有气味的世界里。研究感觉的专家告诉我们,人们享受的各种食物饮料,至少有四分之三的美味感觉来自于嗅觉,只有四分之一来自味觉,这是因为食物的各种香气,通过嘴巴背后的鼻咽管直接进入鼻腔,被大脑感知。一旦失去嗅觉,美味佳肴就会大为失色。

格里芬的亲身体验告诉我们,嗅觉并非无足轻重,它有力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嗅觉赋予生活丰富的色彩,只是我们平时没有注意到罢了。嗅觉引起了研究感觉生理的科学家的兴趣。嗅觉怎样影响记忆?这只不过是他们正在探索的许多嗅觉之谜中的一个。

嗅觉是一种原始的感觉。人类不像一些野生动物,需要依靠嗅觉生存。

按照进化法则,人类的嗅觉应该逐渐退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最近在美国费城进行的一项人类嗅觉灵敏度实验,结果令人吃惊:人们可以用嗅觉来区分两只外貌完全一样的老鼠,这两只老鼠各方面遗传特征几乎完全一样,只是染色体上有一组基因不同。这样细微的遗传差异,即使是用最先进的分析仪器也难以鉴别出来,可是人们却能用鼻子嗅出它们尿液气味的不同!研究人员声称,根据这一实验结果,如果蒙上眼睛,人们不仅能够根据老鼠尿液的气味跟踪老鼠行走的路线,而且还能根据气味来区分不同的老鼠个体。更有甚者,生活在澳大利亚原始密林中的土著猎人,竟能从青草上嗅出几个小时以前逃犯逃亡的路线。人类为什么会保持这样敏锐的嗅觉?这是一个有趣的谜。

嗅觉之谜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并不常常有意去搜寻周围的气味,而是敞开嗅觉之门,听任各种气味自由进入。香的与臭的,愉快的与不愉快的,各种气味一古脑儿进入鼻子,我们无法选择。而气味总是与记忆相联系,没有记忆,气味将变得毫无意义。嗅觉和记忆是怎样在大脑中联系的?研究者发现,嗅觉和记忆的联系不很精确。人们对嗅觉的记忆也不很准确,不像视觉和听觉。我们看见一张陌生的脸,立刻可以断定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而我们闻到一种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却常常会觉得似曾相识。为什么对嗅觉的记忆远不如对视觉的记忆精确?这又是一个谜。

嗅觉具有较大的主观随意性,也可以说是“暗示性”很大的感觉。

人们无法掩饰自己的气味,气味会“出卖”你。喝过酒,吃过大蒜,呼出的气体就会带有酒气或大蒜气。同样,嗅觉也会“出卖”你,不论是什么气味,鼻子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吸进来,也不知道吸进来的气味到底有害有益,身体将怎样应付它们。这也许是造成吸烟吸毒不良嗜好的一个原因。同样是香烟,或是毒品,上了瘾的人与不上瘾的人吸来感觉完全不同,这是嗅觉的记忆在起作用。

至于嗅觉发生的实质,嗅觉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不同的物质会有不同的气味?过去,传统的感觉生理学这样解释:气味的化学分子飘浮在空气中,进入鼻腔,与嗅神经丛发生作用,产生嗅觉信息,输入大脑,气味的嗅觉不过是嗅神经对不同化学分子的识别。近年来进行的一系列研究表明,嗅觉的机制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到底如何?

还有待于探索。

为什么竹子不能像树木那样继续增粗?

因为竹子是单子叶植物,而一般树木大多是双子叶植物,而单子叶植物的茎里没有形成层,所以单子叶植物的茎不能像双子叶植物的茎,一年一年的增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