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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碰不得的花果

花儿争奇斗艳早已为人所知,殊不知植物的果实和种子同样也争强好胜,令人叹为观止。

著名的德国诗人歌德曾经叙述过发生在家里的一件趣事:“有一天夜里,我听到噼啪的响声,好像有些小东西跳到天花板和墙上去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才发现,我采集的蒴果都裂开了,采集箱没有盖,种子蹦到各处去了。房间里太干燥,种子在几天内成熟到有这样大的弹跳能力,真使人不敢相信!”

歌德叙述的现象在野外普遍存在。有些植物就是靠这种方式传播种子的。一碰就炸的果实,最有名的要算凤仙花,它的果实成熟之后,用手指轻轻碰一下,就会“爆炸”开来。

即使是遇到一阵小风,凤仙花果实也会突然“痉挛”,部分果实扭曲的力量使得5 片果瓣裂开,用力把种子弹出1米开外,因而博得“别碰我”的别名。除了凤仙花外,碰不得的果实还真不少,酢浆草的果实也碰不得,只要在蒴果的底部轻轻一捏,种皮便纵裂开来,将种子弹射出去。在欧洲南部有一种叫喷瓜的植物,果实成熟之后,它的种子会在里面黏液的压力下,连同浆汁一同喷射到6 米远的地方。

其实,碰不得的果实在豆科植物中比比皆是,绿豆、黄豆、豌豆,因果荚内有一层斜向排列的纤维,果实干燥后,纤维收缩变短。当收缩力量超过了果荚连接处的力量时,果荚立刻破裂,并卷缩成螺旋形,种子就被弹射出去。在自然界里,种子弹射距离的世界纪录是原产于北非的沼泽木犀草创造的。沼泽木犀草是木犀草科一年生灌丛状草本植物,开黄绿色小花,能散发麝香气味。沼泽木犀草的果实成熟后能自行裂开,像手枪射击一般把种子射到14米开外。美洲沙箱树的果实也很有能耐,它成熟开裂时,发出巨响,能把种子弹到10 多米远的地方。

不管是凤仙花、酢浆草,还是喷瓜、豆类和沼泽木犀草,它们的果实和种子的喷射“装置”都是进化的产物,是为了繁殖后代经长期自然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