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海洋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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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洋霸主之谜

鲸类是世界上最庞大的哺乳动物,鲨鱼是大海里最大最凶猛的鱼类,如果以“噬人鲨”而闻名的大白鲨与同样不是好惹的逆戟鲸(也叫虎鲸)之间发生了“战争”,那么谁会更厉害些呢?

“鲨鱼来了!”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彼得·派尔已经听到过几百次了。派尔是一位专门研究鸟类和鲨鱼的生物学家,加利福尼亚附近的法拉隆湾是他常去的地方,在大白鲨袭击下变得血淋淋的海豹和海狮的景象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但是发生在1997年10月的一次海中袭击却与往日不一般,因为这一次“落败者”是鲨鱼。那天大清早,两个渔民在法拉隆湾附近发现了两头逆戟鲸正在吃一头海狮,几个小时后,派尔听见一艘旅游船的船长叫道:“赶快离开这儿,逆戟鲸与大白鲨打起来了!”派尔可不会放过这个观察的好机会,科研船加速向前,他看见了两头逆戟鲸,似乎是母子,派尔回忆当时的情景,只见“那头鲸仔在水中拖拽着鲨鱼”,5分钟后,长达3米的大白鲨的一大块肝脏被拉了出来。当鲸仔享用着鲨肝时,派尔用水下摄像机录下了大白鲨躯体下沉的过程。

从没有人录下过逆戟鲸袭击大白鲨的镜头,后来更为奇特的事情发生了,法拉隆群岛附近的大白鲨全部消失了。

每年9月到12月间,美国旧金山向西约48千米的沿海海域聚集着成千上万头海狮和海豹,所以这里也是世界上大白鲨最为集中的地方,自从1989年开始,派尔和他的同事就在这里研究鲨鱼种群的活动情况。

当时正是秋天大白鲨进食的大好时光,以前从未见过鲨鱼会在这时消失。虽然猎物还是如此丰富,但是鲨鱼却没了踪影。难道是被逆戟鲸吓跑了?难道说逆戟鲸经常在公海上袭击鲨鱼,只是人们没有很多机会见到罢了?

开始的时候,人们猜测母鲸是为了保护鲸仔,或者是让它的孩子来一顿鲨肝美餐。然而事后研究人员对照片和录像带进行研究时发现,当时所认为的鲸仔其实是一头成年母鲸,它的同伴也是一头成年母鲸。研究人员发现它们属于逆戟鲸中一个非常特别的小种群,这群逆戟鲸的个头比较小,发声特点与其他任何地方的逆戟鲸也都不同,它们以鱼、鱿鱼和海狮为食。

研究人员猜测,这头刚成年的鲸本来是被海狮吸引到这里来的,但是当海狮向岩石岸边漂游而去的时候,鲨鱼的存在使鲸感到了威胁,于是便从水底袭击了鲨鱼。

那年秋天,这群鲸在法拉隆群岛附近至少出现过四次,如果逆戟鲸是大白鲨的“克星”,那么鲨鱼是怎么知道它们在那里,怎么会知道那里会有危险呢?

20世纪70年代时,美国加州大学的一位生物学家皮特·克利姆莱,将逆戟鲸的声音放给生活在佛罗里达沿海的丝鲨听,这头鲨鱼“就像被炮击了一样”,慌忙逃跑了。接下来克利姆莱又做了另一个试验,他将旧的潜水服改装了一下,把自己装扮成逆戟鲸的模样,想亲自领教一下鲨鱼的反应,被捕获圈养的鲨鱼们反应各不相同,一条柠檬鲨试图来咬他的头部,这位勇敢的生物学家必须避开丝鲨和污斑白眼鲛,以防被它们好奇的天性和尖利的牙齿所伤,但是克利姆莱面对大白鲨却从未感受到任何危险。

不管法拉隆湾的鲨鱼是通过视觉还是通过听觉识别出逆戟鲸的,显然逆戟鲸的出现导致了鲨鱼群体的集体逃亡。在人类眼中看来,大白鲨是大海中最可怕的食肉动物,但是在鲨鱼眼中,对它们自己能否称得上海中霸主也许别有一番“见解”。

当大白鲨在1100万年前出现在地球上时,它们与15米长的海中古鲨鱼共同生活在大海中,那时海中的须鲸类动物反倒是这种庞大古鲨鱼的午餐,而化石研究表明大白鲨的祖先们往往会避开这些古鲨鱼——它们超大型的亲戚。

大约250万年前,身体庞大的类似逆戟鲸的海豚科动物出现了,而与此同时,庞大的古鲨鱼消亡了。一些古生物学家认为这并非巧合,也许是今天逆戟鲸的祖先战胜了古鲨鱼,成为居于海中食物链最上层的“海中霸主”,而大白鲨能够生存下来,正是由于其具有像避开古鲨鱼一样避开逆戟鲸的本能。

但是它们并非每次都能顺利逃脱,1997年神秘鲸袭鲨事件3年之后的11月,人们又看到了逆戟鲸袭击大白鲨的一幕。

这次袭击与上次几乎是在同一地点。派尔说:“鲸鱼嘴里有一大块白森森的新鲜肉块,但是水中血很少,所以它吃的可能不是海中的哺乳动物。”当派尔到达现场时,海鸥已经吞掉了所有能够进行DNA鉴定分析的碎块。然后,就像1997年那样,大白鲨再一次从这一海域里消失。研究人员对2000年拍摄的鲸鱼袭击照片进行研究,想知道是不是1997年出现的同一头鲸,虽然这头鲸的身份没有得到辨明,但是显然它与1997年的那头逆戟鲸不属于同一个小种群。

虽然派尔无法确定2000年被鲸杀死的大白鲨的情况,但是通过几个月前在一头取名为“尖鳍”的4.6米长的雄性大白鲨身上安放的具有卫星跟踪功能的身体标识牌,他确实了解到了大白鲨的反应。通过卫星传送回来的资料信息,研究人员对于这头大白鲨每分每秒的行动都了如指掌。

“在鲸袭鲨行动发生时,这头大白鲨立刻下沉到500米深处,然后向西游去,它一直不停息地游到了夏威夷群岛附近。”

大白鲨与逆戟鲸遭遇的机会是非常难得一见的,海中这两大霸王之间的关系我们也许永远也无法完全了解。共同的生态环境,进化中的竞争,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浩瀚而神秘的大海给它们之间的战争蒙上了层层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