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怎样做人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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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强者露锋于外,反伤己身

人生在世,谁都想出人头地,一展抱负,但有些时候,才具尚不成熟,时势有所不利,如果一味地恃才逞强,锋芒毕露,不仅不能脱颖而出,也许还会锉锋断刃,折戟沉沙。聪明之人,不仅善于露出锋芒,而且更善于藏匿锋芒。

锋芒可以刺伤别人,也会刺伤自己,运用起来应该小心翼翼,而平时则应插在剑鞘里。所谓物极必反,过分外露自己的才华,容易招致对手的嫉恨和陷害,尤其是做大事的人,更应该修炼好“藏露”之功。

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这样一种人,他们锐气十足、锋芒毕露,处事不留余地,待人牛气冲天,有十分的才能与聪慧,就把它十二分地表现出来,这样的人往往会在人生的旅途上屡遭波折。

洪应明在《菜根谭》中,再三阐述君子不可太露其锋芒的思想,决非反复玩弄词藻,实在是对处世经验的深切总结。“不可太露其锋芒”,并不是销蚀锋芒,而是指隐藏锋芒,不要恃才恃权恃财,而咄咄逼人。其实,隐藏锋芒也是一项强化自身学识、才能和修养的过程,有利于培养自己处理各种人际关系的能力与技巧,是放弃个人的虚荣心,踏实地走上人生旅途的表现。

孔融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孙,他长大后在世事动乱的年代成了名士。孔融虽然是“大圣之后”,也曾自许大志,表示要济危靖难,匡扶汉室,但他却缺乏政治远见与匡济大才。在任北海相期间,他的主要政绩是在建立学校、表显儒术、荐贤举良、吊死问生等方面,至于说用兵打仗,这位大名士可就出尽洋相了。

孔融在北海曾多次被黄巾起义军和袁绍的人马围困,以至于“不能保障四境,弃郡而去”。有一次,他在都昌被黄巾军管亥部所困,多亏刘备派兵救援才解围而去。还有一次,在建安元年,袁绍之子袁谭率兵把孔融围在青州,一连数月,城内守兵只剩下百十来人,形势危在旦夕,而孔融却“凭几安坐,读书议论自若”。结果落得个“城坏众生”,自己虽以身免,妻子儿女却全部做了俘虏。

一方面由于自视过高,议论不切实际,另一方面又因为所任非才,这样,在豪强纷争、群雄割据的东汉末年,孔融虽然“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但终究是无所建树,充其量只是个名士而已。

孔融早年刚刚踏入仕途,就初露锋芒,纠举贪官,董卓操纵朝廷废立时,他又每每忤卓之旨,结果由虎贲中郎将左迁为议郎。后来在许昌,孔融又常常写文章攻击嘲讽曹操的一些措施。

太尉杨彪因与袁术有姻亲,曹操迁怒于他,打算杀他。孔融知道后,顾不得穿朝服,就急忙跑去见曹操,劝说他不要横杀无辜,以免失去天下人心,并且声称:“你如果杀了杨彪,我孔融明天就撩起衣服回家,再也不做官了。”由于孔融的据理争辩,杨彪才得免一死。

建安九年,曹操攻下邺城,其子曹丕纳袁绍儿媳甄氏为妻,孔融知道后写信给曹操说:“武王伐纣,以妲己赐周公。”曹操不明白这是对他们父子的讥刺,还问此事出自何典,孔融回答道:“以今度之,想当然耳。”当时连年用兵,又加上灾荒,军粮十分短缺,曹操为此下令禁酒,孔融又一连作书加以反对。对于孔融的所作所为,曹操早就深恶痛绝了,但因当时北方形势还不稳定,而孔融的名声又太大,不便对他怎样。到了建安十三年,北方局势已定,曹操在着手实施统一大业的前夕,为了排除内部干扰,开始对孔融下手了。他授意别人诬告孔融“欲规(谋划)不轨”,又曾与祢衡“跌宕放言”。罪状就是孔融以前发表的,关于父母子女关系的那段言论。这样,在建安十三年八月,孔融被弃市,妻子儿女同时遇害。

曾国藩曾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意思是说,君子有才能但不使用,而要待价而沽。天才若有此器,却不思此时,则锋芒对于人,只有害处,不会有益处。所以古人说:额上生角,必触伤别人,不磨平触角,别人必将力折,角被折断,其伤必多。可见天才的锋芒就像额上的角,既害人,也伤己!如此来说,还不如没有的好。

《庄子》中有一句话叫做“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意思是说,一些才华横溢、锋芒太露的人,虽然容易受到重用提拔,可是也容易遭人暗算。人生就是这样,当你得意时,切不可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太重要。适度地收敛起锋芒,夹起尾巴做人,掩饰起自己的才华,才能顺利地走好你的人生之路。

大多数人都有张扬自己的表现欲,而这种欲望常常会使自己心态失衡,举措失当,从而引起别人的侧目和反感,导致自己陷于被动的局面,进而造成磨难不断,运途多舛。

苏东坡是宋代有名的文人,年青的时候,仗着自己聪明,就颇有点恃才傲物、锋芒凌人的架势。

有一天,王安石与苏东坡在一起讨论自己的著作《守说》。这本书的体例是把一个字从字面上解释成一个意思。当他们讨论到“坡”字时,王安石说:“‘坡’字从土,从皮,‘坡’就是土的皮。”苏东坡笑道:“这么说,‘滑’字就是水的骨啰”王安石又说:“‘鲵’字从鱼,从兄,合起来就是鱼子。四匹马叫做‘驷’,天虫写作‘蚕’。古时候的人造字,是有它的含义的。”

东坡故意说:“‘鸠’字是九鸟,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王安石不知道苏东坡是开玩笑,连忙虚心向他请教,东坡笑着回答说:“《毛诗》说‘鸠鸠在桑,其子七兮。’加上他们的爹妈,共是九个。”王安石一听,不说话了,心中暗想,苏东坡虽然有才,但不免有些过于轻狂了。过了不久,苏东坡由翰林学士遭到贬谪,削级降职,被皇帝派往湖州做刺史。

三年期满,苏东坡又回到京城,他在回来的路上便想:当年得罪王安石这位老太师,也不知他生气了没有,回去得马上拜访他。所以,他还来不及安好家,便骑马往王安石的相府奔来。

苏东坡到相府门口,立刻被门前的一些听事的小官吏引入门房。守门官说:“您在门房里稍稍坐一下,老爷正在睡觉,还没醒呢!”东坡点点头,便在门房内坐下了。

守门官走后,东坡一个人闲得无聊,便四下打量起来,看到砚下一叠整整齐齐的素笺,上面写着两句没有完成的诗稿,题着《咏菊》。他看了看笔迹,认得是王安石的,不由得笑了起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两年前我看这老头儿下笔几千言,不用思索;两年后怎么江郎才尽,连两句诗都写不完!”于是取过诗稿念了一遍:

西风昨夜过园林,

吹落黄花满地金。

念完之后,苏轼又连连摇头:“原来这两句诗是胡说八道。”

苏东坡为什么这么想呢?原来一年四季的风都有名称:春天为和风,夏天为熏风,秋天为金风,冬天为朔风。这首诗开头说“西风”,西方属金,这应该是说的秋季;可是第二句说的“黄花”正是菊花,它开于深秋,最能和寒风搏击,而且即便是焦干枯烂了,也不会落花瓣,所以说,“吹落黄花满地金”,就应该是错误的。

苏东坡为自己发现这个谬误颇为得意,兴之所至,他忍不住举笔蘸墨,依韵续了两句:

秋花不比春花落,

说与诗人仔细吟。

写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暗想:“如果老太师出门款待我,见我这样当面抢白他,恐怕脸面上过不去。”可是已经写了,想把它藏起来吧,万一要是王安石出来寻诗不见,定要责怪他的家人。

想来想去,苏东坡决定把诗原样放好,自己走出门来对守门官说:“一会儿老太师出堂,你便禀告他,说苏某在这里伺候多时。只因刚回京城,一些事情还没有办妥,明天再来拜见。”说完,便骑着马回自己的住所了。

没过多久,王安石出堂,心内惦记着自己的那首还没有完韵的菊花诗,便径自往门房走来。坐定后,他一看诗稿,马上皱起眉头,问道:“刚才谁到过这里!”

下人们忙禀告:“湖州府苏老爷曾来过。”其实,王安石也笔迹上也早已认出了苏东坡的字,口里不说什么,心下却直犯嘀咕。“这个苏轼,遭贬三年,仍然旧习不改,不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却来讥讽老夫!明天早朝,待我奏明皇上,给他来个削职为民。”但转念一想:“他不曾去过黄州,见不到那里菊花落瓣,也难怪他。”于是,他仔细看了一下黄州府的缺官名单,那里单缺一个团练副使。第二天,王安石便奏明皇上,把苏东坡派到哪里去了。

苏东坡也知道是自己改诗触犯了王安石,他在公报私仇呢,无奈自己也没办法,只得领命。他到了黄州之后才发现,原来菊花是真的可以落满地的。

后人听到这个故事,都不免感慨万分:尽管苏东坡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是他高傲、自负,并且锋芒太盛,只能拜倒在王安石脚下。“遭遇”王安石这样一位正人君子,应该说是苏东坡的幸运,如果是撞在一个鄙俗小人的身上,他可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