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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送你三根葱 (2)

院中的一幢小楼就是沙剧中朱丽叶的故居,院中铸有一尊与真人大小相同的朱丽叶的青铜像,那座令无数年轻人无限神往的大理石阳台,正是当年罗密欧与朱丽叶幽会的地方。

每一届的维罗纳市市长都会面临一个难题,世界各地给朱丽叶的情书,如雪片般飞来,这不是一些可以随便处置的信件,他们不能让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有一个对维罗纳的“伤心人”。为此成立一个朱丽叶俱乐部。每次都有十个志愿者承担替朱丽叶的回信工作。于是,多少年来,那些写给朱丽叶的信,都有了来自“天堂”的回音。

瑞典青年奥尔森,这是收到过上千封这种来自“天堂”的信。奥尔森命运多舛,童年,其他孩子在绿草地上踢着足球时,他座在轮椅上。十六岁那年,他萌动的春心和夜莺一起歌唱时,一次惯例性的检查,被检查出患上了白血病。

生死交付给生命的预约,然而,奥尔森是那么渴望爱情。他爱读莎翁的戏剧,泪水一遍遍打湿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剧本。现实中,他没有一位女友,甚至没有一位要好的朋友。

于是,试着给朱丽叶写信。每封信的开头都是“亲爱的朱丽叶……”本以为是无望的倾诉。然而,当信抵达维罗纳市卡佩罗路27号的那所小院时,“朱丽叶”回信了。这让奥尔森喜出望外。

奥尔森的心与墙外的绿萝一道绿了起来。透过窗棂,他看到了远处碧蓝的天空,快乐的飞鸟,和从户外伸进窗户的常春藤的叶片。奥尔森抱着吉他,与树梢上的云雀一起歌唱,阳光从阴霾中射出金光,照亮了奥尔森的心。

每封回信都这样写着:“亲爱的奥尔森,你就是我的罗密欧,亲爱的罗密欧,你在哪?……”信封的落款都是卡佩罗路27号。奥尔森甜蜜又惆怅,他想,这不是真的。可是,他又想,为什么不把她当成是真的?奥尔森的心里,幻象一次次在如此这般的否定中变成了事实。

三年的时光,悄然逝去。奥尔森在病痛中,甜蜜地度过了三年美好的时光,每当奥尔森心有不快,他都会轻轻地呼唤一声:“亲爱的朱丽叶!”烦恼也随之烟消云散。这三年的时间里,他写下了近千封信。每封信都收到了简短的回信,这是奥尔森生活意义的所在。有了它,奥尔森就有了战胜病痛的勇气,心灵也因此有了强大的支撑。

身体每况愈下,奥尔森清醒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想做些什么,他花一个月的时间,把朱丽叶的回信一张张,折叠成纸鹤。折好数一数,整整一千只。

大限来临的那一天,奥尔森依靠众人的帮助,让纸鹤从窗棂一只只飞出去,最后一只,是奥尔森亲手放飞出去的,他微弱地呼唤一声:“哦,亲爱的朱丽叶”,泪就涌了出来。然而,奥尔森笑了,他分明看到了云朵上的天使,飞进窗棂,站到了他的右肩……

如今,在斯德哥尔摩的一条小巷,奥尔森的居住地,许多人家都保留了一封朱丽叶给奥尔森的回信,他们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同时也相信,这一片淡薄的纸,能给爱情疗伤。

维罗纳,这是一个温情的城市,充满了爱和体贴。朱丽叶也永远活着。如果我能远足,我想到这个城市。因为她让每一份情感都有呵护,她让每一声微弱的呼唤都有应答。如果我能走过这座城市,走过卡佩罗路27号那所小院,我也会轻轻唤一声:“亲爱的朱丽叶!”——这是我们一生的伤感和浪漫。

心灵彼岸的回声

查一路

鱼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短短的两行字,读之读之,热泪盈眶。一部煌煌巨制,可能让我厌倦,而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却能将我的心灵深深地打动。从网络上读到上述这句话时,我几乎不能自己。

正如多年前,“面对面坐着还想你”这句陕北民歌映入眼帘时,内心掀起的波澜。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想:那是怎样的“想”啊?面对面坐着还在想,一种渗透到心灵的“想”,渗透到血液的“想”,渗透到骨髓的“想”。

韶华可以老去,爱时刻都在心中。心灵发出呼喊,期待回应。爱的心灵是痛苦的,彼岸啊,知道么?维克多.雨果说:“因为爱而伤感的心灵,是最伤感的。”

鱼眼中的泪,以为水看不见,伤痛而绝望,化作哀告。传递到彼岸的声音,水听到了,鱼的疼痛在水的心里。爱的舞蹈,伤痛的挣扎,在彼此心灵的呼唤和感应中,羽化而出,让人忧思莫名。

在现实生活中,同样也能读到“鱼”和“水”的故事。

印度副首席部长钱卓拉?穆罕,是政坛的一颗耀眼的新星,已经连任四届哈里亚纳邦议员的穆罕,被他的支持者广泛认为是未来的首席部长人选。可就是这位有着远大前程的副首席部长,在浪漫的岁月里,有了一段美丽的邂逅,和一位叫巴厘的女士相爱了。

穆罕处在无爱的婚姻中,有家室和子嗣,而且他与巴厘信奉不同的宗教。似乎理所当然,穆罕和巴厘的爱情,遭到了世俗势力和宗教教义的反对。反对的力量形成强大的涡流,旋转着,似乎要将穆罕和巴厘吞没。然而,穆罕没有屈服,穆罕用惊世骇俗的举动,做出了反抗,做出了应答。

2008年12月的某一天,穆罕宣布了一项令全国上下震惊的决定,为了爱,他将背弃印度教,改信伊斯兰教。皈依伊斯兰教,让穆罕的心伤痕累累。因为巴厘信奉的是伊斯兰教,为了能与巴厘结婚,穆罕只能背叛自己原本信奉的宗教。其实,爱情,才是穆罕心中至高无上的宗教。

改变信仰,对一个信仰至上的信徒,犹如身心的重造再生。多少个不眠之夜,穆罕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此经历了怎样的心灵煎熬,然而,为了爱,穆罕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布满荆棘的人生路。

此外,穆罕还得顶着重重的压力,最大的压力来自同行,对穆罕的惊世骇俗,有同行站出来公开指责:“在公众生活中,你必须保持一定的标准,不能表现得像是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这已经成了大家笑柄。政府以及首席部长必须挽回他们的形像。”

穆罕的父亲,这位曾担任哈里亚纳邦的首席部长,并且是该邦最有影响力的老政客,公开表示与穆罕先生断绝父子关系。

穆罕众叛亲离。只剩下两个人的世界,这两个人的世界里,只有他和巴厘。

不久,穆罕被政府解雇。穆罕无怨无悔。外人看来,穆罕的生活全毁了,然而,穆罕却觉得生活给予了自己丰厚的馈赠,巴厘是上帝赐予自己的礼物。

穆罕对巴厘的爱,还得从2004年的某一天说起。这一天,穆罕和巴厘在一个果汁摊前偶遇,那时的巴厘刚刚结束了一场心碎的婚变。两个人眼神相碰时,犹如电光石火,燃烧起彼此内心的火焰。

巴厘看见穆罕的第一眼,心灵就向穆罕发出呼喊,她觉得穆罕就是她的彼岸,于是期待着穆罕向她发出心灵的回声。

犹如中国爱情传说中,在那断桥边,白蛇对许仙的惊鸿一瞥,从此石破天惊。穆罕和巴厘的爱情,刚刚有了开始,似乎结局就已注定。

在此后的岁月里,穆罕无数次给巴厘写下长长的信,甚至,为了取信巴厘,安慰巴厘那一颗破碎的心,穆罕割破手指,写下了鲜红的血书。流着泪,看着穆罕用血写下的文字,巴厘仿佛看到了天蓝色的彼岸,仿佛幸福地听到了心灵彼岸的回声。

但誓言不是全部。巴厘还需要听到最响亮的回声。因为誓言容易发出,而往往誓言之后,却是始乱终弃。穆罕义无反顾,做出了最响亮的回答,穆罕离开了充满希望的政坛,离开了具有优厚政治背景的家庭,直至最后背叛自己的宗教……只要能在一起。

巴厘是“鱼”,穆罕是“水”,穆罕感受到了巴厘的泪,因为只有巴厘,在穆罕的心里。

呼喊与应答相和,犹如杜鹃啼血,沧海月明珠有泪,此岸与彼岸相望,直至春心望断。

晓来谁染霜林醉

查一路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这是古典浪漫主义爱情名著《西厢记》里的名曲。时至今天,多情的人们,读到此曲,无不潸然泪下。此曲把暮秋的萧条景色和崔莺莺、张君瑞两人的离愁别恨天衣无缝地交织在一起摹写,一直被认为是《西厢记》的绝唱。甚至有人说,王实甫写至此,呕尽心血而死。

忠贞的爱情,让人心潮澎湃,让人遐思神往。离别的场景,同样让人似曾相识。

然而,南飞的北雁,你可知道离人的心思?你可知道西风中,满地黄花的凄凉之境两个人心中千丝万缕的挂牵?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伊人远行,离愁别恨感天动地。有情人的时间和空间,总难重合在一起,任凭情天恨海,离别——似乎成了情人字典里无法删除的词,伤心总是难免的。

然而,千帆过尽,心永远不离不弃。沧海桑田不会轻易变成爱的誓言,它需要用一生去践诺,去追随。真正的爱情,是当爱情演变成折磨,在折磨中柔肠寸断,于是宣言,全世界可以放弃,惟愿两个人一起孤单。天崩地裂,我们牵手听凭命运的摆布,地老天荒,我欣赏你的白发容颜。

写过《情人》和《广岛之恋》的杜拉斯,谁都以为她是风华绝世的法国美貌女郎,可事实上,她的长相只能用三个字来概括:矮,丑,怪。法新社说她像一只猫头鹰。然而,就在她66岁时,一位从哲学系毕业的27岁的大学生雅恩成了她的情人,并共同生活。杜老太酗酒,脾气古怪,对雅恩的蹂躏让这位“上帝最后的礼物”几度离开。奇怪的是,最终,雅恩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直到杜老太81岁离开人世,雅恩孤单地伫立身边,手握老太太蓝色面围巾,凄然落泪……

有许多爱情让我们理解了爱情,又有许多爱情让我们对爱产生迷惘。正如《情人》中的那位法国十三岁少女,何以就爱上了成年的中国绅士。读这本书时,亚热带的丛林气候让人意乱情迷。爱情是一场无规则运动,千百年来,人们对爱情苦苦追寻和阐释,企图找到其中的规律。然而,现实中的无数个偶然,都有可能是爱情的场景。这位少女的心中,装不下周围的世界,只能装下自己深爱的中国绅士,她为他可以献出一切,包括自己鲜活而蓬勃的青春。

沙滩、海浪、迷人的地中海,潮声伴着海鸥的鸣叫,激荡着一位少年的心。《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那位十三岁的小男孩,传奇般地爱上了自己拉丁文老师。一切都有点不可思议。它是否给一个男人带来了回忆,带来了青涩咸湿的梦,带来了感伤和惆怅。仿佛在讲一个人人都经历过的青春故事,好像发生在我们的昨天。十三岁的孩子的心里会产生爱情?可能吗?这需要我们真诚地去问一问自己。正常吗?我们太习惯于这样发问,其实,爱情没有正常与不正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典婚配,并不是爱情的全部。

或许,爱情就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两个人配合着,真诚地犯下的一个错误。然而,这理性中的错误,这外人眼中的错误,却如此美好,最初让你问自己应该或者不应该,最终让你踏破铁鞋,望断春心。正因为它来去无痕,才会神秘而美好。在无法预知的未来,在欲望的垭口,爱情在朝着人生张望,它不在乎你曾经是否经历。眼神只是偶然相碰,而感觉,却是蓄谋已久。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禁忌或者开放,爱情永远新鲜,令人神往。青春的心,像一块草地,不知何时撞来一只小鹿,也不知道小草怎么地,就捧着鹿的嘴唇。这就是爱情经典的场景,和对爱情无规则运动的解读。爱的经典,需要用漫长的岁月来阅读,来复制。爱,需要有心人在寂寞的时空里,付出并且守望。

我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向往爱情那份历久弥新的美好。同样我信奉源自《西厢记》里的名句“有情人终成眷属”,纯洁的爱情,应该更多地摒弃现代物欲的诱惑、功利主义背景,把爱情还原到古典,还原到自然。像崔莺莺和张生那样去爱一场,此生可以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