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恒一生十分简朴,外出总是以步当车,经常罢车。他视金如身外之物,通通用来接济别人。他身边唯一珍贵的东西,就是他两万多册的藏书,还有从21岁开始日积月累而成的二三十箱文稿、信件、剪报。其中重要著作有《客座谈话》、《上下古今谈》、《荒古原人史》、《二百兆平民大问题》、《注音符号作用之辨证》、《稚晖文存》等,在台湾出版的有《吴敬恒先生选集》(上、下册)《吴敬恒选集》(共13册,分为哲学、文化教育、国音文字学、科学、政论、书信、序跋游记杂文、上下古今谈,各为1册或2册)。
组建爱国学社
1902年10月,吴敬恒、蔡元培等人发起成立爱国学社,吴敬恒任学监兼国文教员。1903年起,爱国学社在张园发起演说会吴敬恒等纷纷登台演说,《苏报》将张园演说词刊登出来。1903年夏,《苏报》聘章士钊为主笔,章太炎、蔡元培为撰稿人,报道各地学生的爱国运动,推荐、发表了邹容的《革命军》和章太炎的《客帝篇》、《驳康有为政见书》、《革命军序》等文,革命旗帜鲜明,一时欢迎如狂。
清政文化教育十分恐惧,并派人勾结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捉拿邹容、章太炎、蔡元培、吴敬恒等人。结果,章太炎在租界被捕,邹容自动投案,吴敬恒在亲友的劝说下连忙离开上海,先坐船到香港,后转赴英国。
1903年8月,吴敬恒抵达英国,他在英国积极为当地中国留学生排忧解难,在留学生中声望很高。1905年春,孙中山赴欧洲,在伦敦拜访了吴敬恒,这是两位革命家相见之始。孙中山请他一起到老师康德黎家里吃饭,殷殷相待。会晤给吴敬恒留下深刻印象,他事后回忆:“国父是一个很诚恳、平易近情的绅士。然而只觉是伟大,是不能形容的伟大,称为自然伟大,最为适当。世俗所谓伟大,都是有条件衬托出来的,或者是有贵人气,又或者有道学气,又或者有英雄气,或者摆出名士气,而国父品格的伟大,纯出于自然。”
主持《新世纪》
1905年夏,孙中山到日本,各个资产阶级革命团体在东京联合成一个中国同盟会,以实现民族、民权、民生三大主义为奋斗目标。同年冬,吴敬恒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心在伦敦加盟。1907年,他与张静江、李石曾在巴黎组织世界社,发行《新世纪》,并组织中华印字局,广印书报,鼓吹革命。巴黎《新世纪》创刊于1907年6月26日,停刊于1910年5月21日,每周1期,共出121号,吴敬恒始终主持其间。《新世纪》成为革命党的一大喉舌,与在东京出版的《民报》东西相应辉。
吴敬恒在主持《新世纪》其间,以雄健犀利的笔锋论述了许多重大问题。他屡屡著论抨击清室,认为清廷不废,迫使四百兆人浮沉于欲进进步能进步之地位。欲争起直追,能左右于优等之民族,同趋于公善,非破弃一切障碍不可。破弃一切障碍则以毁灭皇统为根本之图,万以毁灭满洲皇统为根本之根本,故他说:“排满革命,非种族上之问题,乃革命条件上之事类也。”他又屡屡著论痛斥满清之所谓,立宪“决不能真”。因为真立宪就意味着清政府自割头,丧失统治权。而由于清政府只会搞假立宪,革命也就必不能免。他又针对国人的麻木,作文鞭笞,甚至于将昏睡的中国人讥讽为“猪生狗养”,话虽尖酸,却能惊醒国人的灵魂,促国人毅然奋起。他又大谈科学教育,学习西方工艺,认为要使中国真正走向富强,要造就一代新人,非注重教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