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管理？是说那孩子尖叫的事？梁医生说那已经治好了，只是要继续观察。』
「并没有好，只是被压抑着，这样下去对他的生理心理都会有不良影响。」
『压抑着……可是我没有时间去陪那孩子，』纪淑英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忧，『我自己的家庭也有些问题，当初就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他才会交给郑小姐。』
「是这样吗？」脑袋里回转着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法，正要开口，话筒那端传来开门的声音。
『对不起，我儿子回来了』女性的语调从担忧变成焦虑，『下次再谈吧，可以吗？』
只能改天了，张浩维告知电话号码，然后结束通话。
从纪淑英的情绪变化来看，她儿子可能就是她的家庭问题。
该不会也是有心理问题吧？这个想法立刻被张浩维抹去，虽然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人没病的。
纪怜之的堂哥，张浩维翻到病历的备注栏，「……纪实君，从母姓？」不过这不是重点，虽然张浩维老觉得这名字在哪听过。
推开书房的门走到外厅，刚好看到皱着眉在生闷气的循诙。
「你又怎么了？」
「干麻为那个小鬼费这么多心啦！」张浩维真不知道他是该责备循诙又偷听电话还是该安抚他？
「循诙，其实你们很相似，你没必要那么排斥怜之。」
「像个屁！谁会像那个有恋母情结的小鬼。」
「循诙！」
「哼！」
叹气，先随便转个话题好了，「循诙你有听过纪实君这个人吗？」
「纪实君？台湾第一个以教唆他人自杀身亡的罪名定谳的纪实君？那好几年前的事了耶，怎会提到他？」
「……他是怜之的堂哥。」还真的也有心理问题，这算什么？家族遗传吗？
「骗人！真的假的？！」
「怜之的阿姨是纪实君的母亲。」
「不是吧！一点都不像！」
……要是像还得了。
符仲铭一进到社办，就发现气氛怪怪的。
「嘿，仲铭，上午又跑去哪玩了啦？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就自己去消遥了？」
「西门町，随便晃晃而已，」寒喧的的同时走到书本旁边，「那家伙怎么了？」
他指的是趴在桌子另一端的王统全。
「不知道，来时他就是那个样子了。」尧舜回答。
目前，这群死党中的开心果──尧舜说是肉麻鬼，正一脸怒火中烧的郁闷样在散发怨气。
「姓王的，怎么了啊？」符仲铭走过去推了推低气压中心，「欲求不满吗？尧舜在那边。」
「喂！」
原本趴着的王统全稍微抬起头，「是仲铭啊……」
吓！符仲铭反射性的往死党的额头摸去，「你发烧了吗？」虽然这家伙每天都有在听佛经，但应该还不至于看破红尘吧？
「我很好啦！」格开符仲铭的手，低气压有变成台风的趋势。
就符仲铭对王统全的了解，这家伙只有在跟人吵架或是朋友被欺负了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是在学校出的事，书本跟尧舜一定会知道，所以说，「……你们旅馆那个小管理员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