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玖音心里的波澜平复下来,裴枭却仍是安排她演戏演到底。
玖音又不得不与他拉开距离,“裴枭,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已经我们已经说好了计谋,为什么还要让我逃跑呢?”玖音也着实想逃离这个皇宫,可毕竟这里是她的家,而且,若是逃走的话,“父王是会伤心的。”
裴枭耐心解释,“这原因有二,一则,既然公主今晚大闹脾气,若是忽然之间又答应这门亲事,定然会引人怀疑,这皇宫里定然也有勒森巴族的密探,若是传到凯里的耳朵里,定然会让他揣度。此人不只是卑鄙,还天性多疑,若是他识破我们的计划,陛下也就危险了。二则,凯里虽然女人很多,却也是个胃口与眼光皆十分挑剔的人,一般乖顺的女人,他看不上眼,若是公主这样一闹,必定会吊足他的胃口,到时候,他不喜欢公主也难了。若是他能对公主怜香惜玉,定然会悉心呵护公主,绝不会轻易伤害公主。”
裴枭最是了解男人的心性,面对这样一个娇美如仙出尘脱俗的仙女般的人物,谁还忍心欺负她呢?
于是,就这样,在威廉姆下旨和亲的第二天晚上,玖音还是离开了皇宫。
只是这次,她不但懂得了如何开车,还懂得了如何乘坐飞机,如何使用护照,如何购物,如何穿衣打扮……
裴枭这个做执事的被扣了个失职的帽子,却并没有受到什么责罚,只被命令要尽快寻回公主。
玖音虽然出了宫,却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唯一一个记在脑子里的地址就是洛杉矶比佛利山庄的某条街道……那是纪恒晞的家庭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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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是晚上,洛杉矶却是早上,纪恒晞正沉醉于几个月以来一直沉醉的梦境里不忍醒来。
梦境里是一片花海,头上是湛蓝如洗的天空,而这样如梦如幻的情境里,却还有一个让他能忘却这情境的美人儿,这便是他叫不上名字的玖音。
她穿着洁白的吊带长裙,在花海中奔跑,欢笑,“恒晞,来抓我呀,呵呵呵……”
她的笑声如铃,荡漾在花海与蓝天之间,让他心神恍惚,就这样一直追着她跑,她的肌肤就在花影与阳光下泛着光芒,宛若水晶雕琢而成的。
最叫人荡气回肠的是她温柔的欢笑,他追上她,把她扑到在花间,触感如此真实,她的肌肤清凉微温,他想不到任何言语来赞美她,她的发丝完全倾散在花草之间,仿若流泻开来的墨,他吻她,她嘤咛婉转,时而会吻他,时而娇喘不止,就这样天为被地为庐,忘我缠绵。
当然,这几个月以来,不只是在花海蓝天,有是也在酒吧,有时还有车震,甚至……有时还在洗手间,更离谱的是,每次梦境里都是这同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女人。
她的容貌她的肌肤,她的每一根纤细至不太能分辨的毛孔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恒晞,起床了!恒晞,起床啦——”纪家的当家人老太君纪李素莲在门外用拐杖敲门,“你这个大懒虫,非要奶奶来催才起床吗?你要把管家和女佣累死是不是呀?”
纪恒晞从床上翻译个身,感觉被子上有点****,这才不得不坐起来。“该死的!”刚才梦里激情太过,竟然——看着被子上沾染的乳白色的东西,他的脑细胞都死了几万个——在这样下去非疯掉不可了。
晚上总是梦到一个天仙妹妹,白天却总是被老太君逼着去乡亲,他生不如死的痛苦哀号,“奶奶,您高抬拐杖,饶了我吧!”他还不到三十岁耶,做什么赶鸭子上架似地非要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