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李素莲被他眉飞色舞地可爱模样逗笑，家里又纪茹晶那个活宝已经够热闹的，若是再加上这一个，她的晚年就不会那么凄凉了。“昭然，告诉曾祖母，你喜欢吃什么？除了血。”
“中餐，还喜欢吃冰激凌，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小蛋糕。我最喜欢那种夹心的奶油蛋糕，好好吃呢！”他的样子像是仍在回味。
纪李素莲叫了服务生，点了一份冰激凌和两份蛋糕，放在他面前，“是不是喜欢这种？曾祖母和你一起吃好不好？”
昭然很听话地看了眼玖音，见她点头一笑，才拿起小叉子，和纪李素莲一起品尝起冰激凌和蛋糕。他忍不住问，“爸爸喜欢吃这种蛋糕吗？”
“你爸爸不太喜欢甜食，他喜欢咸味儿的饼干，当然，偶尔也会吃这个。我相信，如果你爸爸知道你喜欢这些，他也会喜欢的。”
“嗯，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一定会很爱我，可惜他一直误会妈咪我是别人的儿子。”
纪李素莲从他的话语间已经听出他们父子见过面，也难怪恒晞会忘不掉玖音了，他错以为玖音与别的男人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定然心有不甘，还怎么会与别的女人成婚呢？“相信我，如果你爸爸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一定会开心的。”
昭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善良，妈咪不是说过这个老太太并不太好相处吗？看上去也没有那么严肃嘛。“曾祖母，你喜欢什么颜色？”
“天空的颜色。可惜，曾祖母老了，不能穿那样花哨的，不过，曾祖母的丝巾是天蓝色的。”
昭然忍不住伸出小手去摸她脖子上的细滑如水的真丝围巾，“好漂亮，感觉很舒服呢。”
两人越是离得近了，纪李素莲也越是感觉他更加亲切，她忍不住伸过两只手来，“能不能让曾祖母抱抱你？”
“可以啊，我也想抱抱你呢。”
就这样，昭然坐在了纪李素莲的腿上，玖音则悠闲地依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里的报纸和杂志。
直到晚上九点，昭然睡在纪李素莲的怀中，她却还是舍不得松开手。
“我该带他回去了。”玖音开口。
纪李素莲紧张地拥着昭然，仓惶问道，“你们住在哪？我能去找你们吗？”
“恐怕不太方便，我不想让纪恒晞再涉入我的生活。正如你当初所说的，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知道昭然存在就好了。”
“玖音，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已经是一只脚踩进坟墓的人，而恒晞每天都这样浑浑噩噩也不是办法，我不期盼你们能白头偕老，我只希望你能在他身边，让他开心一点，哪怕只能呆二十年，也总比他这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纪李素莲说着，眼眶顿时红了，“看得出，你还爱他，要不然，你不会独自生下这个孩子。”
“当时裴枭陪在我身边，如果我再和纪恒晞在一起，对裴枭不公平。是他帮我抚养儿子长大的，每一个生日，都是他陪在我儿子身边，只是昭然不太喜欢他，所以才以死相逼，让我带他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