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家再次被相拥地两人吸住视线,玖音很明显是在哭,眼泪都滴在了恒晞的肩上,而恒晞则凝着眉,疼惜地轻抚着她纤细秀美的脊背,刚才惹火撩人的情戏转而变成如此悲切的苦情戏,实在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问。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本是大好的聚餐,刚才威廉姆大怒,而纪毅在对面轻咳了两声,打趣似地开口,“怎么了这是?没有亲热够就回房吧,我们也见怪不怪了。”
“抱歉,大家慢用。”恒晞说完,拥着啜泣不止的玖音又走出宴会厅,只留一家人不解的面面相觑。
他的宝贝,总是这样敏感,脆弱,叫人心疼不止。从她登基之后隐忍,直到现在,两人重新归好,刚才他亲手用香槟为她调制的那杯血让所有的痛苦一下子决堤,她激动,她流泪,她释放自己压抑心底的担心……只有在他怀中,她才能不让自己彻底失控。
他没有带她去卧室,而是从客厅的茶几上拿了一盒纸巾,去了花园的亭子里坐着,静静拥着她,让她哭个痛快。
她艳红的泪在阳光下更是晶莹剔透,宛若玫瑰的花汁,浸透纸巾,本是惊艳的鹅蛋脸尽是委屈与悲伤,让他的心都揪紧。
他吻着她的发顶,无奈道歉,“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会惹出你的泪。”
“恒晞,告诉我,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这种不愉快的事。”若有下次,她真的无法再承受。若早知道多几次亲热他便能恢复健康,她乐意配合,乐意向他完全打开自己,哪怕被忻沛骂作贱人,骂作妖精,她也在所不惜。
“好,我们再也不会有不愉快的事。”他无法给承诺,只能给谎言,他不想在自己执行那个危险的任务之前,再看到她流泪。“我们会好好的,昭然会很快乐的长大,你会越来越美,我会越来越帅……”
听着他不着边际的说辞,她忍不住破涕为笑,“你会越来越老,怎么会越来越帅?”
“在人类世界中,男人四十还是一朵花呢,更何况,我才三十岁而已,正直而立之年,是最英气勃发的时候。要不然,老婆你怎么会总是看着我发呆呢?”
“去,你才发呆哩。”说的她像个花痴。
“好吧,我承认,我总是看着自己的老婆发呆。”他宠溺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鼻尖上,额头上轻吻,“谁让我的老婆这样举世无双倾国倾城呢,其他女人都被衬托的黯然失色了,就连花园里的花都比不上我的老婆……”
甜言蜜语,总是听不腻的,她喜欢他这样的疼惜。甜蜜地依进他怀中,一改刚才的恸哭,她又笑得甜蜜。
“既然心情好了,我们就去用餐吧,我饿了。别让奶奶、父王和母后太担心。”
她还是有点担心,“恒晞,你真的没事了吗?看到那东西真的不会恶心干呕了吗?”
“没事了,忘掉那些不愉快,过去的都过去了。”
“嗯。”他要起身,她却又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这才起身。
他挑高眉毛,本来这只是单纯的一吻,却因为她的贴近,身下一阵阵地又绷紧。“折磨人的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了?不喜欢我的吻么?”被他这样禁锢在怀中,她有点透不过气。
“喜欢,因为太喜欢,所以……”
她顿时又羞得不敢抬头,埋进他怀中,轻捶他的肩,“不要,我们失踪太久他们又该乱猜了。”
“好吧,晚上再继续。”
“你……”她真是怕极了他这样不知餍足的样子。
“老婆,你要多吃多喝,多补充点体力,这样你才会更快乐。”
她的脸顿时像红透的柿子,他是再说她不够能力迎合他吗?想起在车库抵达顶峰的那一刻,她更是再他怀里抬不起头。他几乎要贯穿她,在她体内灌输地一阵阵灼热,让她在淋漓尽致的快意里颤抖不止……以前,她从未体会过这样叫人心有余悸又惊喜不断的情潮,不过一次就够了,再多了身体真的会吃不消,她可没有他那么强大的体力。
进入宴会厅之后,因为凯瑟琳正在和莫子衿商议婚礼细节问题,大家也都忙着插嘴给建议,所以气氛很融洽,也就没有人再问刚才玖音为何流泪。
而一向细心的纪李素莲也才是在恒晞给玖音调配了第二杯克隆血之后才发现,恒晞不在因为血而失态干呕。
当然,经过这点小小的改变,晚上的酒会也非常顺利,威廉姆和凯瑟琳的出现在无形中让恒晞在洛杉矶血族的地位瞬间提升,就连没有被邀请的其他族群的驻洛杉矶公爵,伯爵等也前来拜访,并送了很多贺礼与祝福。
纪恒晞失忆、失踪的事都被玖音下了命令隐瞒,梵卓族上下都三缄其口。而这些华贵贺礼的到来无形中给了玖音和恒晞一种警示,梵卓族里暗藏了其他族群的血族人,而且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因此,恒晞没有再将属下们叫去书房商议,他担心,整个纪家都可能被人监视了。不过,好在威廉姆与他商讨计划时是在花园中,四面空旷,声音又低,连玖音也没有听到,其他人也不会听了去。
趁着酒会的音乐高昂,纪恒晞将汪一墨拉到一边无人处,“安排一下,改天举行个特殊会议,时间地点你来定,至于其他的,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汪一墨见他神色凝重,也就不再多问,他更感兴趣的是在坐在一旁沙发上落落寡欢的辛蒂。此时她一身典雅清新的海蓝色雪纺礼服裙,层层叠叠的裙边宛若海浪,束胸、冗长曳地的款式将她修长婀娜的身材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
恒晞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禁失笑,“怎么了?动心了?你打算放弃你那位转变者莉莉丝了?”
“我已经见过莉莉丝了,她触犯了族里无法饶恕的规矩,陛下几次开口都救不了她,我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她早已经不记得我,因为在转变我之后,她又转变了其他几个男人。我在她心里,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她本是想借用这种开枝散叶的力量给自己发展一支军队。”
“原来如此。”
汪一墨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而又堆上笑,“能给我介绍一下那位漂亮的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