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她的不耐烦,也理解她为何如此排斥她,“我的意思是说,让你尝尝被追的感觉。”见她抬眸迷离疑惑,他又宠溺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难道你苦苦等待的两千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就这样放弃吗?”
“我……”她从没有想过放弃,只是不相信人类的男人。被追的感觉?她在心底苦笑,这些年她也经历过不少,说实话,她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无非就是那些甜言蜜语的把戏。“如果你想尝试,就试试吧。”
虽然她这神情有点无所谓,但总算还是答应了。“我们先回去病房好不好?如果奶奶一会儿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好吧。”莫子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还是他的奶奶更重要些。
他拥着她走出电梯,却又在她耳边说,“今晚,在房间等我。”
她冷寂的心湖,忽然泛起一阵涟漪,她羞赧地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回应。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同床共枕也屈指可数,可她无法否认,纪毅从没有让她在床上失望过。
玖音的公主寝宫走廊上传来一阵男人悦耳爽朗的笑声,玖音躺在棺床里听得清晰,那种潺潺如流水般透着清爽质感的声音正是她即将与之离婚的恒晞的,她不知道他大白天的在那边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她白天需要休息吗?
她真没想到他竟还能笑得出来,难道她准备的离婚协议还没有吓到他吗?她也已经对他声明过,会依照他的要求重新更改协议,并很快便起草好,她以为他会一副濒临世界末日的神情,没想到他竟……
这几天她无异于生不如死,每天都在想,他们曾经的美好难道都是假的吗?她承认自己在有些方面,的确做得不称职,她也承认自己从没有关注过他父母的忌辰……可她对他的爱却从没有参杂过丝毫杂质。
她爱他,倾尽全力,甚至为他抗婚,为他不顾一切地生下昭然……他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做单身妈咪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倒好,和顾菲菲约会,还有正当的理由。离婚便离婚,连一点挽回的意思都没有。明知她有身孕,还让她得不到正常的睡眠……
终是忍不住,她怒气冲冲地从棺床内起身,拉开门,却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整条走廊上都铺满了艳红的玫瑰花瓣,女佣们正在忙着往墙壁上挂照片,不时询问那照片拍摄时发生的趣事,而那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则只穿着睡袍,越显的倜傥风雅,对那些问题更是来者不拒,说道有趣的事情,自己竟那样笑起来。
她也忍不住裹了裹睡袍,踏着满地柔软馨香的花瓣走出来,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的欣赏。每一张上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的回忆,大大小小,象牙白色的相框镶嵌,挂的错落有致。
原来,他并非不在乎即将到来的离婚,而是在拼命挽回……
“恒晞公爵,这张是在哪里拍摄的?好像是在游乐场呢,公主竟还穿得这样平民。”女佣将一副照片挂好后,追问。
玖音忍不住走过去,那是前段时间在杀凯里之前,恒晞与纪毅同时获得前往马尔代夫出游的比赛冠军,在颁奖典礼上,他们一家人快乐的抱在一起,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赛,无关任何痛痒,他们却像是拿到了世界冠军那样开心。
在纪恒晞开口之前,她先开口,“只是平日一家三口参加了一个玩具公司的比赛活动,所以穿得比较随意。”
“公主?!”女佣听到她的声音,忙转身,并悄然挪动脚步,离得纪恒晞远了些。
而其他簇拥在纪恒晞身边的女佣也都悄然后退,尴尬地看着他们夫妻俩。公主就快要和恒晞公爵离婚了,她们真的好期盼恒晞公爵——能恢复成黄金单身汉,这样,她们也就都有机会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恒晞上前来,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老婆,原来你都记得!”
这一声亲热的“老婆”让周遭的女佣们如坠地狱,一个个都黯然退开,议论着,他们离婚的可能性。
“我的记忆力一向都很好,所以你的好,你的错,我都记得很清楚。”言外之意,他休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和顾菲菲之间那点纠葛,她更是记得一清二楚。
女佣们离开之后,走廊上一时间变得很空旷,深红与粉红的花瓣铺展在脚下,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浓郁的馨香沁人心脾,叫人有怒气也一时间发不出来。
“老婆……”
她撤离他身旁,冷声怒斥,“不准再叫我老婆。”
好吧,不叫老婆。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亲昵,“玖音,你喜欢这些花瓣,和这些照片吗?”
“我喜不喜欢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我准备了一整天呢,如果你喜欢,就是对我工作成果的最大褒奖,如果不喜欢,我就把这些花瓣全部清扫干净。”
他这是要干嘛?想讨好她吗?他休想!“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说完,她冷冽转身,气冲冲地返回卧室,继续躺回去睡觉。
可走廊上却又传来当当当的声音,一声一声,执着地就是不肯停歇。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用枕头蒙住头,一会儿又用被子罩住全身,一会儿又气呼呼地大叫,外面的声音却怎么都不肯停下来。
她气急抓狂,怒不可遏,拉开门,却见那位纪二少爷——尊贵的恒晞公爵,正在用锤头把墙上挂好的一个个相框拆除。
单看这些相框,足足有上百个呢,他就算拆一整天也拆不完,看样子,他是压根儿就不想让她好好休息。
“纪恒晞,你到底要怎样?”
当当当……他继续切除墙上挂着相框的钉子。“这话怎么问我呢?刚才你说不喜欢呀,既然不喜欢,挂在这里只会让你心烦,所以我就拆掉呀。”
她无奈地拢了拢凌乱的长发,“我要睡觉!”
“你去睡就是啦。”他给她一个无辜又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继续当当当……
他还要继续折腾吗?“你这个样子,我根本睡不着,你是知道的,我怀孕了,需要充足的睡眠,宝宝才会健康。”
“是呀,你是需要睡觉。所以,你要怎样?嗯?”他挑眉,继续拆除相框,“难道你睡不着,我还要哄你睡觉吗?”
“你……”玖音气结。她只是让他不要在这里叮叮当当,谁让他哄她睡觉了?再说,他这种色胚色狼,和她躺在一起,就只会想那种事,除非将她折腾地筋疲力竭,他才会睡过去。
“其实,我倒是想哄你睡呢,只怕你会直接咬死我吧。”吸血女鬼抓狂可不是闹着玩的,瞧她这个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杀人似地。
她怒声咆哮,“我现在就想咬死你。”
果真是发火了,能发火就好,说明还是在乎他的。谈离婚协议时,她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真是叫他不敢恭维,活像是这辈子他都和她没有瓜葛似地。
他佯装漫不经心,“好,既然这么想咬死我,就放马过来吧!我随时恭候。”
她怔了一下,毫不含糊,咔——獠牙蹿出唇角,这便扑过去,狠狠咬住他的脖颈。她以为他会反抗,可她错了,他只是吃痛闷哼了一声,然后轻轻环住她的腰际,和缓着她冲过来的力道,任由她咬住脖子不放。
他清甜甘冽的血滚入咽喉,仍是让她渴望,着迷,无法自拔。她拼命克制着,忙松开他,却再也推不开他。
“你怎么不还手?”凭她现在的能力,一掌就能将她打飞出去,为什么还要任由她咬呢?有他这样傻的人类吗?
他没有回答,借着环住她的姿势,将她突然抵在墙壁上,也不管脖子上流血的伤口,更无视她唇角的血液,猛然俯首吻住她的唇……
她震惊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却忘了反抗,更没有推开他,她只担心他脖子上的伤口,因此,猝不及防,被他的唇舌侵袭着,脑海渐渐陷入空白,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的脖子在流血,他的脖子在流血……”最后,她的意识都被他攻占,主导。
两人唇舌纠缠,千回百转,他环住她的腰,旋转,轻带,一边吻着她,一边掌控着两人的脚步,一点,一点,将她带进她的卧室,带进她的棺床内。
“嗯……”她嘤咛娇喘,强撑着他的肩,却只将他推开一小段距离,“恒晞,你在流血。”
他浑然不觉,拉开她的睡袍,唇舌在她胸前柔软的两点红梅上兜兜转转,引得她越是悸动不已。“反正你都要和我离婚了,我迟早都会死,就这样失血过多而死吧,死在你身边,我甘之如饴。”
说话间,他的气息都喷薄在她细滑的肌肤上,他脖子上的血也一滴滴,滴在她胸前,艳红,触目惊心,这暧昧的气氛里也因此夹带了几分嗜血的狂野。
“你……”她终是无奈,一边抗拒着他的吻,一边却又担心他,一边生他的气,一边却又为他这样的不顾一切而感动。终是忍不住,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血涂抹在他脖子上的伤口上,见伤口愈合,她才松一口气。
而他的下面却趁她不备,突然侵入她的体内,缓慢轻柔地地进进出出,让她,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