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翼瑾昊又渐渐地加大了力道,直至萧子漠的呼吸渐渐衰弱,仿佛生命在下一刻便会消失一样。
其实,凭着萧子漠的功力,想要从翼瑾昊手中挣脱并非难事,但她在赌,赌翼瑾昊不会杀她。
“皇兄,你快放手!”太子惊叫着,尽管他也怀疑萧子漠的身份,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翼瑾昊掐死,再不放手,她就真的永远断气了。
翼瑾昊这才从愤怒中惊醒,急忙松手。
萧子漠伤势才刚刚愈合,体力本就不支,又被翼瑾昊这么一折腾,已晕厥过去。
幸好有太子在旁,眼急手快地接住了她,才避免了她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看着萧子漠那发紫的唇,翼瑾昊满是懊悔。他想从太子手中接过萧子漠,可终是收回了停在空中的双手。
翼瑾昊一拳打在旁边的枫树上,火红的枫叶落了满地。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的如此易怒。
难道是受了萧子漠的影响?不,翼瑾昊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女人皆是祸水。
只可惜,从翼瑾昊自战场上不顾一切地救下萧子漠开始,他们俩的命运就已经紧紧相连,只是他们不愿去承认与面对罢了。
最后看了萧子漠一眼,翼瑾昊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了枫园。
太子看着翼瑾昊渐渐远去,而又低头看看怀里昏迷的萧子漠。其实,太子对感情的认知很明理,他清楚翼瑾昊对萧子漠动了心。虽不知道萧子漠的心意,可细心中不难发现,萧子漠面对翼瑾昊时会有一丝不自然。
惋惜地叹了叹气,太子也为自己惋惜,他是不可能得到萧子漠的,他会把对萧子漠的那一份淡淡的情,化作兄妹情,好好地祝福翼瑾昊和萧子漠。
太子小心翼翼地将萧子漠送回卧室,便悄悄地离开了。
待到萧子漠醒过来,已是翌日清晨。
萧子漠洗漱过后,便有侍女前来唤她前去隐韵斋。
萧子漠先是思索了一下,后笑了。她知道,是皇帝来了,见皇帝的一天终于到了,萧子漠的笑到着对人世的讥讽和对皇帝的不屑。
急急忙忙赶至隐韵斋,如若有着深厚的内力,还未接近门口,便可听到里面传出的愤怒的声音: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可以让朕的两个爱子,如此地包庇纵容她。”听着这语气,便可想而知的,皇帝很是愤怒。
“父皇,”翼瑾昊略带担忧地回道:“萧姑娘那时受了重伤,正在静雪山庄医治,不可能去盗儿臣的密兵图。”
“就算军事密兵图被盗与她无关,可是派出去的人竟查不到半点与她有关的信息,你又要怎么解释?”一想到此萧子漠的身份竟隐藏得如此谨密,令人汗颜,“并且她还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城府如此深的一个人,你们叫我如何放心。”
“父皇,儿臣们愿担保萧姑娘绝对不会是奸细,而且我们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奸细,不是吗。”翼瑾昊与太子双双跪下,为萧子漠求情。
“那就是说,朕拿她没办法了?”紫翼国皇帝动了杀心,而翼瑾昊和太子竟竭力保着萧子漠,哪怕她的存在是一种威胁。
“皇上,萧姑娘到了。”侯在门口的侍卫见到萧子漠到了门口,忙向里通报。
夜,虽有繁星点缀,可还是无法遮掩它的阴暗与孤寂。仿佛是厌倦了寂寥的夜空,月儿那淡淡的轮廓终隐于群星的背后,给人于无限的遐思。
自从上次皇帝召见萧子漠后,距今已有三日了。
当天,皇帝正在盛怒之中,本以为会对萧子漠不利。可谁知,当皇帝那盛怒的双眸见到萧子漠的容颜之后,便只剩下震撼了。
当日,皇帝满是懊悔地看着萧子漠,实在太像,那个令他无法忘却的可人儿。
原以为,皇帝是看中了萧子漠那一绝世的容颜,可最终皇帝也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将萧子漠纳入后宫为妃的意想,着实让翼瑾昊与太子都为之捏了一把冷汗。
也是自那一日后,皇帝不再追逼萧子漠的身份。
枫园一片火红,似血染的苍穹。
如此盛世的秋,竟早已悄悄孕育着冬的轮廓。
翼瑾昊与太子正于枫园中练剑,而萧子漠则于一旁,弹奏着手下的名琴。
幽雅与刚劲并蓄,一曲落,两把名剑也已无声息地回鞘。
“萧姑娘也练过剑,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陪萧姑娘练练?”收起剑,太子走向萧子漠。
“太子高举了,子漠练的只是皮毛,难登大雅之堂,不敢与太子对剑。”萧子漠自石凳上起身。
“恐怕不是你的剑术低,而是你怕自己高超的武艺被我们发觉。”翼瑾昊不知又打哪来的怒气。
自从皇帝见过萧子漠之后,皇帝对她那不同的目光,深深地扎进了翼瑾昊的心里。他不喜欢父皇看萧子漠时的那种目光,因为,他怕失去她,一种自己不愿去承认,去又无法控制的情。
“王爷定要这么想,也没办法。”她回之一笑,“就算是我武艺高强,让王爷与太子知道了,又何妨。”将手下的名琴收起,交与一旁的侍女。
“那就亮出你的能耐!”语毕,翼瑾昊将太子的剑扔给萧子漠,便舞动自己的剑直直挥向她。
太子想要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急了。
如果,萧子漠全部康复,真的要应战,或许可以和翼瑾昊精彩的比一回。
只可惜,萧子漠不愿与翼瑾昊动手,接过了剑,也只是一味地闪躲着,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翼瑾昊。
萧子漠被翼瑾昊用剑抵住了下颚,萧子漠并无还手的意愿,也无一丝惊慌。
翼瑾昊愤怒地将剑反手一掷,深深地扎进了枫树里。
“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几个字几乎是从翼瑾昊牙逢里挤出来的。
“我不想在王爷与太子这样的高手面前,献丑。”萧子漠不轻不重的道。
“可恶!”翼瑾昊双拳紧握,最终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