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袭上心头,心被撕碎,定定的看着定格在电视屏幕上素雪那张既丑陋又熟悉的脸,狠狠的一拳打在书桌上。顿时,血一点点的流了下来,如樱花般灿烂。可是他一点儿也没感疼痛,心痛早已替代了伤口的疼痛,他整个人已麻木。
听到书房里发出撞击的声响,小美好奇的推开门进去。看到徐又凌苍白着一张脸,手握成拳,手背上不停的溢出鲜红的血液。她急忙上前查看,“徐又凌,你怎么了?”
他拿起手看了一眼,思绪又飘忽起来,声音也显得飘渺,“没事。”
小美没管他奇怪的神色,一心只想着帮他伤口此血,胡乱的在书房里翻找着,还好在角落里找出急救箱,看着他还在溢血的手,她小心翼翼的道:“把伤口处理一下,不然会发炎,会留疤的。”
他淡淡的回头看向小美,冷冷的抽回手,“不用你管。”他就是要让手留下疤痕,这样他就会一辈子记得素雪了。
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任谁都不会高兴,何况是小美呢。愤怒的瞪着他,冷冷的道:“就算你死也不关我的事,你爱怎样就怎样。”她说着就要出门。
但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好奇的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到素雪的脸停止在电视屏幕上,她惊得把眼睛睁大眼睛,试途看清电视屏幕上出现的人,在确定是素雪之后,她回过神,看向他,“这是什么?素雪怎么了?”近期不见素雪,只听徐又凌说素雪失踪了,她还用尽一切办法寻找,至今天未果。
徐又凌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只是定定的看着素雪的图像,没有回答小美的话。
小美按下遥控器的重播键,只见素雪出现在屏幕上,面带绝望,眼里闪有泪光,坚难的开口:“又凌,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受了家族的诅咒,只有两个月的生命了。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死去的样子,不想看到你为我伤心,因此我自私的选择了离开。”说到这里她的泪一行行的流下,“又凌,你忘了我吧!重新找一个人好好生活。”
小美看完,泪不停的流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念着,“我不相信,素雪不会死的,素雪不会死的。”
良久,她转过头,愤恨的看着徐又凌,“徐又凌,都是因为你,素雪才走的,都是因为你,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她说着,哭得更凶了,泪如水注般流下,她恨,恨徐又凌,不是因为他,素雪就不会走,就不会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对,都是我的错,我该死。”他喃喃的重复着小美的话,又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书桌上,只听结实的书桌发出吱吱的声响,原本流血的手,伤口又加重了几分,血瞬间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看他自责,小美心里明白,他其实也很痛苦,可是在气头上,她却没办法不把一切过错都怪罪在他的头上。看着他流血的手,她清醒了几分,自言自语的问:“素雪你真的死了吗?不你不会死的。我要一定要知道真相。”说完就向外走去。
小美真的糊涂了,当她去问素雪母亲和外公的时候,她们脸上却实出现了伤心的神色,但钟母没有哭天喊地又让她有些怀疑。
眼看公司的情况越来越恶化,资金链眼看就要断,徐又凌不得不强打起来精神来应付。
母亲多次的劝说却让他有些动摇,几翻下来,不知是心智早已麻木还是因为救公司,他竟然答应了母亲的要求,他决定与帝豪的干女儿李素雅结婚。
小美找他吵了很多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你又来做什么?”徐又凌脸上全是冷意,一张冰出脸任谁看了都寒至心里。
“你不可能这样对素雪,不可以和她离婚另娶她人。”小美显得很激动,整张脸都急得纠结起来。
“有什么不可以?”他反问,想到素雪,内心却十分痛苦,但他不能在失去素雪后,再失去圣天和母亲,如果他不答应,母亲会恨他一辈子,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小美几乎用吼的道:“你确定素雪她真的死了吗?她只是失踪。”小美始终也不相信素雪会死,因为她去见过素雪的母亲和外公,他们的样子并不是很伤心的样子,她虽说不敢确定些什么,但直觉告诉她,素雪一定不会有事。
他沉默了,他一度的伤心,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经小美提醒,他有必要去见一下岳母和外公,相信他们知道的比自己多得多。
“妈,关于诅咒,素雪真的……”他吞吞吐吐的问着,心里却极希望岳母说素雪没事的话。
钟母抬起头,泪眼朦胧,声音硬咽,“诅咒是真的。”说着还用手擦试着脸上的泪水。抬头看着帅气的女婿,心里却一再说着:不是我当岳母的要骗你呀,这些都是素雪的交待。她也是迫不得已呀。
“那么说……”他低下头不想别人看到快掉下泪的样子,接着道:“现在她在什么地方?”
“我们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命苦呀!”外公说着已泣不成声。
见她们伤心,徐又凌忍不住流泪,心在此时渐渐沉沦,顿时变冷。
刚开始她还在为徐又凌担心,担心他伤心过度,伤害自己。如今她有害怕,害怕真如秦风所料般,不到一个月他便另娶她人。现在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和秦风打过赌,她已经有些后悔了,她不该这样考验他对她的感情。
想着已来到秦风房门口,没有推门,轻轻的推门入内,只见他佣懒的躺在白色真皮沙发上,一双细长迷人的眼睛看着进门的人,“找我有事?”他不作它想,素雪能主动找他,多半都是因为有事。
“对。”她看着他,坚定回答。
秦风没有开口问,只是看着她,等待着她说的事情。
“我能不能不堵了。”她开口。
“你害怕输?”他淡淡的笑了,那副好面皮下去是极其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