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颖紧紧的将被子裹紧,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流着,本还幻想着,说不定哪天北王心情好了,就把自己放出府去的,自己可以回到母亲的故乡青州,说不定也能遇上一户好人家,将自己嫁了,而如今,自己已经非完璧了,今后还会有谁来好好疼自己呢,自己连反抗都不能,齐府,妹妹,那就是自己软肋呀。
第二天便是元宵节了,按照皇家的规矩,这天也是同过年一样,皇室中的子女,都是要去皇宫去过的。
北函刚到宫门,就看见弟弟平王正在诧异的看着自己,便不悦的说道:“本王早膳没吃,没有米粒。”平王呛着掩嘴笑着说道:“四哥脸上米粒倒是没有,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清汤,不对,是浓汤。”北王气噎,早上起床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照铜镜一看,自己的脸上赫然现了好几道红指印,都已经结痂了,自己抠了一道痂,便流出血来了,索性剩下的就没有弄了,就这样到皇宫来了。
进了宫,向父皇和母后问了安,看的皇后也吃惊的问:“函儿,你的脸是怎么弄的?”
“母后勿惊,已经不碍事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威严的问道。
“儿臣,是被一只猫给伤的。”北函撒谎的说道,怎不能说自己昨天晚上硬是上丑奴被抓的。
“胡说,你十个人都进不了身,何况还是一只猫,说,到底是谁伤的?”皇后看着自己儿子俊逸的面庞被伤成这样,忍不住的发怒。
“回母后,昨日儿臣见有只猫甚是可爱,便上去抚摸了几下,谁知道那只猫以为儿臣要加害它,便用爪子挠到儿臣了。”北函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一边的平王笑出了声。
“那以后那些畜生少碰点。”皇后将信将疑,仍疼爱的嘱咐着。
“平儿呀,你父皇昨个儿和我说了,这轩辕朝派来公函,说要将篱落公主同我们皇室中的人和亲,你父皇和我都觉得你比较合适,你意下如何?”
“母后,儿臣现在还不想娶王妃,你让父皇从别的皇子中选好不好?”平王撒娇的抓住皇后的胳膊说道,根据自己的经验,只要和母后撒撒娇,母后是一定同意自己的要求的。
但是皇后这此似乎是铁了心的不答应:“平儿呀,这和公主年龄合适的就只有你四哥,五哥,和你,你四哥已经和如燕定了亲,你五哥也已经娶妃了,所以,这次是非你不可的了。”
“那,母后,我现在立刻马上娶妃,是不是就不可以同轩辕朝的公主成亲了。”平王仍然拽住皇后的衣袖,脸上谄媚的说道。
“胡闹,这娶妃岂能像你这样的儿戏,公函上说,篱落公主三个月后就会来我朝,到时候我会将她安排住在你的王府中,你们先培养感情的,其他的,容后再说。”皇后威严的说道,口气不容有丝毫的妥协。
平王立马也耷拉上了脑袋,心想,等这轩辕朝的公主来了,定不搭理她,让她知难而退哦。
这边,早上书颖将衣服穿好,下了床,只觉得下身还是痛的厉害,将床单换下了,抱着床单将门打开,便见小竹站在门口像小鸡啄米似的,不料到,她是昨天晚上在自己的门口守了一夜的,遂走上前去,叫醒到:“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睡吧。”说完,就抱着床单像洗衣房走去,将那床单洗净晾上了,才向厨房走去。进了厨房,见那些正在说话的厨子忽然间的停了下来,都朝书颖看去,书颖没有说话,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整个王府都已经传遍了只见胖厨娘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药给书颖:“丑奴,这是管家叫俺给你的,你喝了吧。”
书颖不明所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防止受孕的药,赶紧喝了吧。”胖厨娘同情的说,毕竟作为女人,哪有不想生孩子的,但是在这北王府,北王未来的子嗣是由将来的王妃如燕姑娘才能孕育的,其他的就连府上的三位夫人都不能先有的,更何况还是丫鬟的丑奴呢。
书颖还从来没有想过孩子呢,在她看来,孩子应该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生的,她也不想怀上北函的孩子,不想孩子重蹈自己的路,便没有犹豫的将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给悉数喝尽了。
一上午,整个厨房都静悄悄的,连平时跟自己说的最多话的王大厨都一个字没有说。等到半上午的时候,管家来到厨房,对书颖说道:“丑奴,王爷吩咐奴才了,从今个儿起,白天你还干你的活,晚上去王爷的沉香苑,给王爷暖脚。”王爷的沉香苑向来没有哪个女人留宿过,她是第一个呢。但是管家也不敢多揣测主子的意思呀,给王爷暖脚,自然是要去沉香苑的,难道去那小木屋吗?
书颖没有看管家,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在洗着盘子,管家见她不回话,便有说道:“晚上奴才来接你去沉香苑。”说完,看了书颖一眼,只见书颖将手中的那只盘子用力的擦着,便哀叹了口气,走了。
晚膳后,书颖忙完了手中的活,就径自回小木屋歇着了,管家来叫她的时候,她也只是隔着门和管家说道自己已经睡上了,便不再言语。管家回去王爷那复命,北函听了便朝书颖的小木屋走去。
北函这次没有向上次一样,让书颖开门,而是径自将门给踹开了,借着外面明朗的月光,见书颖正坐在床上,两眼惊恐的看向自己。待看清是自己后,便又别过脸去,看着里面的墙壁。
北函走上前去,坐在床沿上,伸手将书颖的脸扳着朝向自己看到,只见此刻的她颤抖的厉害,眼中的惊恐更甚了,想必是昨天晚上真的让她痛着了,才让她这么害怕自己吧。遂又放下她的脸,说道:“晚上为什么不去本王的沉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