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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黎明前的抗争

——海地革命

到1791年,在海地这个法国殖民岛屿上有50万黑人种植着咖啡、槐蓝属植物和甘蔗。当一个牧师,在一次集会上恳请人们“让那些渴望得到我们眼泪的白人上帝的想法见鬼去”时,聚集而来的民众听懂了他的呼声。怀着满腔仇恨,手执弯刀,他们将种植园付之一炬。

海地,位于加勒比海海地岛的西部,1502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697年,西班牙被迫割让给法国,法国称海地岛为圣多明各岛。

在岛上,奴隶们从事繁重劳动,开辟种植园,用汗水和鲜血浇灌了圣多明各大地,使圣多明各逐渐繁荣起来,成为“安的列斯群岛中的一颗明珠”。随着经济繁荣和人口增长,圣多明各的阶级矛盾和种族矛盾日益加深,最终以民族矛盾的形式表露出来,造成法国殖民统治的深刻危机。

18世纪下半叶美国独立革命的胜利,鼓舞了圣多明各人民的解放斗争。法国启蒙思想的传入,又给圣多明各人民反对法国殖民统治提供了思想条件。

1790年10月,奥热率领250名混血种人和“自由”黑人起义军正式举行武装起义,揭开了海地革命的序幕。起义军打击法国殖民者,烧毁种植园,法国殖民当局增派1500名殖民军前往镇压。起义失败,奥热及其余部逃往西属圣多明各。

1791年10月,一位自学成才,名叫杜桑·卢维杜尔的前奴隶烧毁海地角北部的布雷达种植园,带领1000余名奴隶,加入起义军队伍,把起义推向一个新的高潮。奴隶起义的烈火迅速燃遍整个圣多明各北部,殖民者和种植园主纷纷逃往海地角等大城市,请求殖民军的保护。

1793年春,西班牙和英国结成第一次反法联盟,决定联合夺取圣多明各。遭到当地起义军的顽强抵抗。

1795年2月,杜桑为分化敌人,争取投靠英国的圣多明各西部种植园主,向他们宣布:“法国人,警钟敲响了,从致命的错误中惊醒吧!”杜桑在圣多明各中部的米留拔拉斯等地多次挫败英军,并协助法军镇压海地角的叛乱,救出了法国总督拉沃。因此,杜桑被任命为圣多明各的副总督。

1798年10月1日,英军正式向杜桑投降。在6年的武装干涉中,英军伤亡达10万余人,其中死亡45000余人,耗费1亿多美元,这场战争削弱了英国在欧洲的影响。

1799年拿破仑上台后,对内实行军事统治,对外实行侵略扩张,企图在美洲地区重建法兰西殖民帝国。1801年,法国决定派兵征服圣多明各。

杜桑从英国得到这个消息后,召开军事会议,拟定防御计划。

1802年1月29日,法国远征军抵达圣多明各岛东部的萨马纳湾。正在这里视察阵地的杜桑立即向起义军发出号召:“朋友们,我们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整个法兰西向圣多明各袭来了,要对我们进行报复,使我们重新沦为奴隶。我们至少要以行动来表明,我们不愧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6月初,杜桑接到法军将领布代邀请他去戈纳伊夫谈判的来信。6月7日,杜桑到达军营时,被布代逮捕,解往法国。杜桑被解往法国后,囚在阿尔卑斯山的茹乌城堡。因遭到残酷折磨,于1803年4月7日死于狱中。

法国的倒行逆施,激起了圣多明各人民的愤慨。1802年8月,原混血种人领袖佩蒂翁在海地角附近首先率军起义。克里斯托夫等黑人将领亦积极举旗响应。法军顿时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加之瘟疫流行,法军残废人数与日俱增。拿破仑闻讯后,破口大骂:“该死的糖!该死的咖啡!该死的殖民地!”

1803年10月,起义军攻克太子港。11月19日,法军总司令罗尚博眼看难以挽回败局,下令投降。

在整个远征中,法国共派遣6万名士兵侵入圣多明各,其中死亡者达35000人,不少人被关进了监狱。只有8000名官兵逃生,他们乘坐法国舰船回国,途中全被英国海军俘去。法国远征军全军覆没。

11月29日,圣多明各正式公布由德萨林等签署的《独立宣言》,庄严地宣告:“圣多明各宣布独立了。我们恢复了我们原有的尊严,维护了我们的权利。我们宣誓:永远不把我们的权利委弃给任何强国。”

1804年1月1日,为追念杜桑,德萨林在杜桑被捕的戈纳伊夫召集全体高级将领会议,向全世界人民宣告圣多明各独立,并将圣多明各改为印第安人的传统名称——海地。

海地革命的胜利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它是世界上第一次奴隶起义取得胜利的革命。它的胜利推动了美洲各国奴隶制度的废除。

早在三千年前,人们就在埃及木乃伊上见到它的痕迹;中世纪时,它几乎席卷了世界上1/10人口;它的凶险,连至高无上的国王也难逃厄运,它的名字叫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