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颖,快洗了睡吧,明天早起啊!”
“知道啦!”
而夜晚中的泊淇却感到这里很凉很凉,她没有回宿舍,更没有去欧阳长林家,她爱他,但是时间已经停留在了记忆之中,或许只能一辈子珍藏了。
“泊淇,爱一个人呢是很难的,但是只要你是真心爱他的,只要你真的付出了努力,那么就去为你所喜欢的人做你觉得值得的事吧,呵呵,知道吗?”
她此时的脑海里只记得简慈的话,她那般话是在告诉自己要让爱变得更加弥足珍贵对不对?是让自己表达最爱人的方式对不对?即使他不爱自己了,自己也要坚守这份承诺对不对?就像你一样,一直坚守着对阳飞的心对不对?
她心里很清楚,每一次等她们都睡着了,简慈一个人开着台灯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她知道那肯定是与她心底最珍惜的人所写的对吧?她知道简慈最珍惜的是他,她很羡慕她此刻,因为她能一直守下去,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也不在了,她都不在乎!但是,她在乎,她在乎自己的命运,可她迷茫了,泊淇绝望了。
风有风的银铃,夜有夜的初醒,淡淡的华光笼罩的是一颗倔强执着的心,她要带着它远离尘埃!
“简慈,谢谢你,我懂的,但是我做不到!”
扑通!
一声巨响!好似晴天霹雳和平地惊雷……
“什么声音?”
“可能是谁恶作剧仍的石头吧。”
“哦。走吧,再不回去就关宿舍门了,呵呵。”
“嗯,走吧!”
竹林的风笑得谄媚,夜晚也无奈地自嘲,风中散发着槐树的气息,没有槐花那淡淡的清香,却是让人安心!“啊!……”
“怎么了?怎么了?”
“是……是头发!头……发……”女生已经被湖里的景象吓得个半死,她的声音干涩吞吞吐吐地说道。
另外一个女生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过去也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地对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孩说:“哎呀,不就是头发吗,肯定是谁仍的假发啦,切,看你怕成那样,哈哈……好搞笑,像是拍惊悚片一样,哈哈哈……”
她笑得弯腰驼背的,看来是根本不信,不过,那些真的可以以假乱真了哦。
“长林,这两天泊淇在你家玩儿的开心吧?都不知道回家了哦。”简慈见到欧阳长林一个人在便半开玩笑地说道。
“司泊琪?呵,她不在我家啊。”他轻松地说,嘴角还有一丝的不屑。
“她不在你家?那她会去哪儿?回家了?不可能吧,这么远唉。”简慈胡乱猜测,总之泊淇是不知去向。
“我先走了,再见,嫂子。”他轻蔑地笑笑双手放进裤兜大步走开了,他的笑像是自嘲,又像是讽刺。
为什么呢?他的态度跟以前完全两样,难道是……
不,不可能的,他不会的,他跟阳飞一样只是嘴上凶,其实内心很善良的,绝对不可能!
简慈摇头,拼命地摇头,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他不会扔下泊淇不管的,就算分手也不应该这样的态度啊!
不!
“简慈!……简慈!”关颖在四处找她,心急如焚,终于她在去篮球场的路上她看见了一个单薄娇小的背影,是她,“简慈!”
她轻转头,一脸的茫然。
“简慈!”关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快……快去荷花池,那里,那里好像出事儿了,她们捡到了泊淇的鞋。”
“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泊淇?泊淇回来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她在哪儿?
简慈不再去想了,她已经朝着荷花池狂奔而去了。
“泊淇,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也千万别做傻事啊,泊淇!”
她的心不住地颤抖,不住地砰砰直跳。
“简慈,你慢点,小心摔着……简慈,等等我啊!……”
跑到荷花池边,两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仿佛是在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哦,不,这不是噩耗,是凄凉的结局……
简慈已经跑累了,她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她使劲全身力气走过去,眼前的她好苍白了。
“泊……淇。”她的声音嘶哑,喉咙已经干涸,她用手指轻轻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水草,杂叶,轻柔地说道:“泊淇,你好傻!这不值得!”
简慈这个样子,关颖很心痛,她慢慢蹲下来握住她的肩膀。
“简慈,别这样,快跟我回宿舍休息吧,走。”
“小颖,她好傻,这一切都不值得!不值得!”简慈靠在她的肩膀痛哭,泪水咸咸的,也好像是苦涩的,关颖感觉得到,肩膀上那一阵阵温热的液体却是那般透心的凉。
关颖现在已经不忍看泊琪了,她的唇好苍白,她的脸好苍白,她本来纤弱的身体现在已经发胖了,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她的表情僵硬却是含着笑,关颖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爱,好凄凉!
“走吧,简慈,我们回去,这里让警察来处理吧,走。”
她将她扶起,但站起来的简慈却无力地推开她的双手,她要自己走,即使自己不能一时承受。
关颖明白她的坚强和倔强,她放开手。
“小颖,我自己可以的。”她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泊淇是笑着走的,她也要一样。
“简慈!简慈!”
她走到石凳那儿忽然晕倒,但关颖却看见躺在他怀里的简慈,他的眼神为什么是充满的……心疼。她恍惚了。
他好心慌,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好像快哭了。
简慈呢,累了,她好想休息一会儿,躺在他怀里是那么的安心,她笑了,好像阳飞的味道。
两天后,泊淇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警察找到了她。
“你是司泊琪的同学,简慈?”
“对,是我。”
“这个是在她身上找到的,你自己看看吧,不过上面有些字基本上被水泡得有些认不得了,你先看吧,我出去了。”
警察走了,简慈手上是一封信,一封湿透了又被风干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