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55位名作家的成长历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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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巴尔扎克

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

(1799年—1850年)

小传

法国现实主义大师,曾参加保王党,有较浓厚的封建残余思想。

他的90多部作品的创作全集《人间喜剧》,是19世纪上半叶法国上流社会形象化的历史。《人间喜剧》的中心主题是揭示金钱支配一切、毁灭一切的魔力,描绘贵族在资产阶级金钱力量的打击下被取代的趋势。

《人间喜剧》中,有塑造资产阶级暴发户形象的《欧也妮·葛郎台》;有描绘有才能的青年在资产阶级社会中毁灭的《幻灭》;有揭示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冷酷的《邦斯舅舅》、《贝姨》等。马克思认为,巴尔扎克是一位“因对现实关系有着深刻理解而著名于世的作家”。

代表作品

《邦斯舅舅》(长篇小说)

《幻灭》(长篇小说)

《禁治产》(长篇小说)

《农民》(长篇小说)

中学语文课文收录

《守财奴》

童年

center苦难的童年

巴尔扎克于1799年5月21日出生在法国西部的土尔城,他是50多岁的父亲的第一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没有受过爱抚。父母把他交给了一个乳母,还不准他回家。他没有玩具,没有接受过任何礼物,甚至生病也得不到母亲的照料。

真正悲惨是巴尔扎克在学校期间,那所学校在一座黝黑的楼里,四周有厚大的墙垣,像一座监狱。巴尔扎克除了忍受学校严酷的制度外,还要忍受被家人抛弃的痛苦,他没有手套和暖和的衣服,他的手常常冻裂,脚生着冻疮。

但这些还仅是外在的痛苦,更大的痛苦则是来自于他比一般同学更加敏锐的感受力。那污秽的空气,混乱的环境,使他难以忍受。他从高墙上望去,眺望外面的绿树和白云,以此来消磨时间。老师认为他不用心听讲,就打他,使他的身心遭到严重的摧残。

十二三岁时,父母给他找了一个补习数学的老师,这位老师是一个学院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他除了帮助巴尔扎克补习功课外,还利用自己的方便条件,为巴尔扎克借来好多图书。这就使小小的巴尔扎克得到了最有力的思想和精神上的慰藉。

巴尔扎克毕业了,他以为即将获得自由,但父母要他从事一份“体面的工作”——当律师,但他偏要当一个作家,以自己的作品赢得真正的自由!这遭到了来自家庭的反对,特别是他的母亲,认为“创作”是一项靠不住的“手艺”,双方为此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母亲为了阻止他写作,给他找了一间最破烂的小屋住。巴尔扎克心平气和地住了进去,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他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要在一两年内完成一部历史题材的作品,但又担心完不成——因为到那时家庭就要断绝对他的一切生活供应了。

他奋斗了两年之后,没有成功。他只好和一伙人开办了一家所谓的小说制造公司,胡编乱造一些历史、凶杀和海盗故事等,并因此赚了不少钱,但巴尔扎克心里是清楚的,这不是他从事文学创作的初衷,他要写真正反映社会历史的小说,所以很快又改弦更张了。

创作准备

center实践出真知

为了不受旁人盘剥,巴尔扎克决定要走出一条自己写、自己印的一条龙的路子,为此,他借钱开办了一家印刷厂。

一个出版商提出合作出版拉·封丹和莫里哀全集,但不到半个月,合作者提走了投资,结果全部费用都落到了巴尔扎克的头上。他又向人借了一笔钱,把书印出来了,但质量太差,卖不出去,巴尔扎克又遭到一次失败。他说:“在我一生的每个阶段里,我的勇气总是克服了我的不幸!”

通过踏入社会最初几年的实践,他终于认清了社会的一切黑暗、一切隐私、一切腐朽、一切罪恶,为他的社会百科全书——《人间喜剧》的创作积蓄了充足的素材和思想储备。

成名作的诞生

center小荷初露尖尖角

1829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朱安党》,是巴尔扎克创作上的首次成功。这部作品除了浪漫主义色彩,还显示了向现实主义过渡的倾向。他极力最真实地再现作品中的事件原型,以及当事者的性格。为了这个目的,巴尔扎克细心地研究过所有有关的历史文件,并实地观察当地环境,结识朱安党暴动的参与者和目击者。作品反映了共和派和封建反动派的斗争。

作者认识到新的资产阶级制度并未给人民带来真正的利益,但却看不出斗争的正确途径。革命引起巴尔扎克的恐惧,为了寻找一种能与高利贷铜臭商人相抗衡的力量,他竟依附于“波旁王朝”的复辟者们,结果当然使他失望,之后他也一直未能找到正确的道路。

巅峰之作

center铜臭的曝光

巴尔扎克中年时开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人间喜剧》的创作之中,他要创作出一部能完整地反映法国社会生活方方面面的作品。

他在晚上写作,天刚亮时才允许自己短暂休息一会儿。

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毫无顾虑地删掉他认为不满意的部分,然后从头改写,每部作品付印后,他还要在校样上进行多次润色和修改。

虽然巴尔扎克一部又一部地写出新作,但一直到晚年他也没有还清自己的债务,有时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写作,采取经商的办法以便还债。

《人间喜剧》共包括96部长、短篇小说,其中的人物多达2000多个。小说的总名称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他在阅读研究了但丁的《神曲》以后,为和《神曲》的世界相对应,确定自己作品的主题是描写现实的“资本主义地狱”,故名为《人间喜剧》。

《人间喜剧》的中心主题,包括资产阶级当政者的形象,如银行老板纽沁根和台费尔,高利贷商人戈贝斯克,大商人葛朗台等。在《人间喜剧》中,描写了人类智慧和感情的高尚成果,即艺术、美、诗等这些东西怎样转化为商品并不断贬值,如长篇小说《幻灭》、《娼妇盛衰记》、《邦斯舅舅》、《贝姨》等。在正面形象方面,主要是那些共和主义者,如《幻灭》中的女英雄米石娅,老年共和主义者尼兹龙(见《农民》)等。

《高老头》是《人间喜剧》中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其中出现的许多人物都成为以后各部中的主人公。

小说通过两个主要人物——从外省跑到巴黎来找出路的青年人拉斯蒂尼和一个年迈的商人高里奥老头,最后贫病交加、遭到他心爱的女儿的遗弃。这样两条线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作品的框架。

拉斯蒂尼面临两条道路:一是辛勤劳动、日积月累地向人生高峰迈进;二是投身上流社会,这需要花很多钱,而他却没有。有人教他:“你想成功吗?我帮你……你越没有心肝,就升得快。你毫不留情地打击别人,人家就怕你。”生活,在拉斯蒂尼面前展示出以金钱为主宰的社会与人类的真诚情感格格不入的场面。

高里奥老头靠不义之财发了家,他妻子死后,就把一切都倾注到他的两个女儿身上。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伯爵,另一个嫁给了银行家,但她们为了自己的私利,最终置老人之死而不顾。高里奥临终前亲眼看见亲情已为金钱所破坏,他惊恐地吼叫道:“我要抗议,如果做父亲的被踩在脚下,国家不就要亡了吗?”但这个抗议,却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这部作品由于反映生活面很广,自然也扩大了文学语言的范围,比如引进了不少账目数字,经营中的细节和票据文契,即所谓的应用性文字。

其次,在主人公的语言特征上,既鲜明突出,又式样繁多且极其真实。比如优盖太太的每一句话中,都表现出她的资产阶级小市民的偏见,她的地位和由此而产生的利益和兴趣——琐碎的计算,厨房、小店、废话等,都决定了她谈话的内容和词句、语调。

在作品语言方面也富有形象感和比喻意义,比如形容优盖太太这个欲火炽烈的寡妇时,这样写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便盘算怎样离开优盖的坟墓,到高里奥身上去再生;她把这个念头放在欲火上烧烤,仿佛烤一只涂满油脂的竹鸡似的。”

趣闻轶事

center巴尔扎克给人物起名

1840年6月的一天,巴尔扎克约一位好友在巴黎香榭丽舍田园大街见面。

这时,巴尔扎克刚完成一部中篇小说,主人公是位一生不得安宁的、有才华的人,他备受野心家和阴险家的剥削,最后在贫困和饥饿中失望死去。巴尔扎克很爱这个人物,但花了六个月的工夫,仍没有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因此,想请这位友人帮忙。

友人为巴尔扎克笔下的人物起了一个又一个名字,但巴尔扎克全不满意。于是,巴尔扎克提议还是照他的老习惯——读招牌,那上面写着成千上万种姓名,可供挑选。

“不过,”巴尔扎克警告说,“在遇到所要找到的姓氏之前,可能要读上两三千块招牌。”

两人走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看了无数招牌,也没有发现一个理想的姓氏。最后,在于希安纳路一条阴暗的通道上,一块招牌使巴尔扎克欣喜若狂:“马卡!就用这个光荣的姓氏吧!马卡这字里,包含着一位哲学家、作家、大政治家和一位不为人所知的诗人的名字,什么都有啦!”

为了验证一下这种感觉,友人去打听了一下“马卡”的身份,原来是一位裁缝!

机智的回答

巴尔扎克胃口极大,经常接受朋友的宴请。一天,他应邀到一位伯爵夫人家里做客,可是,这位夫人的吝啬程度举世无双。在离开餐桌时,《人间喜剧》的作者觉得他的肚子比就坐时还空。

“我亲爱的大师,非常感谢您同我就餐带给我的快乐,欢迎您再次赏光!”伯爵夫人说。

“非常愿意,我尊贵的夫人,如果可能的话,您最好现在就请我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