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课外雅致生活-毕加索生平与作品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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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粉红色时期

1904年的春季,毕加索在巴黎豪斯曼大街的瑟鲁利耶画廊举办了展览,展出了这一时期的30多幅油画作品和若干素描手稿。风格的转变,得到了更大的成功,吸引了许多画商和顾客。其中不乏一些有经济能力的收藏家,毕加索的画作开始受到了注目。

毕加索的诗人朋友

1904~1907年,毕加索的粉红色时期1904年,毕加索在和费尔南德热恋的时期绘画热情高涨,创作了一批以土黄色和淡粉色为基调的作品,画中人物散发出温婉的气质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这一年,毕加索以欢快的心情创作了《演员》。在这幅画中蓝色和其他暗色悄然消失,玫瑰红和粉红色控制了画面。这种颜色在其后的创作《坐着的裸女》中也继承着而且更加明朗。生活平静、祥和,作品亦从忧郁转向清新、宁静。

毕加索的画室奇乱无比,有着麻布和煤油的气味。煤油可点灯,也充当颜料的润和剂。十几卷画布堆在墙边,完成的作品则散落在画架底下的地上。画架堆积着各色颜料和大小不一的画笔,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抹布与白铁盒。

此外,也看得到书籍、稀奇古怪玩意儿、一根辛辛管,摆得乱七八糟的旧物,几只养在抽屉中的白鼠,还有一些他喜欢的颜色干燥花……总之,是一团可想像的紊乱,但对画家又是绝对必要且不能舍弃的。毕加索一生都生活在一种紊乱的状态中。对他而言,相较于井然有序的世界,混沌天地仿佛才是孕育意念和创作最丰沃的土壤。无序就是他专有的秩序。事物所在的位置,依其当时的需求来定;若按照外面的原则,反而显得勉强不自然,思绪也像被冻结了起来。

创作需要独处,而他又需要朋友。他爱诗,他有许多诗人朋友。1904年秋天,在圣拉扎尔火车站附近一家酒吧中结识了才华横溢的波兰意大利混血儿诗人科斯特罗维特斯基,他后来加入法籍,更名为阿波利奈尔。

毕加索与诗人雅里、维尔德拉克、马克·奥朗等交情也很好,文人们经常在毕加索的画室里高谈阔论。

毕加索喜欢和他的艺术家朋友们一起聚会,或者品尝美味的佳肴,或者品尝咖啡长聊谈心。如果没钱付饭费,他们便会拿画来作抵押。他们常去的餐厅就有毕加索的作品,作品与餐馆同名。

毕加索最爱与人谈天说地。在街头、在露天咖啡馆偶然的不期而遇,与人心神交会。相对地,他厌恶不懂欣赏绘画,却专门问无聊愚蠢问题的人。有一次,三名德国年轻人请教其“美学理论”,毕加索却半开玩笑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枪对空鸣放三声,三人当场就吓得跑掉了。

雕刻家迪里奥、于格和画家卡纳尔斯及诗人雅各布都是毕加索肝胆相照的知己。好友们离开画室时,总会带走几幅素描,用来筹措毕加索的生活费。眼见画作被带走,他犹受切肤之痛。但不愿拜访画商卖画,宁可把画送人的毕加索,根本不可能为画与人家讨价还价。

1904年的春季,毕加索在巴黎豪斯曼大街的瑟鲁利耶画廊举办了展览,展出了这一时期的30多幅油画作品和若干素描手稿。风格的转变,得到了更大的成功,吸引了许多画商和顾客。其中不乏一些有经济能力的收藏家,毕加索的画作开始受到了注目。

毕加索与吉德鲁德·斯坦因

一对美国兄妹,首次参观他的画室,激赏惊叹之余,一口气以800法郎买下现场的画作。毕加索由此认识这对美国兄妹画商——吉德鲁德·斯坦因和列翁·斯坦因。他们收购毕加索的画速度惊人。1906年,画商费拉以2000法郎收购粉红色时期的大部分创作。1906年,美国作家吉德鲁德·斯坦因与毕加索相识、相知。他为女作家绘制了一幅肖像画,这幅作品持续了很久,并经多次修改。

金钱不是衡量艺术的绝对标准,但金钱将巴勃罗从窘困的生活中解救出来。他们从经济上支撑了毕加索不稳的地位。紧接着一位叫什楚金的俄国画商也光顾了毕加索的“洗衣船”,出手大方地买走了他的几幅作品。“洗衣船”门庭若市,来拜访毕加索和购买他的作品的人骤然增多。毕加索的作品价格也在直线上升。有一次,画商尤拉德来到毕加索的家里,出价几千法郎,将毕加索的作品全部买走,看着那第一次变得如此空旷的画室,毕加索的内心涌出一丝成功的喜悦和开创艺术新纪元的冲动。

柔美的古典形象中的少男系列

同年春,毕加索和费尔南德去了比利牛斯山的一个偏僻的西班牙山村度假。毕加索在此画了一系列平静自信的少男作品,从忧郁的小丑到英俊的少年,反映出毕加索的内心变化。

生活的全面改变,又令他找回了创作的热情。他在高索尔,每天在山顶上,远眺蓝天和山村使他重拾平静的心情,以十倍的精力来工作。那些没有窗帘的方型小屋、绑着头巾的农妇、老人漆黑的脸庞和费尔南德从容优雅的倩影,一一再现于画里。之后毕加索还创作了一系列赭玫瑰色的调子的油画来赞美他心中的女神费尔南德的美貌!

其中一幅作品《梳妆》,他把裸露的费尔南德画如雕塑般结实,她的仆人为她拿着镜子,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极其神秘动人。在另一幅画《闺阁》中展现了四个裸女,有一位巨人充当他们的保护神。这幅画也是极暖的调子,用浅黄、粉红色来表现画家内心的满足感。毕加索的作品风格愈发柔和,原来粉红色时期还带着的生硬特点已经褪尽了。蓝色时期和世纪末的绝望感被宁静的古典新鲜所替代。

与毕加索对话

某些人认为绘画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用,且视之为“一只并不凶猛危险的动物”。对这样令人生气的态度,毕加索写道:“说这些话之前必须要非常小心。能画出一张肖像,并细心描绘衣服上的每一个扣子,甚至扣眼及扣子上的细微光泽,这真的是很美,也很好。但要注意的是,扣子也有变形的可能……”

“对于要做的事一定要十分谨慎小心。因为当我们认为自己是最不自由的时候,我们往往是最自由的;当我们可以飞奔的时候,并非就忘了我们还有走路的能力。”

永远的冲突与抵触

毕加索最常为人复诵的一句话是:“我不寻找,我只发现。”

如果他真的这么说,这句话可是大胆而肯定的,借由其相反的、另一个确实的论证来诠释:“我们永远不会停止寻找,因为我们不曾发现。”事实上,他无时无刻地寻找,无时无刻地发现。在他快完成一幅画时扇子女人

,他会好好地端详这幅画,仔细地找寻刚刚才画入的秘密,然后他又会重新开始准备另一幅画,而这幅画会带领着画家前往他所不愿去的地方,反之亦然。如此这般的情形,一再上演……

为万物命名

我们看到几根细瘦的线条画在一大片空白之上,仅仅只是这样,就足以代表两只手臂、两只手和十根手指头,或是双手紧握、十指缠绕的力量,亦或是双手置于膝盖上的重量及形状,乃至一切所有的可能。毕加索说:“画家该做的事只是为万物命名,我为眼睛、脚、趴在我膝上爱犬的头、甚至于我的膝盖命名……命名就是了,而那也就足够了。”他又说:“我不知道当我说命名时是否你们真的了解我的意思。命名,就是取一个名字,想一想艾吕雅的诗——自由。”

“为你命名,

自由……

我生来就是为了要认识你,

为你命名,

自由……”

艾吕雅为自由命名,这正是一个艺术家所应该做的。

“不论你做什么,你都会被锁链束缚,不做这件事的自由,反倒强制我们做另一件事。这就是束缚的枷锁。自由是会说谎的,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字词,它也会变成另一件事,有时甚至是完全相反的事。”

他又说:“杰奎琳曾说,当我们说话时就好似我们在播种,有时候这些种子会发芽成长,开花结果;有时候它们却消失不见。”

真正的画家永远不能在戴上月桂冠之后、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停下脚步来休息纳凉,他们只能过着画家专属的、有着无止境痛苦的生活,打一场画家的战争直到最后。一个画家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但最糟糕的是,毕加索说,画家的工作是永远无止境的,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已经很认真地工作了,明天是星期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一旦你停止工作,也就是要重新开始的时刻。你可以把一幅画搁在一边,永远不再去碰它,但你永远不能使用‘结束’这一字眼。”

“什么事实?”毕加索道,“事实是不存在的。如果我是在我的画作里寻找事实,我可以以此事实为题画一百幅画。那么,究竟哪一幅画才是真的?而事实又是什么?是我拿来当作模型的那个东西?还是我所画的东西?就如同其他的事一样,事实是不存在的。”

保罗·毕加索曾说:我还记得,当我小的时候,我老是听他说,事实也就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