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撒旦的罂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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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五月底,A城已是绿树葱郁,热浪滚滚。经济危机所带来的后震力量似乎正在一点点逝去,不少新公司在A城悄悄浮上水面,这其中却依然没有云夜痕那家的踪影。

对于这点,一直在等待最后胜负的叶离烟觉得很奇怪,可她没有多问,因为眼看就到科技园项目开标之日,她知道云夜痕此时的神经已崩得很紧。

因为云夜岩去了医院,所以Rose很快回了美国,走之前去见了见早已经不认识她的云夜岩,哭得稀里哗啦,并叮嘱云夜痕和叶离烟如若他某天恢复过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看着临到上飞机还在哭哭啼啼,叶离烟忽然明白其实在Rose心里云夜岩也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只不过她所成长的背景以及云夜岩的性子使得他们的相处变得过于宽松,彼此都不过问彼此的生活。

这,也许就是时下新新一代追求的生活吧?

半山别墅变得空荡寂寥,漂洋过海回来的周怡人决定不再回意大利,去了一家外语学校应聘教意大利语。偶尔,她也会来碧桃园坐坐,每次必定亲自下厨,看着大家吃得很开心,她总是柔柔笑着,细细眉眼间自有一股婉约飘逸。

但是,叶离烟很清楚她最开心的事是看到云夜痕吃得那么开心,不过直到此时,她发觉自己再也不泛不出一丝醋意——不是不爱了,而是已经不能爱了。既然自己都已经决定离去,那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能带给他的幸福呢?自己,不也是希望他能获得最终的幸福么?

光阴流逝如水,哗啦哗啦的响,人却难以察觉。

转眼间,六月八号如期而至,科技园项目最终公布结果——根据评标委员会的综合考虑,他们拟定联合投标的美国Cooper公司和翱翔成为科技园项目的承建者。媒体闻言纷纷大肆报道,无人注意排名在后毫不起眼的翱翔,更无人知晓这个公司的来历。也许,在建筑翘楚Cooper的金字招牌下,翱翔对于极需要炒作的媒体的确没有任何吸引力。

但是,媒体不关注并不真正代表就无人关注,得知结果的顾天骏就正在办公室怒火朝天的朝其余两位副总吼叫:

“怎么搞的,怎么不是Cooper和长宏?翱翔,你们谁告诉我,这个翱翔是从哪里滚出来的?你们知不知道科技园项目有多么重要?Cooper不是答应和我们合作吗?为什么开标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撰写标书时我不是派你们去看了吗?难道你们愚蠢得连翱翔和长宏都分不清楚吗?蠢货,一群蠢货!”

“顾总,标书您不是也看了吗?明明写的是我们啊,怎么一出来却变成了什么翱翔?难道,是Cooper在耍我们?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站在办公桌面的一个圆胖男人擦着额上汗水,略有不满的出声,对顾天骏却是敢怒不敢言——即使是李总在,他也从未如此训斥过和自己打天下的兄弟。现在这个顾天骏不过是个后辈,他凭什么对我这个长宏元老如此嚣张?

“我看了,我看了,都要我来看的话养你们是赶什么的?我知道,你们觉得自己是长宏的元老所以就自恃甚高,觉得爸爸和我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但我告诉你们,现在是个讲究效益的年代,如果你们不能为公司创造效益,那就请你们滚蛋!”

指着他们鼻子破口大骂的顾天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翱翔既然能劝动Cooper骗自己在先与它合作在后,必定后面有个不简单的人物在操纵。否则,明明自己做工作做得很好的Cooper怎么会半道丢了长宏?

“顾总,您的意思是要炒了我们吗?不好意思,如果要炒我们,必须李总出面。您和我们一样是副总,请恕我直言,你没有炒我们鱿鱼的权利!”另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高瘦男子扶了扶眼镜,终于一吐为快——

对于顾天骏,全公司上上下下早就受够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李总会把整个公司叫给顾天骏做主,难道真是他这个女婿骗得向来谨慎的李朗团团转吗?

“我没权利?哼,严树人,你是在威胁我吗?那好,我立马给你们解聘书!告诉你,我最恨人逼我!”

眉眼清秀的顾天骏已被气得五脏俱烧面庞通红,狠狠甩出这句,他腾的坐在真皮转椅上,修长五指在键盘上开始敲打,恨得牙痒痒——这些人,难道现在还没看清楚长宏究竟是谁的天下吗?跟我叫板,我就让那么滚蛋!反正,只要有钱,我还怕请不到人来,想坐你们位置的人多得很!

“不得到李总亲自签发的解聘书,我们不会离开。我们要见李总,我相信李总会给我们个说法。”

严树人义正词严的一句刚刚落音,门外已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横眉怒视一眼要求见李朗的严树人,顾天骏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没好气的叫道:“进来!”

正当他准备撒气叫着为什么来打扰自己时,眼角余光瞟到来人的他瞠目结舌——来的人居然不是长宏员工,而是三个身着警服头戴警帽的警察。最中间的那个中年警察缓步走近办公桌,两只虎目熠熠生威,低沉开口道:

“是顾天骏先生吗?根据您岳父李朗先生以及妻子李蕊女所提供的报案记录,我们认为您有涉嫌绑架,利用这种非法手段来夺取长宏的企图,所以,请您随我们回去调查。”

“绑架?警官,您搞错了吧?我岳父和妻子已经去澳洲度假,他们怎么会去公安局报案呢?还有,我怎么可能绑架我的岳父和妻子呢?他们可都是我最亲人啊。”双手一摊,顾天骏口齿伶俐的辩解,神色亦是把握得极好的惊讶,只不过眼底终究是闪过了一丝细细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