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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充满悲惨色彩的辉煌画卷

——《悲惨世界》

◆作品简介

《悲惨世界》是雨果最著名的长篇小说之一,发表于1862年。该小说的创作历时二十年。

《悲惨世界》是以真实的事件为蓝本而创作的。有一个贫苦农民因偷了一块面包被判五年苦役,出狱后又因黄色身份证而不能就业,这深深触动了雨果,他花了十七年的时间完成了这部巨著。这部作品结构庞大,枝繁叶茂,全书共有五大部分:《芳汀》、《珂赛特》、《马吕斯》、《卜吕街的儿女情和圣丹尼街的英雄血》及《冉阿让》。全书围绕的中心问题是穷苦人民的悲惨命运和处境,可以说它描写的是主人公冉阿让的悲惨生活史。

《悲惨世界》在反映现实生活方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这里有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巴黎的贫民窟、修道院、法庭、监狱、资产者的沙龙、大学生居住的拉丁区,构成了19世纪前半期法国广阔而典型的社会画面。小说的人物也是典型的。但占主导地位的是浪漫主义风格,雨果倡导的美丑对照原则在人物塑造、场景描写等多方面得到广泛地运用。作者善于用夸张的手法塑造不同寻常的人物,用虚构的偶然因素来推动情节的发展。同时小说还充满着浓郁的抒情气氛,整部小说弥漫着浪漫主义气息。

◆作品内容梗概

米里哀先生是法国南部地区狄涅的主教。1815年10月初,一个刚出狱的犯人冉阿让路过狄涅城,谁也不肯收留他过夜。主教米里哀先生却收留了他,并称他为兄弟。

冉阿让原来是个修树枝的工人,出生在一个贫农家里。他从小失去了父母。为养活孀居的姐姐的七个子女,他整天不停地工作着,但仍得不到温饱。有一年冬季,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砸破了面包店的玻璃,拿了一块面包。于是他被控告为盗贼,并被法院判处五年苦役。后来他曾几次越狱逃跑,结果都被捉回。刑罚也由五年增加到十九年。为此,他仇视法律,不再相信人,并决定要对社会进行报复,性格也变得凶狠而孤僻。

主教家那张床太舒服了。冉阿让睡到半夜醒了过来,便再也不能入睡了。他看到主教家六副发亮的银器,便产生了邪恶的念头。于是他偷了古银器逃跑了。可是,他没跑多远,便被警察逮住。清晨,他被押来见主教,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主教却说那些被偷的银器是他自愿送给冉阿让的。警察以为抓错了人,便把冉阿让放了。最后,主教轻声地对冉阿让说:“不要忘记,您拿了这些银子,是为了去做一个诚实人用的。”

平民女子芳汀,从小失去了父母,十五岁那年,她和几个女朋友上巴黎“碰运气”。在那儿,她爱上了一个大学生多罗米埃。但多罗米埃占有芳汀后不久,便把她抛弃了。后来芳汀生下了一个女孩叫珂赛特。她在巴黎无法维持生活。二十二岁那年,便背着孩子返回家乡。路过孟费眉镇时,她把女儿寄养在客店的德纳第夫妇家里。然后,她回家乡进了一家工厂当女工。

芳汀的故乡海滨蒙特猗是个轻工业城市。人们仿照英国黑玉和德国烧料的制法,生产一种先进的工艺品。但原料贵,生产水平也很低。1815年末,来了一个自称是马德兰的人。他改革了生产的工艺,使工艺品生产兴旺发达起来,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大富翁。马德兰招收那些“诚实的男女”当工人。到了第五年,他成了海滨蒙特猗的市长。而这位马德兰不是别人,正是苦役犯冉阿让。芳汀便是在他工厂里做工。

冉阿让的生活还和当初一样朴素。每当马德兰先生恬静和蔼地在街上经过,并受到市民称赞的时候,总有个身材高大,手拿粗棍,头戴平边帽的人,跟踪着他,直到望不见他为止。这人是警察局的暗探,名叫沙威。他接受了巴黎警察厅的任务,被安插到海滨蒙特猗警察局工作,暗中访察马德兰市长的来历和他真实的面目。

芳汀在马德兰工厂当女工,隐匿了自己的过去,同时也避免和人谈起她的女儿。但她的秘密被一个长舌妇人维克杜尼昂夫人知道了,她向车间女管理员告密。管理员遵照马德兰先生在招收工人时提出的条件,把芳汀当作“不诚实的女人”解雇了。从此,芳汀的苦难降临了,她挨家挨户恳求别人雇她当佣人,却没有人要她。她拖欠房东的房租,连女儿的寄养费也无法按月寄去。最后,她变老变丑了,沦落为妓女,而且还得了肺病。

一位绅士在街头侮辱芳汀,芳汀回骂了几句,刚好被警察沙威看见了,他要判芳汀六个月监禁。马德兰市长出来解围,芳汀看到市长,便想到自己被马德兰工厂解雇的事,她责怪马德兰害她落到这步田地。马德兰向她赔不是,命令沙威放了她,并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养病,替她还清了一切债务,还准备把她分离多年的女儿接来。

可是,正在这时发生了一桩意外的事。一位叫商马第伯伯的穷人,因偷了人家制酒的苹果被捕了。关押在阿拉斯省城监狱里。监狱看守布莱原先是个老苦役犯,他把商马第看作了冉阿让。因为他们年纪、相貌、身材都很像。另两个被判终身监禁的囚犯,也断定商马第就是冉阿让。这样沙威多年要侦察的冉阿让竟在监狱里。他感到怀疑错了马德兰市长,向他赔不是。

这时,马德兰市长思想斗争十分激烈,因为他就是冉阿让。最后,他选择了去投案,搭救那个蒙受不白之冤的人。他想他这样做“外表是重入地狱,实际上却是出地狱”。他到阿拉斯法庭上公开了自己原来的身份,于是商马第伯伯获得了释放。

沙威奉命逮捕冉阿让。冉阿让要求宽限三天,等他把芳汀的孩子接来和芳汀团聚后再进监狱,但沙威不肯,他抓住冉阿让的衣领,穷凶极恶地骂冉阿让是土匪、贼、苦役犯。为此,重病中的芳汀被吓死。冉阿让被捕后,再度越狱逃出,亲自料理了芳汀的后事。然后,他返回孟费眉镇去赎领芳汀的女儿,可这时他又被捕了,并被法庭判处终身苦役。直至1823年11月,他爬上战船阿利雍号的桅杆上搭救一个水手时,才装着失足落水的样子,泅水逃走了。

冉阿让把珂赛特带往巴黎,在一个荒僻的地段,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在那里,他总是拣那些最偏僻的胡同走,经常和珂赛特一道把钱施舍给叫化子。一次当他把钱塞给一个老乞丐时,他认出这乞丐竟是化了装的沙威。

冉阿让被沙威发现后,连夜带着小珂赛特逃跑,脱离了险境。

巴黎有一个叫吉诺曼的老人,是个浅薄、急躁、容易动肝火的绅士。他的妻子死了,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五十岁还未出阁;二女儿嫁给了拿破仑手下的一个军官乔治·彭眉胥,吉诺曼绅士原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他自己是保皇党人,不过那时正是拿破仑得势的时候,他无可奈何。王政复辟后,他称女婿为“匪徒”,并和他们断绝了往来。不久,他二女儿死了,留下一个孩子叫马吕斯。吉诺曼老人便蛮不讲理地要把外孙夺走,并威胁女婿说,如果不把马吕斯送给他,他便不让他继承遗产。彭眉胥为了孩子的利益,只好让步了。

马吕斯从小在老绅士的带领下出入贵族客厅,受到保皇主义观点的熏陶。他一直认为父亲并不爱他。1827年,当他刚满十七岁时,一天傍晚,外祖父通知他去维尔农一趟,因为他父亲病得很重。第二天,当他赶到维尔农时,父亲已死了。他留给马吕斯一份遗书,遗书上说,在滑铁卢战场上,他因作战勇敢,拿破仑曾亲自封他为男爵,而王政复辟后,王室否定了他这用鲜血换来的爵位,但他认为马吕斯继承他的爵位是当之无愧的。同时,他要马吕斯记住,在那次战役中,有个叫德纳第的中士,把他从战场上背下来,救过他的命,今后如有机会遇到他,希望尽力报答他。

马吕斯回到巴黎后,他从一个老年神甫那里进一步了解了父亲。原来他父亲并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得很深。从此,马吕斯对父亲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他惋惜自己的父亲死得太早了。

有一次,外祖父在搜查他的衣物时,发现了马吕斯经常带在胸前口袋里的父亲的遗书。老绅士大发雷霆,马吕斯顶撞了他几句,还冲着外祖父的面高喊打倒封建王朝的口号。吉诺曼气得发抖,把马吕斯从家里赶了出去,不许他再踏进家门。

那时正是1831年间,巴黎一批青年反对封建的波旁王朝,拥护共和政体,成立了一个叫“ABC朋友社”的秘密组织。他们常在咖啡店讨论政治和人权问题。其中的主要人物有安灼拉、公白飞、让勃鲁维尔、赖格尔等。马吕斯流落到街头后,认识了赖格尔,并由赖格尔引荐,结识了“ABC朋友社”的人们,参加了他们的讨论会,在那里他听到了许多新奇的观点。

吉诺曼的大姨曾设法送钱接济马吕斯,但马吕斯每次都把钱退了回去。他自己找了个律师的工作,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

马吕斯喜欢到卢森堡公园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去作长时间的散步。在那儿他经常看到一个白发老人和一位年青姑娘坐在靠椅上交谈。他们便是冉阿让和已成人的珂赛特。马吕斯被珂赛特的美貌所吸引,有一次还暗暗地跟踪到他们住处。冉阿让以为马吕斯是密探,没过几天,便他和珂赛特搬家了。

马吕斯租住在一幢叫戈尔博的老屋里,他的隔壁住着房客容德雷特一家人。原来他便是破产了的客店老板德纳第,他从孟费眉搬到巴黎来了,过着诈骗的生活。有一天,德纳第叫女儿在教堂里向一位慈善家恳求布施,那慈善家见她可怜,便买了衣物带了他美丽的女儿来拜访德纳第一家。马吕斯从墙洞里认出这位慈善家和他的女儿,正是他一直要寻找的,在卢森堡公园经常遇见的白发老人和年青姑娘。

德纳第为迎接慈善家的到来,作了一番紧急布置以便引起慈善家更大的同情。由于房内很黑,冉阿让没能认出这个孟费眉的恶棍。德纳第却认出了冉阿让,他要求冉阿让代他付六十法郎的房租,冉阿让答应了,但他身边只有五法郎,约定晚上六时,他亲自把钱送来。临走,他还把自己的一件外套脱下来给德纳第穿。

德纳第把冉阿让的二度光临,当作是进行绑架和诈骗的好机会,他串通了地下黑帮,准备了作恶的凶器……这一切都被马吕斯看在眼里,他决定要搭救冉阿让父女,最后他到警察局去报告,接待他的恰好是侦探沙威。沙威交给马吕斯一支手枪,要他在墙洞里观察事情的进展,在紧急时鸣枪警告,他会带警察包围那所房子。

晚上六时,冉阿让送钱来给德纳第。结果被德纳第捆绑起来,并要挟他拿出二十万法郎的现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吕斯便要鸣枪报警。可是德纳第却向冉阿让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还提起他在滑铁卢战场救过一个军官的事。马吕斯才知道这个化名为容德雷特的人,便是他父亲的恩人。在搭救心上人的父亲和报答亡父的恩人之间,马吕斯内心进行了激烈的斗争。最后他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把一张写着“警察来了”的字条扔进房中,这样既可以撇开凶手,又可搭救受害的人。果然德纳第一伙捡到这张字条,以为是他在外放风的女儿扔进来的,顿时惊惶失措起来。正当他们准备逃跑的时候,沙威带着警察冲进房来了。德纳第一伙被捕了。冉阿让认出了沙威,他乘人们慌乱时,跳窗逃跑了。

1832年6月,共和主义者在巴黎爆发了起义。马吕斯是这次起义的领导人之一。冉阿让也参加了战地救护工作。这时,充当政府奸细的沙威,混入了街头堡垒,被起义者抓获,交给冉阿让去执行枪决。冉阿让却以德报怨,把这个害了他一生的暗探偷偷地放跑了。

起义被政府军镇压下去了。马吕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冉阿让把他从阴沟里救了起来,不幸的是,他们遇上了沙威,但这次沙威却一反常态,放走了冉阿让和马吕斯。由于他严重失职,在极度矛盾中,他跳塞纳河自杀了。

马吕斯在外祖父家治伤,伤好后他热烈地爱上了珂赛特,和外祖父吉诺曼也和好了。冉阿让把自己身世和一生的遭遇告诉了马吕斯,希望博得女婿的同情与谅解,而马吕斯却认为他是一贯犯法的坏人,和珂赛特离开了他。后来,马吕斯从德纳第那里了解到冉阿让一生所做的好事,才懊悔对老人的粗暴的态度,和珂赛特又回到冉阿让身边。这时冉阿让已卧病在床,奄奄一息了。冉阿让回忆起米里哀主教,并在这对年青情人的臂膀里死去了。

给孩子的启迪

《悲惨世界》的价值,不在于它对当时法国的社会关系有怎样深刻的剖析,而在于它对那个造成穷苦人无法生活的黑暗制度的愤怒控诉,特别是对资产阶级社会法律和道德的有力控诉。这些都有助于孩子对当时资本主义社会里工人的悲惨命运和处境进行了解,并认识当时吃人的资本主义制度是怎样因贫困使男子潦倒、因饥饿使妇女堕落、因黑暗使儿童羸弱的。

在善与恶的永恒主题中,《悲惨世界》以其独特的魅力赢得一代又一代人们的喜爱,成为世界文学殿堂中一道绚丽多彩的风景。在小说中,人物的命运是悲惨的,但是他们的心灵却是高尚的,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强有力的信念——爱。有了这种爱,一切都会变得无比美好,有了这种爱,再大的痛苦也会坦然面对。阅读《悲惨世界》会让孩子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只有爱,才能消灭世界上的一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