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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沙皇俄国的现实见证

——《父与子》

◆作品及作者简介

《父与子》是俄国著名作家屠格涅夫的代表作,屠格涅夫(1818~1883)是位卓越的、才气横溢的艺术大师。特写集《猎人笔记》是其成名作,这部作品主要表现农奴制下农民和地主的关系。他的主要作品有戏剧《贵族长的早餐》、《村居一月》,长篇小说《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阿霞》、《初恋》、《处女地》等。他在作品中描绘了无比广阔的俄国社会生活画面,塑造了种种生动的艺术形象,揭示了人民的美好心灵。他以自己的艺术珍品发展了俄国现实主义文学。这本在屠格涅夫创作中占有中心地位的长篇小说《父与子》更是刻画了两种社会势力——民主主义者和自由派贵族间的思想冲突。

《父与子》描写的是父辈与子辈冲突的主题。这一冲突在屠格涅夫笔下具有时代色彩。巴扎洛夫代表了19世纪60年代的年轻一代——激进的平民知识分子。而巴威尔和尼古拉则代表了保守的自由主义贵族的老一代人。当然,在对待年轻人的态度上,父辈中人们的态度各有不同,尼古拉比较温和,希望理解子辈,想跟上时代,只是不太成功。巴威尔则固执己见,信奉贵族自由主义,对年轻人的反叛耿耿于怀。两种势力的较量乃是两个不同阶级的对抗,“新人”巴扎洛夫用以反叛“先生们”、“老爷们”的虚无主义带有直接反对贵族的性质。两者彼此仇视,仇视表现在衣着、行为举止、秉性、感情及思想意识层次。

◆作品内容梗概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基尔沙诺夫是个有二百个农奴和上好田产的地主。他早年从军跌坏了一条腿,还得了一个“胆小鬼”的绰号。他善良而软弱,有一对小小的黑眼睛和一头稀疏的软发。妻子早亡,儿子阿尔卡狄刚从大学毕业回家。他到车站去接儿子,爷俩见面格外感到亲热。和阿尔卡狄同来的还有他的朋友巴扎洛夫。

尼古拉的胞兄巴威尔·彼得罗维奇是个穿着考究、具有英国绅士派头的贵族。他那剪得短短的灰白头发发着黝暗的光,像新的银子一样。在他那血色不好、但没有一条皱纹的脸上,五官十分端正,而且轮廓分明,就好像是用一把精巧的小凿子雕刻出来的一样。尼古拉对哥哥总是十分的信任,阿尔卡狄对伯父也很尊敬。可是,巴扎洛夫一见面就对他没有好感,称他是“古董”。

巴扎洛夫是个医学院的毕业生。他有一张瘦长的脸,宽广的前额,上平下尖的鼻子,大而带绿色的眼睛,淡茶色的下垂的连鬓胡子。他热爱科学,怀抱科学改造社会的理想。他到乡村的第二天便下田去捉青蛙,进行生物解剖试验。

巴威尔向阿尔卡狄询问巴扎洛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阿尔卡狄告诉他,巴扎洛夫是一个虚无主义者,一个不服从任何权威的人,他不跟旁人信仰任何主义,不管这个主义是怎样被人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巴威尔感到十分惊讶。他认为人如果不信仰一种“主义”,“那么连一步路也走不通,一口气也吐不过来”。

与此同时,巴扎洛夫也向阿尔卡狄打听巴威尔的事。阿尔卡狄把自己伯父的历史介绍给他听。巴威尔从小以漂亮和爱装饰出名,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二十八岁时,当上了上尉军官。后来,结识了一个公爵夫人,他便抛弃了军职,跟她一道出国远游。公爵夫人死后,便住在弟弟的田庄上来。他自称是个“旧派的人”,和农民讲话时,总是皱着眉头,而且时常闻香水。

尼古拉很看重哥哥的才干,什么事都向他请教。他对哥哥说:“我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我的日子大半是在乡野地方消磨了的,你见过不少的世面,跟你来往的人也很多,你不会没有一点儿经验。你看得透人,你有老鹰的眼光。”但巴威尔却不很正派,他常常在背后调戏尼古拉的漂亮的情妇费尼奇卡。

巴威尔的贵族气质受不了巴扎洛夫那种极端的冷漠和嘲笑的态度。在他看来,这个医生的儿子非但不知道拘谨、害怕,并且常常用粗鲁而不愿意的态度回答别人的问话,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粗野、甚至近乎无礼的调子。

巴扎洛夫强调科学研究。他对阿尔卡狄说:“大自然不是一座庙宇,它是一个工厂,我们就是工厂里的工人。”但他看不起文学,认为“一个好化学家比二十个诗人还有用”。巴威尔对弟弟尼古拉说,巴扎洛夫“自大得叫人讨厌”。

一天傍晚,这两位敌对的人物,终于冲突起来了。巴扎洛夫认为贵族是“没有出息的”,说巴威尔宣扬的“贵族制度、自由主义、进步原则”,对于俄国人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目前最有意义的事是“否认一切”。巴威尔听了火冒三丈。他说:“贵族制度是一个原则,在我们这个时代里头只有不道德的或没有头脑的人才能够不要原则地过日子”,并说俄国人民“把传统看作神圣不可侵犯的;他们是服从族长的;他们没有信仰便不能够生活”,甚至他还说:“我不能承认您是一个俄国人”。

争吵后,巴威尔余怒未息。他对弟弟说,这就是“我们的下一代——他们原来是这样”。尼古拉想:巴扎洛夫他们“比我们强的地方不就在于他们比我们少些绅士的气派吗·”但他又想起巴扎洛夫排斥诗,“对艺术,对大自然没有感情”,而他自己则陶醉在诗和大自然中。因此,他和儿子一辈的思想也合不来。

尼古拉的阔亲戚加利亚金被派到省城做官。他邀请尼古拉兄弟到省城去做客,但他们不愿去。阿尔卡狄和巴扎洛夫抱着换换空气的想法前去了。在那儿,他们拜访了省长,还结识了一个叫库克新娜的女性。这位懒散的太太,自称也喜欢化学。她在研究女权问题,认为法国女作家乔治·桑是个落后的女人,既不懂教育也不懂生理学。而她表示自己对妇女的教育和社会地位问题十分关切。但巴扎洛夫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故意做出来的”,既不朴素,也不自然。

在省长家举办的舞会上,他们又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寡妇阿金左娃。她举止大方,脸上显出一种亲切而温柔的魅力。一对明亮的眼睛在稍微突出的雪白的前额下露出来,带着一种安静的、敏慧的表情。这是个“没有成见,没有坚定信仰,遇什么事从不退缩,但也没有一个固定目标”的女人。她从亡故的丈夫那里继承了大笔遗产,并诚恳地邀请巴扎洛夫到她的田庄上做客。

在阿金左娃的田庄上,阿尔卡狄和巴扎洛夫都坠入了情网。阿尔卡狄恋上主妇的妹妹,黑头发、圆脸盘的卡吉亚。巴扎洛夫虽然不喜欢阿金左娃家那固定的一成不变的秩序,“像在轨道上滚着一样”,但他被主妇的美丽吸引住了,并向她表白了自己的爱情。然而,阿金左娃过惯了安逸自在的生活,不愿意以爱情的义务来束缚自己,拒绝了他。

巴扎洛夫和阿尔卡狄一同到巴扎洛夫的家乡去。巴扎洛夫的父亲瓦西里·伊凡诺维奇是个退休的军医,已六十多岁了。有一头蓬松的头发,一个瘦削的鹰鼻子。他家产不富,只有二十二个农奴,经营着一小片土地。夫妇俩全身心地爱着自己的儿子。父子间虽然有观点不合的地方,但父亲遇到意见分歧时,总是让步。老人对阿尔卡狄说:“我崇拜我儿子。”巴扎洛夫则对家里的一切都看不惯,感到十分平庸和乏味。他对阿尔卡狄说:“我的父母现在整天忙着,并不去想一想他们自己的渺小;他们并不因为这个感到不舒服……我只感到厌倦和愤怒。”他要阿尔卡狄和他一同回到玛利因诺(阿尔卡狄的田庄)去做实验。两位老人听说儿子要走,感到很伤心。但儿子和客人还是走了。

回到玛利因诺后,这两位朋友没有住多久,便各自分开了。阿尔卡狄因热恋卡吉亚,住到阿金左娃的田庄上去了。巴扎洛夫则留下搞实验。他以医生的身份经常关照费尼奇卡新生的幼儿。因此,他博得了费尼奇卡的好感和信任。在她的眼睛里,巴扎洛夫是一个很好的医生和朴实的人。同时,他和尼古拉家的仆人也混得很熟,他们都喜欢他。但巴扎洛夫和巴威尔的关系却日趋紧张起来。他们像火镰石子一样,一碰就着火。有一次,费尼奇卡和巴扎洛夫由于互相同情和爱慕,在凉亭里亲吻,被巴威尔看见了。旧怨新恨涌上巴威尔的心头,于是他提出与巴扎洛夫决斗。巴扎洛夫接受了。在决斗中,巴扎洛夫用手枪打伤了巴威尔的腿。第二天,他便收拾行李回老家去了。

阿尔卡狄在阿金左娃的田庄上过着悠闲的、炽热的爱情生活。他已经不是初来乍到时那个自命不凡的少年了。卡吉亚对他说,巴扎洛夫是“猛兽”,您跟我却是喂驯了的。他对她说:“我不再到我从前寻觅理想的地方去寻找我的理想了;理想自己来找我了,……就在我的身边。”

巴扎洛夫回家时,顺路来看他们,并把他和巴威尔决斗的事转告了阿尔卡狄。巴扎洛夫说:“这是和封建人物住在一起的结果。”但这对朋友之间已经很难找到共同之处了。巴扎洛夫看到阿尔卡狄正热心要给自己“造一个窠了”,便对他说:“我们的路开始分岔了。”第二天,巴扎洛夫离开了阿金左娃的田庄。临别时,他对阿尔卡狄说:“你不宜于做我们的事。像你们这一类的贵族至多不过做一些高贵的顺从或高贵的愤慨的举动,那是没有用处的。譬如说吧,你不肯战斗……你是个很好的人;不过你是一个软软的、爱自由的少爷。”

巴扎洛夫回家后,帮助父亲给人治病。有一次,他因解剖一个伤寒病人的尸体,划破了手指,受到感染。他病得很重。临死前,他要求和阿金左娃见一面。阿金左娃便带了一个德国医生赶来看他。他已奄奄一息了。他吃力地对阿金左娃说:“我掉在车轮下面了”,“俄国需要我……不,明明是不需要我。那么谁又是俄国需要的呢·”他找不到答案。他死了。

这年冬天,尼古拉和费尼奇卡,阿尔卡狄和卡吉亚在同一天举行了婚礼。婚后,阿尔卡狄热心于经营农庄,于是他的农庄大有起色,和他父亲经营时已大不相同了。巴威尔出国了,阿金左娃也嫁了人。

给孩子的启迪

《父与子》描写的是父辈与子辈之间的冲突问题。这一冲突在屠格涅夫笔下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通过阅读《父与子》,可以使孩子充分认识代表不同社会阶级力量的“父与子”的关系;明白亲英派自由主义贵族代表的是基尔沙诺夫的“老朽”;认识一代新人代表——平民知识分子巴扎洛夫,和巴扎洛夫身上所存在的矛盾。通过读这本小说,可以使孩子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以及特殊的时代背景塑造出来的两代人之间的种种矛盾与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