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学化学课程资源丛书-化学趣味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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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炼金术的传播(2)

中国的炼丹术随着后来道教的发展而兴起,道家原是老子(约公元前350年)倡导的哲学,但后来被门徒大大地修改了。最早的道家的道是“存在的终极原因”。遵照道家的原则修身的人可以长寿。

从汉武帝(公元前140—公元86年)的皇子刘安(或淮南子)开始,后来的道家退化成秘密教派了,其中聚集大批方士和炼丹家,炼丹由此成为道教的主要目的之一。得丹者可以不死,可以升天,可以变成另外的形状,一般说能现奇迹。早期中国炼丹术制取“长生不老药”的要比点石成金的多。

专门讨论炼丹术的最早的中国经典是魏伯阳的著作。他谈论许多“阴”、“阳”和“道”,也谈一些化学操作(像结晶),描写得活灵活现。

中国最有名的炼丹家是道士葛洪(公元4世纪),他的炼丹术著作现在还存在。据说他的思想和印度的瑜珈哲学体系非常类似。他主要从事于制造“真丹”,把“真丹”和金子一起服用,身体可以保持不朽。植物燃烧后变成灰烬,但丹砂(辰砂)受热产生水银,如果再进一步加热,又重新变成辰砂。葛洪说,如果把丹放在热火上,“须臾成黄金;金成者,药成也”。

(第四节)欧洲的炼金术

在中世纪的欧洲,人们并不知道希腊关于“神术”的论著(其中包括化学的初步知识)。炼金术的知识是通过在西班牙进行的阿拉伯著作的翻译才到达欧洲的。西班牙是撤拉逊文化与欧洲文化的接触点,并且是把阿拉伯文化传送到欧洲的主要中心。迈克尔·斯科特1217年在托勒多进行翻译,后来在腓特烈大帝的宫廷供职,他写有炼金术方面的书,但归在他名下的《论炼金术》可能是伪托,这本书中有一些进行蜕变的秘方。公元1140年,柴斯特的罗伯特译出阿拉伯的炼金术著作的最早的拉丁文译本,一些伟大的经院学者逐渐对炼金术发生兴趣。

阿尔伯特(1193—1280年)看出炼金术是一种伪科学。罗吉尔·培根(1214—1292年)相信炼金术。阿尔伯特对炼金术进行(反对的)批判之后,经院学者对此失去兴趣,于是炼金术主要靠那些浪迹欧洲,寻找富有的保护者的“术士”或“炼金家”去培植和发展了。在1250年到1500年这段时期中所写出的大量的关于炼金术的著作,大都十分难懂。炼金术士是艺术和文学中爱用的形象。在乔叟(1345—1400年)的作品和本·约生的剧本《炼金术士》(1610年)中,都对这种人加以批判。

炼金术士设想的蜕变的实验有:在空气中焙烧贱金属矿石——方铅矿(硫化铅),铅生成时有强烈的硫磺气味;把铅在灰皿或骨灰造的盘子中加热,铅烧掉以后,可得到一点儿银。如把黄铁矿(外表看来有点像黄金的黄色矿物)与铅共熔,铅用灰皿烧掉以后,剩下微量的黄金。自然,这里的银和金原来就存在于矿石中。把钢刀片浸在蓝矾(硫酸铜)溶液中,显然逐渐转变为铜。

后来的炼金术的故事常是骗人的。有一种引起蜕变的方法是,用甲空铁棒填满金粉,用蜡封住,去搅拌坩埚中的原料。另一种骗人的方法是取一个一半铁一半金的钉子,用黑墨水涂满,然后浸入一种液体中,搅拌,洗掉黑色以后,浸入液体那一部分明显地变成金的。还有一种方法,取一个用白色的银和金的合金造的硬币,浸在硝酸中,当银溶解后,一半硬币显然变成金的。这样一些硬币现在仍收藏在博物馆中并且已经被分析过。

有一些有趣的、古老的、关于蜕变的叙述,据说蜕变还是当着以德孚众望的证人的面进行的。

(第五节)早期欧洲的炼金术著作

1193年(或1206年),阿尔伯特出生于巴伐利亚的贵族家庭里,他在巴黎求学,加入了多密尼克教团。他在科隆和巴黎讲课,1260—1262年是腊梯斯本的主教,后得到教皇的准许辞去圣职,使他能致力于研究工作,他在1280年死于科隆。阿尔伯特撰述了大量著作——最后一版有38卷——大都讨论神学、物理学和自然史,其中大量引用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但也加上一些新材料。他的《论矿物》包括化学和炼金术的章节,其中他把炼金术称为“天才与火的卑下的结合”。他知道炼金术士的骗人勾当,他说过,他曾试验过他们的金,虽然它在火中能耐六七次燃烧,但终于被烧掉并化为灰烬。他引用阿维森纳的真正著作中的名言:种是不能蜕变的。但是此处和《论灵魂》中的“蜕变是可能的”的论述显然互相矛盾引起了他困惑,《论灵魂》现在归诸阿维森纳,但可能是伪托。归诸阿尔伯特的著作《论炼金术》(其中描述熔化的苛性钠等),后人可能添改过,但可能是根据一个真正原本写的。

托马斯·阿奎那(1225—1274年)——阿尔伯特的最有名的多密尼克教团弟子,在他自己真正的著作中,讨论用炼金家的金子来支付是否合法,他说,如果金子是真的,那就合法,因为他认为可能是这样。归诸阿奎那的炼金术的著作多半是伪托的。

波未的芬森(11907—1264年),另一个多密尼克教团教士,在他编的百科全书——《自然鉴》中有很长的一节论炼金术,大部分来源于——正如阿尔伯特的知识一样——阿拉伯著作的拉丁译文。阿尔伯特、托马斯和芬森对化学并未作出独创的贡献,但是他们研究炼金术说明了当时杰出的经院学者和教士对炼金术极感兴趣。

(第六节)罗吉尔·培根

罗吉尔·培根生于萨默塞特郡伊利彻斯特,时间可能是1214年。在他还很年轻的时候,就进入牛津大学学习,后来取得牛津大学的硕士学位,他说那时还没有神学博士学位,虽然后来人家都叫他为神秘博士。后来,可能是1236年左右,他到巴黎大学研究及讲课,受到经院哲学的全面的教育。1247年他加入圣方济教团。他后来的经历很不清楚;1247—1257年这段时期中有些时候,他可能在牛津,1268年以后他在巴黎居住过许多年,在这儿结识墨里库尔的彼得(论磁石的著作的作者),使他对实验科学变得深感兴趣。他对圣方济教团教士和多密尼克教团的著名人物(像阿尔伯特和托马斯·阿奎那)的批评使培根失宠,据说1277年他入狱,一直到1292年,据编年史家约翰·陆斯说,他死于1292年,“高贵的博士罗吉尔·培根于公元1292年的使徒圣——巴尔那巴斯节(6月11日),葬于牛津的圣方济会”,另外的记载说他死于1294年。1550年左右写书的累朗不好意思地说:培根的著作放在图书馆,没人注意并遭到毁坏,有一些仍未发表。

培根在1267年说,他在前十年中总共花掉2000利未(约合10000英镑)用于买书、买仪器、请助手和“同智者交朋友”,据说,“他在更秘密的地方,有时是(牛津的)郊外进行”炼金术的实验。17世纪,包里球曾指出他认为是培根住宅的所在地。

培根把炼金术分为:(a)思辨的,即论述从元素生成物体,和“亚里士多德和拉丁著作家所不知道的”各种金属、矿物、盐等(他认为这些知识来自阿拉伯人);(b)操作的,教导如何人工制造比天然更好的东西(包括黄金)和用蒸馏、升华等方法制造有效的药物。早在巴拉塞尔士之前,培根就强调过,医学应该使用化学提供的药物,并且他了解化学是在物理学(亚里士多德意义下)和生物学中间的科学。

在他的《第三著作》中有一节专讲炼金术,这部著作作为培根撰述的大百科全书的一部分在1268年送给教皇。不幸,教皇在这年死去,其继任者是培根的对头。

培根在他的著作中描述过火药,(或许从中国途经阿拉伯传到欧洲)当时渐为欧洲所知。他谈的火药是由7份硝石、5份木炭、5份硫磺组成,因为硝石太少所以效果不好。一些归诸培根的关于炼金术的著作已经出版,其中之一是归诸阿维森纳的《论灵魂》的摘要。无疑,培根做了许多化学实验并且充分认识了化学的重要性。

(第七节)威兰诺瓦的阿那德

威兰诺瓦的阿那德(生在法国或西班牙)(1240—1311年)是蒙彼利埃的医生,他著有几种医学著作,有些炼金术著作也归诸他。他描述过酒精的蒸馏,并把酒精用在医药上,他还强调化学药物在医药上的重要性。据说,他曾在阿维农为教皇普尼法八世做过人造金。他的关于炼金术的主要著作,现在批评家认为是真的,《哲学花园》和《花中之花》的旧手稿现在还保存着。

(第八节)拉蒙·陆里

拉蒙·陆里1232年左右出生于马约喀,他是一位学者及热狂的传教士(有最著名的博士之称),1316年,在北非海岸的布日亚殉教。他是异教徒,没有被罗马教廷追认为圣徒(不同于托马斯·阿奎那以及近来被追认的阿尔伯特)。他的真正的著作(大都用卡塔洛尼亚文写的)批判了骗人的炼金术,但有大量炼金术的著作也归到他的名下,因而引起了许多讨论。这些著作很可能是在他死后不久由他的学派(陆里派)的成员写的。据说,1332年(他已经死了多少年了!)

他在伦敦塔附近的圣·凯萨林教堂中为国王进行一次蜕变。在归诸陆里的炼金著作[即《论自然之秘密》和《遗言》中,描述用精馏方法和用碳酸钾(酒石盐)脱水来制备几乎无水的酒精;也描述硝酸和王水。第一个发现无机酸的人现在不清楚。圣方济教团僧人维塔·丢·富尔(死于1327年)描述过把硝石和绿矾(结晶硫酸亚铁)一起蒸馏制备硝酸的方法。(他没有引用1150年以后的权威的著作。)罗吉尔·培根不知道硝酸,这可能在他之后才发现,但究竟是穆斯林的炼金家还是欧洲炼金家发现的,就不得而知了。显然在16世纪之前,还不知道有硫酸和氢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