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说我是二手货
4月3日星期一好多的绵羊
转眼就是星期一，我的噩梦又开始了。
……
我很早就骑着单车去上课。我悠哉悠哉地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把自行车推进车棚后就直奔教室。我们的教室还没有开门，所以我又是第一个进教室的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早睡早起的人，我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早到比刚到好。宁可早到三分，也不要迟到一秒。
下课后，我坐在小滨的对面和他们聊天。戴纯伸手去打小滨。
我看着她，很不明白。
她拿一本本子给我看，问我该不该打他。
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胸大无痣（志）”该打，色鬼。”我看后，大声说。
小滨笑着不语，只是明宇哥抬起手来轻打了我一下。我赶紧拿本书遮住嘴巴。
臭猴子拿着一顶大大的太阳帽戴在我头上，我整颗脑袋都被包住了，让我感觉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一样。我把帽子一脱就往一边扔在还给他。
“你哥哥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他说着跑到明宇哥面前去叫姐夫。害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你姐是谁？”明宇哥一头雾水地问。
“你把小豆芽许配给我了。”他提醒明宇哥，不过又加上了一句欠扁的话，”不过她是个二手货。”
“你才是二手货呢。”我爆发狮子吼。
认臭猴子为哥哥的小爱徒伏在我耳朵上说，她不愿意我做她的嫂子。那样乱套了。
我点点头。
坐在我后面的虾哥替我反驳：”豆芽菜不是二手货，如果她是的话，你就是三手货了。”
一群正义的路人甲乙丙，为我打抱不平，真让我感动。
“明宇，你有没有见过李佳斌的照片啊？”臭猴子问。
哦，我明白了!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臭猴子总是歧视我没有男朋友，所以经常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女生，还是什么单身公害。所以我就想了个法子来制止他。李佳斌是我编造的，照片是我拿俊美无双的表哥的照片来顶替的。那样做是为了炫耀我并不是一个没人要的女生。事实上，我并非没人追求，只是我一直认为我的真命天子会在彩云布满大地的时候降临在我的身边。就像我梦中的王子。
臭猴子一直说我没人要。不过他知道的，其实青睐我的男生并不少。之前他和我走的很近，为此四眼田鸡还和我吵了一架。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伤害到臭猴子，所以我就胡编了一个理由。我本来以为这样大家都好过，没想我全错了。一连串的麻烦都是这件事惹起的。
“明宇哥早看过了，他还说很帅呢。我们没有分手，我不是什么二手货。”我捉住一个正当的理由反驳他。
“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臭猴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转身就走出了教室。对他这种翻脸转身就走的态度，我们早已习惯。
上课后，灭绝师太出了几道重点的难题给我们做，就走去办公室休息了。
我正苦恼地看着那道几何难题。我最讨厌几何，老是什么因为加所以后又证明的什么的。
“……你幕然/一回首/快乐就让你拥有/爱就在那个十字街头……”正在我心烦的时候，古天乐的《蓝色缘分》响起了。是谁在唱歌？声音真好听。声音清脆让人听了，心里很舒服，就如一道嬉戏流水的小溪在你耳边欢唱。
“真好听。”是燕子在夸奖。原来是臭猴子在唱歌。我的心突然变得好失落。
曾经那个只会唱歌给我和毛毛听的风影，现在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到我们身边呢？那个我宣布是我好朋友兼死党的风影，那个我在妈妈面前夸他的风影。我想想又觉得很难过，望着窗外，想平静自己的心情。
中午，我走在楼梯口。有人扔东西下来。我”哇”的一声，跳后几步。望着楼上阳台，我的心不停地狂跳。就知道是臭猴子，不过这一次不是气球，而是粉笔，没有杀伤力的暗器。还好。我捂着承受能力有限的心脏，慢慢的爬上去。
走进教室，毛毛和婉薇坐在臭猴子面前。我不理她们。独自走到自己的位子。
臭猴子一脸坏笑：”小豆芽，刚才美国轰炸伊拉克的事件在你身上发生了啊？”
我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也觉得没趣，继续和毛毛她们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往我这边扫视，观察我这边的情况。
下午的课，老师没来监督我们。全班同学闹翻天了。差点把天花板给掀了。我都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非要这样发泄高考的压力，考不好可以上本校的大学啊。
下课之后，我在班长小敏的身边坐下。明宇哥和我们面对面地坐着。我习惯在他们那里讨论问题。那样我学的知识会更多。
小敏突然碰了我一下。明宇哥就去打她。还说不准她碰我。
我倒也没什么。握住小敏的手，以示我的友好。
小敏举起来给明宇哥看：”是她握住我的。”证明自己的无辜。
明宇哥看了一下，仍然强词夺理：”一定是你先握住她的。”
小敏笑得很不爽：”是她握住我的。”
然后两个冤家无视我的存在，打闹了起来。明宇哥这时候变得好闹，一点也不绅士。
一会儿，他们才发现我存在似的。小敏像找到了报复的对象，打了我的手，打得好痛啊。明宇哥拿着粉笔扔她。小敏更气了。大力地推了我一下，差点把我推倒落地了。我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跑开了。谁知小敏不放过我。把粉笔扔向我，以示对明宇哥的报复。
我好无辜哦。干嘛把我牵扯进去？我拿着书本左挡右闪的跑回自己的座位。
放学后。我和毛毛以及小不点雨琪，小爱徒骑着自行车回家。由于小不点和小爱徒在前面，所以我调皮地和毛毛示意转头，来到了田野处的鱼塘，这种感觉真好。想象这里是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没有了战争和争吵，只有蓝天和清幽欢畅的水云间。
喝不完的汽水。我就用圆规把瓶子的盖捅了一个洞，把里面的水挤出来。射向毛毛，我们很开心的相互洒水。还很孩子气地叫着：”泼水节到了。”
我很少这么开心了，在学校，只要见到臭猴子，我就笑不出来了；也不可能笑出来，我只有哭的份。每次他都要把我往死里整，巴不得我找个洞钻进去才甘心。
夕阳下，那是一副多么美丽的画卷啊。我和毛毛背靠着背，累了，喘着气。
“要是小惠在的话，那该多好啊。我们花中四君子又可以捣蛋了。”我又想小惠了，好想。
以往那一幕幕四个人欢笑的情景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夕阳下，我们四个人爬完山，正从山上走下来。小不点手里拿着一根长竹子，像赶鸭子一样和老大小惠追逐。我和毛毛在后面大笑着。
如今美好时光已经过去，那段日子只能拿来回味了。
“豆芽，别难过。”
“毛毛，我好想回到过去。回到我们四个人的世界。”
“别傻了，不可能的。”
“为什么？
毛毛突然严肃起来：”豆芽，听我说，我们已经长大了。就算现在不分开，以后也会分开的。”
我不想接受事实，可是我无语。我低头看着池塘，我明白她的话。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我们都不走的话，继续留在我们生长的城市，不好吗？我们可以开一家只属于我们四个人的店，每天过着忙碌而又开心的日子；一起对着大大的玻璃镜刷牙洗脸，一起在睡觉前打闹，我挤你，你推我的把对方踹下床；然后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一起做饭……那样无忧的生活难道就不好吗？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望着她，不想回去。可是我终究还是牵着毛毛的手，骑着单车从田野的小路出来，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