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走过去,听到他说,“学姐,我这还有个座。你坐吧。”
何处说了谢谢,又对他嫣然一笑,刹时电得小学弟不知东南西北。
在图书馆看书得很少有大四的学生。有也是准备考研的学生。
何处低头看书,旁边的小学弟不时侧头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终于鼓足勇气写了张字条准备递给她,何处却站了起来。对他一笑,翩然离去。
留下石化的小学弟,魂跟着走了。
何处学习忙,萧逸看似更忙,何处回了北京好几天,他才有空来找她。两人吃了几次饭,吃饭的速度比在学校食堂里还快。
他把从日本带的礼物给何处,何处打开一看,是一瓶香水。淡雅的味道,很是熟悉。
如果她没记错,薛嫣然就是用这种香水。那天她在薛嫣然的办公桌上有看到一样的瓶子。
何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低头吃饭。
萧逸问,“爷爷的病好了吗?”
“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找个保姆在家照顾他。”
萧逸拿出一张卡,推到何处面前,说道,“你爷爷生病花了不少钱。这钱你拿着能用得着。”
何处拿起卡看了看,又还给他,说道,“真的不用。我爷爷有退休金。保姆的费用完全够了,再说我自己也有工作。”
“何处,我想养着你。”他看着她,表情认真严肃。
何处笑,“我有手有脚哪能让你养啊?”
萧逸看了她半晌,眼神探究,沉默不语。
何处反而抬头对他担然的笑了笑。现在的萧逸和她是一种什么状况?
说同床异梦,好像大符合实际情况。说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何处又搞不清楚自己是曹营还汉。
真是纠结啊……
吃完了饭,萧逸送何处回学校。刚到宿舍楼下,何处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女子嗓门很大,她问,“何处,你在哪里啊?”
何处下意识的说,“我在学校宿舍楼下。”
“你在那等着我,千万别走啊!我有礼物给你!”说完她就挂了。
何处正想这女人是谁,她就看到,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火星女人,捂得严严实实只有两只眼珠子,扛着一个类似画板的东西。
然后,何处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人把大木板搬到宿舍楼的大厅里。拆了木板外面的包装纸,露出来一角看上去像是块抹布,对,就是一块镶了木质框的抹布。
那女人把脸上的围脖扯掉,呵了口气说:“我和几个朋友搞艺术搞到半夜,路过你学校附近,就想着把这个送给你吧。”
何处连忙摆手说:“曾姐姐,这种艺术品你还是拿到艺术展上拍卖吧。给我就浪费了。”
曾一翩把画布彻底摊开,说:“不要紧不要紧,机会难得,我画了七、八幅呢,平常送送朋友什么的。”
画布上好像是棵土灰色的树,也好像是团没和开的泥巴,格调很抽象,比毕加索还毕加索。
何处看着画说,“这画特别有大师风范,你是想反映现在黑暗的社会吗?我觉得很到位,题目可以叫做《长在泥巴里的树》。”
曾一翩指着画很自豪地说,“这是曾一骞的肖像画,你看是不是能看到他眼中的哀伤?”
何处张了张嘴巴,半天才出声,“能,哀伤凝重地像一团泥巴,化不开。”
曾一翩顿时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拉着何处,说“我就觉得你有点悟性,等哪天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我的画展。这张曾一骞的肖象画,你可以把他挂在床头上。能避邪。”
何处惊愕的看了画一眼,又看着曾一翩,觉得艺术家思想真的是非人能理解。能从一团泥巴里看出一个人。
她终于理解,爷爷当初不让她报考艺术系的决定是正确的。原因是她压根就没有这种艺术因子。
萧逸一直站在何处的身旁,看着这个行为怪异的女人脸色越来越黑。
虽然他听不懂她说些什么,不过“曾一骞”三个字,他还是听清楚了。
这个时候,曾一翩也好像发现了萧逸的存在,两眼放光的大叫一声,“何处,这位帅哥是谁啊?”
何处介绍说,“萧逸。是我……”
“男朋友。”萧逸替她说道。
曾一翩看了一眼萧逸,痛心疾首地说:“你居然背着曾一骞出,轨。”
何处无力地说:“你可能误会了。”
曾一翩说,“趁着曾一骞还没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为什么说是你男朋友?”
何处撑着额头,说,“我是想说你误会我和曾一骞的关系,我们没有关系。”
也不对,应该是债主和欠债人关系。
曾一翩指着萧逸说道,“那你和他有关系了?”
何处艰难地说:“是吧。”
曾一翩愤慨地说,“曾一骞每回找女朋友都让我忧愁,他要是照着我的榜样来找,省了多少事啊。不开眼啊不开眼。”她说完,问了萧逸一句:“你和何处是有关系还是情感关系?”
何处在犹豫要不要把学校门卫叫来,萧逸皱着眉回复了一句:“都有。”
曾一翩忧愁地说:“啊,我震不住场了,得给曾一骞那小子打个电话。”
何处觉得不能在这儿呆下去了,抱起布画,拉着曾一翩就往学校外走。
萧逸神色漠测,脚步顿了顿,也跟在后面。
曾一翩在电话里嚷嚷,“曾一骞你后宫出事了!出大事了!什么?难道你没感觉到头上有顶绿帽子罩着吗?”
如果可以,何处真想将手中的画布撕下来,塞进曾一翩嘴里。
何处找了家学校外的咖啡店,把曾一翩塞了进去。萧逸也跟着进来。此时他与曾一翩的脸一样臭。
何处顾不得跟萧逸解释,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曾一骞。
何处接起,听到曾一骞问,“曾一翩在你哪?”
“嗯。在学校外的SS咖啡店。”
曾一骞问:“她给你送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