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婚姻之宠你没商量
15714500000142

第142章 梦境(3)

话没说完,曾一骞就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清洌的气息立刻充盈了她所有的感官,何处不禁怔住,身子有些僵。

曾一骞揽着她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托着她那只受伤的胳膊,用力的把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这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姿势,何处甚至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

何处想挣扎,耐何没了半点力气。她的力气在刚才抢夺方向盘时全用尽了。她叹了口气说道,“曾一骞,你说过,不会再强迫我。”

“何处,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只记得这一句吗?我还说话,如果你再受伤,我就饶不了你……”

何处的心颤了一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推他,试图挣脱开他紧固的怀抱,颈上忽的有温热的触感,接着又是一疼。

他的吻移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怎么又哭了?”

何处睁开眼,哭着说:“曾一骞,我难受。”

曾一骞抬起头,“哪里难受。”

何处哭着说,“我全身都难受,心更难受。”

曾一骞立起身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想吼她,又舍不得。半晌叹口气,一只手在她头发里轻轻摩挲,“他就这样值得你为他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为什么一看到他,你就乱了方寸,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何处哭,眼泪不受控制。原来曾一骞也看见了,原来真的不是她眼花。

她看见那家咖啡馆外,面对面站着的那两个人,明明是萧逸和薛嫣然。

她看到薛嫣然勾着唇角笑,双臂拥抱着萧逸。

她看到了薛嫣然的红唇印在他的唇上。

她看到了萧逸笑着看她,神色还是那么温柔。

于是她就觉得天地间忽然变得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就她一个傻乎乎地站着。

于是她神经质般的拼了命的要下车。疯了般的抢夺曾一骞手中的方向盘。连她自己都没想好,她要下车干什么。

难道要扇他们一人一巴掌,表达自己对他的失望透顶、对她的厌恶透顶?

然后挺直脊背走开,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大哭一场?

可是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她自己不是也照样出轨了吗?

葛荀曾经说过阮卿卿一句话:当了女表子还要做妒妇。

何处觉得,现在用在自己身上,妥贴极了。她的身体和精神都移向了曾一骞,凭什么要求萧逸为她保持清白。可是她一早没有这思想觉悟,所以老天又惩罚了她,让她受了皮肉之苦,还顺带着报费了曾一骞的一辆车。

所以说活该啊,她和曾一骞都是恶人,活该有恶报。

曾一骞不停的擦着何处的眼泪,只是那泪水像是开了伐的水,怎么也止不住。不由叹了口气,说,“何处,你再这么哭下去的话,估计全医院的女医生都要来讨罚我了。到时我真去了妇联,你还得把我领回来。”

何处哽咽着说,“曾一骞有你赔我遭罪,我特高兴。我整天幻想着,你那辆碍眼的迈巴赫送进废品回收站是什么样子。”

曾一骞邹起眉头,刚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何处在一边都能听见曾一翩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

她十分激动地喊:“曾小宝——姐听说你出车祸了!嗷!天哪我竟然没有赶上,竟然错过了!曾小宝你还好吗?曾小宝你没有残废、没有失忆、没有脑震汤吗!”

不能想像曾一骞的耳膜和神经都正经受着什么样的蹂躏。

何处忘了哭,兴灾乐祸的看着他额上的青筋跳得欢快,忽然觉得这医院的女医生们都弱爆了,曾一翩才是曾一骞的终级克星。

曾一骞抬手揉揉额角,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没等你来参观就擅自处理好,真是太失礼……”

话又被曾一翩截过去:“你还能说话?难道你竟然没有事?”

遗憾和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曾一骞抬高声音:“你有什么不满意?”

曾一翩声音变低,似乎是嘿嘿贼笑两声:“这两天碰着乔曼了,她说你把她封杀了。好像是为了何处,怎么样?她的墙角你还没挖过来啊?”

曾一骞迅速地说:“没事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曾一翩急忙说:“我还有件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曾一骞走开两步,几分钟后他说:“她去不了,受伤了。”

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曾一骞转过身,正好对上何处亮晶晶的眼,因为刚哭过,眼珠乌黑发亮。他眼神一略,又瞄上她红红的鼻头和红潋潋的唇,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趁何处没反应过来,又狠狠的吻了下去。

真是怎么亲,怎么不够。

何处正欲挣扎,忽然啪啦一声,有东西跌落在地上,然后他们听到,有人大吼一声,“你们住嘴!”

床上的两个人,同时僵住。

住嘴……

何处的伤势需要住院观察。

虽然何处认为没有必要,但是在曾一骞与曾一翩双重的监护下,她也只能住了下来。

病房里的生活,比产房还要难熬,比房产还要抓心。

何处因为胳膊有伤,不能洗澡,又因为头上有伤,包着纱布,所以不能洗头。她看了看镜子里滴水成油的头发,包着半边的眼睛,那造型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曾一翩说:“要不先拿毛巾帮你把头包上,反正过两天就可以拆沙布了。再忍忍。”

曾一翩对于何处是别人的女朋友,而自己的亲生弟正在挖别人女朋友这件事很看得开。甚至是大张旗鼓的赞同,呐喊、助威。

何处以前一直怀疑曾一翩是不是曾一骞的亲姐姐,现在她相信,他俩决对是亲生的。

何处不知道曾一翩这怪异创举是哪来的,摇头说,“那不行,我又不是坐月子的,包块毛巾成什么样子?”

耐何曾一翩是说风就是雨的人,她完全不顾何处的反抗,事实上何处也无法反抗。

她边帮何处包毛巾边开导她,“以前新四军也不坐月子,人家不也照样顶块毛巾,你要撇开世俗的眼光,标新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