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着要不要把她家的严肃让出来,眼睛被一双大手遮住。
“你在看什么?”严肃问。
自己的老婆盯着自己的发小猛看,实在让他窝火。他几次捏她蛮腰的小肉,她竟然置之不理。
“嘿嘿,没什么。”何田田马上识趣的偎在老公身上,终是没忍住,趴在严肃耳边,问,“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个GAY啊?”
严肃又气又好笑,“何田田,你给我安份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如果你再不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掉,今晚有你好受。”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何田田扁扁嘴,终是不敢忤逆严肃,她知道忤逆后的结果,是被她的亲亲老公捆在床上纠缠一晚,而第二天下不了床。
可怜的曾一骞哪知道自己会被某个女人臆想,直觉无聊。好友个个温香软玉抱满怀,唯他对着酒瓶独酌独饮。
一抬头晃然间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竟出现在他眼前。一时间他竟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却忍不住走过去,竟真是她。
他问她在干嘛,她不答。看她面前摆了五瓶啤酒,他已猜到原因。这丫头在祭奠自己的那不成气候的恋爱。
说实话,他当时是幸灾乐祸的。终于可以挫挫这丫头的锐气。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出言不逊的骂他是人渣。只是骂他也就算了,反正早已习惯了。
只是连带着何田田,就不好了。严肃对他老婆宝贝的狠,以那小子腹黑的性格,以后在老太太跟前谗言几句,他追何处的道路上恐怕又要艰难几分。
并不是谁家都有一个像严老太太那样性格开明的祖母。他们曾家那老太太,刚果武断的顽固的臭脾气,闲着没事,竟干拆孙子辈姻缘的事。
他让何处道谦,并没意识到,其实他已经将何处做为他的一部分,当何处真的对何田田鞠躬道谦时,他的心疼了,他的小丫头受委屈了。他恨不得将严肃揍一顿,上哪找来这么一个二货老婆,没事跟着瞎掺乎什么。
看着何处强颜欢笑,夺门而出,而他除了示意服务员退酒之外,从开始就置身事外,想挫她锐气,却不料挫伤了自己的心。
转头看到严肃正和他老婆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大秀恩爱,不由心烦意乱,提起衣服就要走。
那边便有人叫:“阿骞,别溜那么快啊,哥们儿都好久没凑这么齐过了。”
曾一骞应付着,“改日再聚,我去找个人,今天的帐签我单上。”
“就是刚才那女孩吧?看你这上心劲的,八成是新女友吧。”那堆人哄笑。
曾一骞笑笑,也不废话,打了招呼,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坐在另一旁被美人环绕的于子乔看着他的背影,对严肃说,“这段时间曾二就很少出来,我差点以为他进和尚庙修身养性去了。要不是你今在这儿,他八成又不能来。你看,他来了也急匆匆的走。”
严肃拿起酒杯到嘴边,接到老婆制止的眼神,无奈又放下,说道,“他啊?转性了。”
何田田拿起老公的酒灌了一大口,“转性?不是。我看,是心定了。”
“哦?”严肃斜着眼瞄她,“说来听听。”
“一个男人,坐在Pub里,意只在酒,有些心不在焉,熟视无睹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美女们。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GEY“呢,而那个女孩一出现,他整个人都围着她转,看那女孩时,眼珠子转都不转。还有,刚才那女孩对我道谦时,曾少那模样恨不了要吃了我们,你说,不是心定了是什么?。”
严肃看着自己家老婆半天,半晌吐出几个字:“你也不笨啊。”
曾一骞走到门口碰到同样要离开的付迪飞,手挽一女伴,定睛一看竟是葛荀。
“嘿,阿骞,这么早就走?”
早在饭店包厢里,葛荀就一眼认出曾一骞,看到曾一骞没注意到她,她也就没打招呼。万一他问起何处在哪儿,她总不能说,那丫头找她男朋友去了吧。
其实葛荀对曾一骞的印象一直不错,其原由一是因为他是帅哥。二是她觉得他对何处追求不像是单纯玩玩那么简单。而且今晚就是最好的证明,在何处嘴里的花花公子,身边竟然没有美女相伴。
因为刚才葛荀与付迪飞在包厢里谈叛事情,所以对何处出现在酒吧的事,一无所知。
曾一骞点头,“恩,有点事。时间早的很,怎么,你们也不玩了?”
付迪飞指指身边的葛荀,“荀子突然不舒服,送她回去休息。”
曾一骞点头,也顾不得多寒暄,取车离去。
“曾二这次真动心了。”付迪飞突然说道。曾一骞的魂不守舍,知情的人都看在眼里。
葛荀点点头,想起何处对萧逸的魂不守舍。叹了口气,说,“唉,问时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她不确定曾一骞是不是去找何处,但她确定,何处今天找萧逸去了。这个时间还不知道回没回来呢。
何处在广场附近到处转着找便利店,终于不负她望,在某条街边找到了一家便利店。用钱包里仅剩的二十来块钱买了七罐青岛啤酒,还是家乡货实惠,何处开始满足地乐。
这个广场地方真好,闹的地方闹得厉害,静的地方跟无人区似的。何处坐在绿化区的躺椅上,打开啤酒喝。小风时不时的吹过,她也不觉得冷。
只是偶尔也会有几对情侣从她面前走过,成双成对,何处越发觉得自己像一只孤雁,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想到这儿,又开始伤心,为了阻止啪啦啪啦往下掉的眼泪,拼着命的往嘴里灌酒。
何处对自己酒量很清楚,啤酒喝几瓶不成问题,白酒可以喝几两,洋酒一口就倒。
从她买啤酒的行为上来看,其实她想醉的意念不是那么坚定。此时何处很实际地想到,如果喝醉了,她只能在躺椅上过夜。现在是寒冬,酒虽然能驱寒,但还坚持不了一个晚上。而且她对北京的治安还持有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