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离北京已远来越远,心里还隐隐心疼着她的钱,早知道被他硬掠来,就不买那票了。事已至此,虽然郁闷,也知道再计较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放松心情,看看风景,只是高速公路上景致单调,时间一长也就看累了。随手翻弄着唱片,听着歌,倒也舒服。
何处窝在座椅上,闭着眼,听着歌,突然想起昨晚曾一骞问的问题,其实和曾一骞在一起并不难以接受,相反很安然自在。
曾一骞知道何处已经不生气了,又想逗逗她。抚着方向盘说,“何处,我渴了。”
何处懒散拿了瓶水递给他,他不接,说:“我正开车呢,你喂我。”
明摆着又想占她便宜,何处本想说,不喝拉倒。转念一想,他也算是送自己回家呢,于是找了根吸管放入进瓶子里,再递到他嘴边。
曾一骞喝了两口,冲她一笑,说道,“看到刚才高速路的摄像头了吗?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你给我喂水呢。”
何处一眼瞪回去,“专心开车!”
曾一骞也是百无聊赖说笑,当下专注开车。音响里放着柔缓的歌曲,何处将车座放倒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何处睡了一觉被手机铃声吵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车里的音乐不知何时被关了。见曾一骞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路况,正转着弯,听见何处醒来,便说,“你帮我拿一下,手机在口袋里。”
何处只好凑过去,见他衬衣上压根就会没有口袋,就下意识的找他外套。
曾一骞说道,“在裤子口袋呢。”
“干嘛不戴耳机啊?真是!”何处嘀咕着,只好伸手进去,拿出手机放在他耳旁。
曾一骞口气熟稔,简短的与对方对着话说:“知道了,行,明天见。我开车呢,挂了啊。”
挂了电话,曾一骞忽然转头,看着何处说:“你手真冷。”何处刚才将手伸到他口袋里,他感觉到一股凉意侵透肌肤,浑身麻麻痒痒。要知道车里的暖气十足。
何处尚未明白过来,说:“我体质偏寒,一到冬天就这样,不是因为冷的缘故。”
曾一骞斜眼看她,眼里浸着不怀好意的笑,忍不住调情:“那我给你捂捂。”说着伸出手,就要浮上她的手。荒郊野外,他就原形毕露了。
不对,应该说严打稍微一松他就原形毕露了。虽然真枪实干还不行,但是小偷小摸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
不然守着何处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得见、摸不着,那还不真憋坏了。何况昨晚被何处踢那一下子,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现在想想都还蛋疼。
何处杏眼倒竖,厉声警告:“曾一骞,你再这样我下车了!别以为这是半道上,我就拿你没办法,我照样能回去。”
曾一骞讪讪的住了手,半晌才说:“何处,你别生气,跟你开个玩笑呢。”一时忘形,只好先哄哄她。
何处好半天才说话,“曾一骞,你想法子送我回家,我很感激。”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曾一骞天寒地冻的到这里出差,又想方设法的骗她上车,恐怕是继昨晚之后的别有居心,另有图谋。
所以,还是先把话说明白,打开天窗说亮话,别以为他送她回一趟家,她就无原则的把自己卖给他。虽然已卖得差不多了。
曾一骞忙说:“你看,你又多想了。”他一开始是打着小心思,想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只是现在,刚刚全打消了。
何处这小丫头的脾气可是杠杠的,倔起来,想什么就干什么,弄不好,她还真能半路下车。
何处冷哼一声,就他刚才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多想了才有鬼。经过休息站,两人下来吃了点东西,做了短暂休息,继续上路。连续几天降雪,路况很是不好。
傍晚时分,外面起了簿雾,何处睡了不知几觉,舒服的躺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甚是无聊。
他们出发不算晚,上午十点多钟上了高速,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看着曾一骞仍然全神贯注的开着车,有些不好意思,“很累吧?要不换我开一会?”
曾一骞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会?”
想起上次她抢走他的车,被她开到市里,然后随便丢在大街上,一弃了之。于是又逗她,“小丫头,不会是心疼我了吧?”
何处翻翻白眼,不说话。她想开车是真的。
以前父亲还是区长时,她经常趁父亲不注意时,缠着父亲的专属司机李叔,让他教她开车,她本身就聪颖一学就会,刚学会那会子,见车就手痒,偷偷开父亲单位的公车出去好几次,结果被父亲发现狠狠的批了一顿。父亲一向什么都依着她,别说对她发火了,所以那时她还挺委屈。
后来她在网上看到有些富儿代和官儿代,驾车撞人逃逸的新闻,才老实下来。
见何处不说话,曾一骞便问,“几时拿的驾照?我怎么不知道。”他知道何处刚过十九岁,之前在他调查的资料当中不记得她有拿驾照啊。
何处不客气的接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有必要跟你汇报吗?”况且她压根就没有驾照。
曾一骞笑,一点也不恼。
路况不好,时不时的堵车,车子断断续续的驶了一段后,又停了下来。何处实在百无聊赖,想曾一骞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应该累了,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练练手艺。于是又提了一遍,只是口气多了些讨好的意味,“累了吧?我替你开一会吧。”
曾一骞笑,“怎么?真心疼我了?”看到她跃跃欲试的神情,闪着光芒的大眼,怎么会忍心拂了她的意。便说,“那行,我看看你开的怎么样,慢点开啊。”
何处一听,兴奋的马上推车门。曾一骞说:“那么麻烦干什么,你挤过来,咱俩换换。”
虽然车子的空间够大,俩人换座的时候还是紧紧粘在一起,身体贴着身体。曾一骞趁机抱住她的腰,手不规矩的在上面又摸又捏了好几下。